第14章 因为我怕疼

唔，赖床的感觉真好，如果你要问我，什么事最痛苦，我毫不犹豫的回答：起床，不论是春夏秋冬。特别是冬天，从暖呼呼的被窝里爬出来，暴露在寒冷的空气当中，想想就痛苦。虽然生物钟在5点的说话准时醒来，不过今天可以搂着我的小猪美美的再来个回笼觉，因为从昨天开始，偶放假了，虽然附带着一大堆的作业，但那都是小事，睡觉时大事。迷糊中听到房门开了又关上，接着是街门声，老妈上班走了。后来迷糊的好像又听到街门的关闭声，老爸也走了，我继续着自己的赖床计划。在我从迷糊中渐渐有点躺不住，犹豫着是否要起床的时候，叮铃，叮铃，门铃声，奇怪，我看看表，刚过9点，会是谁呀？抱着我的沙猪，拖拉着我的可爱猪头棉拖，揉着还不是很清醒的头，在不断地门铃催促下，挪到门口，“谁呀？”我打开门。“我”是何斌，“你都不弄清是谁就开门吗？”紧接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头次感觉你还是个孩子。”“说的你好像是个老头，哎，不准笑了，再笑我就再不要理你了。”说着我作势要关门。他赶紧扶住门边，“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你先收拾，我待会儿再来？”说完扭头走了。留下有点纳闷的我。待我刚洗漱完，门铃再一次响了起来。门刚开开立刻被热腾腾的小笼包和小米粥的香气吸引，麻利儿的接过来去找碗筷，“啊，好香”，被晾在门口的何斌无奈的摇摇头，自觉地换鞋，关门，倚在厨房门口，看着我一边往嘴里塞小笼包，一边往碗里倒小米粥的贪吃样。“你一个人在家，问清楚来人再开门，听到吗？”我含糊的回答：“嗯，嗯，知道了，你原来不多语的，多酷，现在怎么越来越像我妈了。”转头看他，“你吃了吗？”看到他点头，低头继续奋斗，“有事吗？”虽然他早已知道我家，离得又那么近，却是第一次主动过来。“嗯，你先吃吧，一会儿说。”他继续在那倚着，双手抱胸，笑容很是灿烂，“没想到你也赖床。”送给他一个白眼：“你有听过猪不赖床吗？本小姐关于自己属猪一直都觉得很荣幸。它的两大优点，1、吃；2、睡觉。这也一直是我的追求。”何斌哈哈大笑起来：“平时的你总有超乎同龄人的沉着和理智，今天来赚到了，这么可爱的你很难见到得。”“有吗？”我唆了下手指，那个梦让我经历了平凡的成长，可是却又很朦胧，决定不去纠结。接过斌子递过餐纸，插插嘴，“这样的我不好吗？”“挺好。”我们走去客厅，睡饱吃好，真是美好，我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胖胖的猪，揪着它那短而细的尾巴在手指头上绕啊绕的，“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了。”“明天我就回大连了，过来跟你说声。”他坐到我的旁边，拿起一个抱枕。“怎么走？一个人吗？”“嗯，车票早买好了。”我看着这个孤单的孩子，点点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总是让人感觉鼻子酸酸的，拍拍他的头，“我送你。”“不，让你一个人回来我也不放心。”说着给了我一把钥匙，“这是我那得钥匙，帮忙照看一下。”“当然。”应该是刚配的，手指一下下的划过金属边上毛刺，“我会想你的。”他笑笑，“真羡慕你的那个猪。”“啊？”“一直被你搂着。”“要么我也抱抱你？”我开玩笑的说。“听起来非常诱人。”他笑了笑，旋即真的搂住了我，把头埋在我的颈间，低低的呢喃着：“蕾，我对你是认真的，我喜欢你，可能现在还没有到言爱的程度，你先别拒绝，让我说完好吗？我知道你现在还不想让我说，怕拒绝我，咱们连朋友都做不了，但即使知道你会拒绝我，我也要说出来，我怕以后自己会后悔没曾表达过对你的感情，我想为了你，努力一次，勇敢一次，”他有点语无伦次，“不要问我喜欢你什么，你总说你是平凡的，可是就是这样平凡的你让我感觉非常安心，我是游离在人间的孤魂野鬼，总是无依无靠，直到遇见你才体会到安稳，你毫不吝啬的把关心送给你的每一个朋友，就是这么一点点的温暖，却让我如食罂粟，想要更多。以前在初中的时候没有太大感觉，习惯着你每天的出现，每天的相伴，每天你的欢声笑语，与英子的嬉皮打闹，虽然那时候你并不与我说太多，后来到了一中，分割开来，我才知道原来你不在身边我是多么的孤单，我开始想你，想见你，想听你的声音，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看着这样的他，我的手不知道该落在哪里，犹豫着，终究被他话语中的酸苦打败，轻抚他的发。他轻轻拉开距离，认真的看着我，“我是清醒的，而且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说道，“蕾，我喜欢你。”我也很认真的回望着他：“傻子，你明知道我会拒绝你，还要说出来，你不怕我真的会不理你吗？你把决定权扔给我，自己可以轻松的等待答案，让我为难的去选择，你不觉得这样的你很自私吗？”“我，”“我不反对早恋，但是不代表我会早恋，你和我都还小，小到还不理解男女间的爱情，你对我有好感，我对你也有好感，但那不一定是爱情，就算现在你真的爱我，以后我们会考大学，会工作就业，走上不同的人生道路，你能确保十年后，经过大学和社会的洗礼后，你还依然爱我吗？如果真的那个时候我们两个人的感情还像现在一样，那么我可以说那是爱情，可是现在我不能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他轻轻的放开我，“蕾，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的理智？”低下眼睑，我轻轻的说：“因为我怕疼。”他笑出轻轻的声音：“原来你也胆小。”“为什么不选择做我的朋友，我可以跟你保证你是独一无二的，谁也替代不了，而其是一辈子的。”“我贪心，因为朋友不是男朋友。我们签订一份合约吧，十年，本着公平，公正，合理地原则签订此合约，约定内容如下，如十年后，郭晓蕾、何斌，男未婚，女未嫁，并依旧互相有好感，就请郭晓蕾女士给何斌先生一个追求的机会，在这十年里，两人互为朋友，不的干扰对方正常交往的权利，如有违约，十年合约失效。怎么样，绝对保证你的权利和利益不受侵害。”“你怎么那么傻。”看着他拿起那个留言本翻开崭新的一页，一边说一边写，鼻子酸酸的。“因为我喜欢你。”他抬起头消失了刚才的微笑，依旧认真的对我说着这沉重的话语。“即使我喜欢上别人。”“直到看到你幸福，我才能死心，至少我现在是这样想的，即使我知道你可能喜欢林峰。”我整个人都呆了。他，怎么可以，怎么能够。“小蕾，我发誓，我不会让自己对你的感情成为你的负担，遇见你喜欢的，就去把握，就像我，遇到喜欢的你就努力去争取一次追求的机会，即使知道你喜欢的类型可能不是我这样的，但至少等我老了我不后悔，因为我对自己心中的美好奋力争取过了。”呜呜，我怎么遇见这么一个傻孩子，让人心疼的大男孩。“你对自己太残忍了，你这样很流氓。在强奸我的情感。”我愤愤的控诉着。“流氓？”他痞痞的一笑，“这才只是个开始。”抓起我的手指，用圆珠笔把食指图个满满的，在合约上深深的恩上了那个蓝色的手印。忽然我有种上当的感觉，这还是那个受伤的大男孩吗？还是那个少语的酷同桌吗？还是那个我认识的何斌吗？我用手揪揪他的脸皮，如假包换，难道这个叫腹黑？埋藏的也太深了吧。不过貌似我比较喜欢这个发现，如此的转变，让我的心如鹅毛轻抚，痒痒的。“早知道签这么个合约能让你开颜一笑，我早写了，不会是让我吓傻了吧？”他拍拍我傻笑着暗自思量的脸。“只是一张纸而已，别人如果这么哄你可别上当，到时候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耸耸肩：“那你就把我卖了吧。正好买点肉过年吃。”他哈哈大笑，“我可不舍得，好不容易得到，自己宝贝着还嫌不够，怎么舍得让人呀。”他轻轻拉起我的手，“明天就走了，真舍不得，你这有没电话。我会早点回来的。”我对他嘻嘻一笑，说：“这话应该是男朋友说的，这个十年以后可能是男朋友的你，现在还是朋友，重说。”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咳，我马上要走了，临别之时，预支一个不行吗？”我耸耸肩无辜的说：“万一，十年以后不是，那你现在从哪预支呀？”“算你狠。”我嘟着嘴，微微上扬眼角的看他，委屈状十足：“你是开始讨厌我了吗？”“哦天哪，你知道吗？就是这个表情，该死的诱人，以后不准对别人露。”他捧住我的脸，“真的好想亲亲你，我会把这个念想留着，留到你接受我的那天，等着我，等着我来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