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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选择

隔了一周,尹西又和程远坐到了一起,回归了狼狈为奸的日子。

“小西子,想哥没啊?”程远搂着尹西的脖子亲昵的问。

“你想多了吧?谁没事闲的想你干嘛?想你还不如想你的吃的呢。”

“嘿,我说你这丫头也忒没良心了吧?陷害哥当着全班的面唱歌,哥没跟你计较,你还厉害上了?”程远边说边掐上尹西的脸颊。

“你给我死一边去!赶紧放手,别逼我动手啊?”尹西费力的转头看着程远说到,“你在这样继续下去,我可不能保障你的人身安全啊?到时候别说我没提醒你!”尹西威胁到。

“好啦,这不是欢迎迎你回到我身边吗?”程远收了手。

“哼,那我也来庆祝庆祝好了,你觉得怎么样?”尹西活动了下手腕。

“不,不,不,不用了,我庆祝就可以了。”程远笑着说,把尹西的按了下去。

“哼!”尹西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这天天气有些阴沉,空气很闷,在50多人的教室里,尹西感觉很不舒服,尤其是小腹,坠坠的疼着,但尹西是个要强的人,所有一切的关于自己的不舒服,难过等等都喜欢用笑容去掩饰,因为尹西不想被别人安慰,也不喜欢被同情。所以整个上午她极力忍着,表现的和往常无异。

尹西感到很奇怪,自己以前来大姨妈的时候都没有疼过,这次真的很疼,而且还是第一天,慢慢的尹西感觉时间越来越难熬了,就趴在桌子上,头枕着一条手臂,另一只捂着自己的小腹,趴了大半节课,渐渐的要睡着了。

“喂!喂!西子?”这时程远发现了尹西的不对劲,就有手臂碰了碰尹西问道。

这可让尹西难为情了,她又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索性就不搭理程远。可是程远来劲了,一定要问出个结果。

“我说,你这是怎么了?跟我说句话啊?”

“你烦不烦啊?我不想说话!”

“唉?是不是我又哪惹着你啦?”

“没有,你别理我。”

程远是不明所以,就那么看着尹西,忽然发现她一只手捂着肚子,就问道,“你手捂着肚子干嘛呢?肚子不舒服?”

“哎呀,说了不用你管!”尹西不耐烦的说。

“难道你的胃也疼了?”程远的语气带着点不相信和嘲讽。

“什么叫也啊?哦,就不许我有个小病什么的啊?”尹西气呼呼的回答。

“不是,你又不是张家馨,身体怎么也那么弱啊?不行的话,你问我秘书要上次我给她买的那个药,不是听好用的吗?”

“我靠!怎么?就她张家馨是女的,在你眼里我就不是女的啊?我就是一活驴,整天活蹦乱跳的,没个柔弱的面啊?”尹西心里愤愤的想着却没有说出口,因为尹西总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儿像怨妇。

“哎,我没事。一会就好,真不用管我。”尹西叹了口气,情绪低落的随口敷衍着程远,但心里却是很不舒服,有点那么丝丝的钝痛,和身体上的疼痛并驾齐驱。

尹西想自己对程远也算是一心一意的好了,虽然嘴上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好话,但行动上却从不含糊,只要程远要求的哪怕是程远没有提出来,尹西感觉到了的,她都会尽力去完成,结果到头来,在持有的心里,尹西还不如那个整天给他脸色看的张家馨重要。

直到后来,尹西上了高中,和她的闺蜜说起这顿往事的时候,她的闺蜜把程远的这种行为归结为犯贱。

尹西一个人默默的又趴回到桌子上,没有和程远再继续说下去,她一个人,忍着肚子的痛,心里还委屈的想着程远的话直到放学。

经过尹西回到家里一夜的调整,肚子已经不痛了,至于程远的事情,尹西本着自己一贯的行为方式,想不通就自动忽略,第二天,正常的上学去了。

“唉,给你做个心理测试。”隔着过道坐在尹西另一侧的张佳佳拿着张纸偷偷的低着头和尹西说话。张佳佳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大大的眼睛,有点婴儿肥的脸,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的弧度,在大家都还没有接触过恋爱这个东西的时候,她已经算是个经验老到的老手了。

以前和尹西坐过同桌,上课两个人总在一起吃东西看杂志聊八卦,结果很自然的被班主任分开。

“哦?什么心里测试啊?”

“这个很准的呦,我给好几个人让他们测了测,结果都很准。”张佳佳得意的说到。

“是吗?快给我看看。”尹西伸手去拿张佳佳手里那张纸。

“看给你急的,给!”说着就把纸递过去了。

尹西拿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请用一种颜色形容我在你心里的感觉,然后下面罗列了一对颜色的选项,但是没有解释。

“哎?怎么没有解释啊?那做完了怎么知道答案啊?”尹西拿着纸问道。

“哦,你先问,问完我在告诉你答案。”张佳佳冲尹西眨了眨眼调皮的说。

尹西心想呆着也是无聊,不如问问。如果尹西事先能知道答案,打死她,恐怕她也不会问的。

“程远,问你个事。”尹西捅捅身边的程远。

“说。”

“用一种颜色形容我在你心里的样子。”尹西略带期盼的看着程远。

“你无不无聊,我不知道。”程远貌似不怎么喜欢心理测试。

“说一下吗,说一下又不会怎样。怎么那么烦人呢?”

“我哪知道啊?这是什么问题啊?”程远不耐烦的问。

“你管呢?就是一个简单的心里测试。”

“这玩意儿都不准的。我不做。”再一次拒绝。

“你做不做?不做我可不跟你说话了啊?”尹西威胁道。

“好吧,好吧,给我看看选项啊。”在尹西的威逼利诱下,程远终于答应了她的要求。尹西把那张纸递过去。

“红色吧。”程远看了好半天才给出了答案。

“等一下,我看看答案。”尹西说着转身问张佳佳。

“红色是怎么解释的?”

张佳佳从一本书里拿出夹在里面的一张纸看了看,说:“红色,你是他生命中陌生人。也就是说你们以后会形同陌路。”

尹西听完,有些呆掉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抢过张佳佳手里的那张纸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尹西想了想自己怎么和程远成为陌生人呢?于是她感觉这个测试也许是不准的。所以她又对程远说:那你秘书呢?

“海蓝色吧。”程远看了看手里的那张写着选项的纸说。

尹西低头找到海蓝色对应的解释:一生呵护的人。

联想到之前的种种,尹西恍若雷劈了一样,心里慢慢的冰冷起来。

“我们是陌生人,所以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说话了吧。”尹西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的不自在,对着程远赌气的半开玩笑的说。

“你这个人!我说不做吧,你非让我做,我做了吧,你又不高兴,再说我们两个怎么可能是陌生人呢?你别放在心上,那东西根本不准的。”

“哼,不准?都是我自讨苦吃的。陌生人,你不用搭理我。”

尹西说完就不再看程远了,程远也知道此时多说无益,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尹西心里还是不死心,觉得那测试不准,结果就拿着测试去问张家馨程远在她心里是什么颜色的。

张家馨的回答是天蓝色,尹西看着手中的解释心情再一次跌到谷底。天蓝色代表,他\她是你依赖的人。

尹西苦笑着想:一个是呵护一辈子,一个是依赖,还真不是一般的配啊!绝望难过酸楚,这种复杂的感情一齐涌上尹西的心头,压得她感觉喘不过气来,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是悲伤的。

尹西没再说什么。是啊,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尹西要站在什么样的位置,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去向程远讨要些什么、说些什么。

尹西自己也迷惑了,所以她一整天都没怎么说话,一整天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放学后程远和她道别她都没有听到。

回到家,尹西的父母看出尹西的不正常,“怎么了。西西,不舒服啊?”尹爸爸关心的问道。

“没有,今天太累了,而且要考试了,感觉到有一些压力。”尹西敷衍到。

“哦,那赶紧睡吧,今天就不要学习了。你这孩子平时心不是挺大的吗?这次怎么反倒紧张了。”

“我睡一觉就好,我先睡了。”说完就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直接倒在自己的床上,把头蒙在被子里,直到自己创不上气来,才从被子里钻出来,大口的呼吸。

尹西忽然感觉到,自己对程远不是一般的同学情谊,也不是一般的只是关系要好而已,而是自己喜欢他,会为他嫉妒。原来这就是爱的感觉,只不过不是被爱,而是暗恋,单相思。

尹西理清了自己对程远的感情,接下去尹西又想到程远是喜欢孔月的,喜欢了两年,如今恐怕还有那么点喜欢,毕竟那是他的初恋,而现在,尹西感觉到程远对张家馨是动了心的,从程远的种种表现中不难发现,而程远对自己呢?恐怕只是简单的友谊,比较深厚的友谊,或者说是在这个班里除了他那几个兄弟以外感情最深的朋友,但仅仅是朋友而已。

尹西给自己定了位,然后就陷入了死角,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表白吗?尹西简单的分析了一下,最后觉得表白成功的几率大概不到百分之一,最后还很有可能表白不成,连朋友也没得做。

童童就是很好的例子,程远以前跟她的关系也不错,总是在一起开玩笑,但自从程远察觉到童童对他的感情之后就慢慢疏远了童童。

尹西非常苦恼,自己为什么不是程远心里的人啊?!这种感觉逼的尹西抓狂。

不表白,就这么放在心里,默默的,可尹西总是不甘心。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每个人心中都是有一种希冀的,希望能和自己喜欢的人有结果。所以尹西在二者之间举棋不定。

最后,尹西觉得自己再想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自己还是先不说,免得到时候把关系搞僵。等到忍不下去的之后在决定以后怎么做。再说,马上要进行市里统一的考试了,自己这时候不能太分心,想好了怎么做,尹西就轻轻松松的睡去了。

但尹西不知道的是,自己在爱这条路上忍耐力是无限的,这一忍就是8年,没有任何结果。这其中的艰辛,没有暗恋无果这种经历的人是不会明白,那种刻骨铭心的纠结、痛苦和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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