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身传言教后,杨广问:“刚才我说的那些,记住了没有?”
萧美娘说:“好像记住了。”
杨广板着脸孔教训她:“记住就是记住,没记住就是没记住,什么好像记住了?”
萧美娘说:“那我是记住了。”
杨广下马,让萧美娘独自在马背上,随后令了一个年轻的侍卫,牵着马绳,在周围慢条斯理的溜达。
尽管如此,萧美娘还是很窝囊废地紧张得要死,紧紧的,用力地抓住缰绳,尽量地把自己的身子弄平衡,不要掉下来。马在周围溜达了好几圈后,萧美娘好象找到了一点骑马的感觉了,想玩点刺激的。
她问杨广:“如何叫马跑起来?”
杨广问:“真的想让马跑起来?”
萧美娘说:“当然。我的目的又不是要溜马,是要骑马好不好?”
杨广眯起眼睛再问一句:“你真的不怕摔下来?”
萧美娘挺了挺胸:“不怕!”
杨广又再问:“真的不怕?”
萧美娘说:“真的不怕!”
杨广走了过来,轻轻地摸了摸马脖子的鬃毛,又再拍了拍它的头,像在对它传达什么信息,而马也心有灵犀似的仰起头,长鸣了一声。萧美娘骑在马上,用杨广教的方法,指挥着马儿跑。
马儿虽然温和,跑得也不快,萧美娘骑在上面,还是给颠来颠去——比坐马车还要颠。马在奔跑的时候,萧美娘感觉身子难以平衡,在马背上站也站不了,坐也坐不牢。马鞍不停地上下撞击着她,把她的屁股震得发疼,脚也酸累得很,肚子里的各种内脏,翻江倒海的,好像都要颠出来了。
萧美娘在马背上,被颠得七倒八歪,好几次都险些掉下来。
萧美娘的犟劲儿上来了,紧紧咬住嘴唇,死命地坚持着,一边牢牢地勒着马嚼子,两腿使劲前蹬,身子后仰,拽着马缰绳,始终不松手。萧美娘就不信,她学不会骑马,既然别人能骑,为什么她就不能?
杨广在旁边喊话:“腰板挺直!”
于是萧美娘很听话的,赶紧腰板挺直。
杨广再喊:“抓紧马绳!”
萧美娘又就紧紧抓紧马绳。
杨广又再喊:“双腿轻轻夹着马肚子,不要用力!”
萧美娘赶紧的用双腿轻轻夹着马肚子,不敢再用力。因为萧美娘聪明,智商高,意志又够坚定,她在马背上很辛苦的颠来颠去大半天后,又有杨广这个“名师”在旁边指点,很快就掌握了方法,身体不再一会儿歪过左边,一会儿又歪过右边了。
骑了好半天后,那马好像被萧美娘驯服了,终于慢慢地放慢了脚步,慢慢地停了下来。
杨广走了过来,把萧美娘从马背上抱了下来,他笑嘻嘻地夸:“不错哇美娘,我以为你会被吓得‘哇哇’哭,谁知没有。”
萧美娘“哼”了声,脸上有得色:“你别小看人!”
杨广咧嘴,微微一笑:“我岂敢小看你?”
萧美娘又再“哼”了声。
杨广又再咧嘴笑。
不远处的树木底下,站着萧瑀和宇文化及。
萧瑀一身藏青色衣服,玉树临风的站在那儿,风微微吹起他的头发,拂过羞涩而干净的颜容。而宇文化及则懒洋洋地依在树干旁,交加双臂,百无聊赖的看着。
宇文化及突然来一句:“晋王妃是我见过的所有女子中,最最最有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