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是风子哥吗?请你不要伤害杜阿姨、黄大叔他们好不好?”就在这时,囚牢里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原来是叶芸儿醒来了,她扒着铁栅栏的空隙冲外面叫道。
“我说过不会为难他们,只是让他们自刎而已!他们当初逼迫赵师姐自刎时,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一天!”杨风淡淡道。
“什么?雪琴姐姐自刎了?上次我们去九重幻府时她不是都还好好的吗?”叶芸儿吃了一惊道。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了……虽然赵师姐又被小珠前辈救活了,但是赵师姐也由此落下了哑疾,到现在都还不能开口说话!因此这七个人无论如何得为他们当年所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杨风斩钉截铁道。
“杜阿姨、黄大叔,你们是怎么搞的?为什么要逼雪琴姐姐自刎?我有交待过你们这样做吗?”叶芸儿瞪着杜瑛等人道。
“小姐,你确实没有交待我们这样做,你只要我们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都要将他带回来。而当时他身边的女娃是我们行动的唯一阻碍,为了完成小姐交给我们的任务,我们迫不得已才要那女娃自刎的……”杜瑛嗫嚅道。
“你们太让我失望了!念你们是我父亲的老臣,又一直追随在我左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暂且求人家放你们一马!假如人家不肯给面子,那我也没办法罩着你们!”叶芸儿冷哼道。
“小姐,你一定要救我们啊,我们对小姐和教主大人一直都是忠心耿耿,从无二心啊!”七绝使者一齐跪在了地上,鸡捣蒜似地磕头不止。
“怎么样,风子哥,看在芸儿的面上放他们一马吧?你大人有大量,不用跟他们这些小人计较……”叶芸儿道。
“我当然不想跟他们计较,可我的剑要计较啊!他们逼死赵师姐,这本就是不共戴天之仇,我要是放过了他们,我会对不起自己的良心的!”杨风冷哼道。
其实叶芸儿一开口,杨风心里已经没有了杀意,他无论怎样也会卖叶芸儿这个人情的。虽然叶芸儿不是他最爱的女人,但却是他第一个拥有的女人,而且叶芸儿还怀了他的骨肉,如果这点人情都不卖的话,那也就太说不过去了。但他嘴上却依然不依不饶,他不能让那七个人就这样轻轻松松地逃脱惩戒,就算吓也要吓死他们!
“罢了,这是我们的劫数,是我们对不起这位杨朋友在先,他既不肯饶恕我们,我们也无话可说。大家都认命吧……”杜瑛说着,再次将剑刃对准了自己的脖子,只待一拉,就会颈血喷出,一命呜呼!
其他六人也都垂头丧气地举起了刀剑,只待杜瑛发出号令,他们就会一齐抹断自己的脖子……
“杨师弟,放过他们吧,过去了的事为何还要揪着不放呢?”就在这时,一串令人眼花缭乱的雷光指字迹闪过,一位白衣胜雪的仙子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正是赵雪琴!
赵雪琴一开口,杨风也终于就坡下驴,朝七人喝道:“既然赵师姐为你们求情,我就暂且饶了你们的狗命,都滚吧!”
然后杨风袍袖一挥,挥出一股强劲的真气摧断了用碗口粗的精钢铸成的囚牢门锁,对叶芸儿叫道:“芸儿我们走!”
叶芸儿从囚牢里如一阵清风旋了出来,一把扑进杨风怀里,两行珠泪滚落了脸颊:“风子哥,谢谢你,谢谢你来救我……”
杨风左顾右盼道:“牛通天在哪里?带我去找他!”
叶芸儿吃了一惊道:“风子哥,为什么要找牛左护法?”
“当然是算帐啊。”
“算帐?算什么帐啊?”叶芸儿不解道。
“你不是说你爹宁愿相信牛通天也不愿相信你,不然你和你爹都要被牛通天害死了吗?”杨风反问道。
“噢,那是芸儿撒的一个小小的谎,这事其实和牛左护法没什么关系。”叶芸儿道。
“那和什么有关系?”
“其实是……我爹的伺妾黑姨不知道怎么就看出我……有身孕了,我爹就黑着脸逼问我,我只好说了我们的关系,谁知道我爹就大发雷霆,坚决反对我们的事情,还逼我把孩子打下来,我自是坚决不从,我爹这才把我关了起来,还说我要是再不听他的话,他就要动用血殇之刑,我好害怕,只好向风子哥求助。可我又怕风子哥不来,就编了个牛左护法要害死我和我爹的谎言,因为我知道风子哥最恨牛左护法,所以才……”
“其实你不扯上牛通天,我也会来的。好了,我们走吧!”杨风道。
“杨朋友,你要带走小姐,那就烦请把我们都关起来……”这时七绝使者又从黑暗中冒了出来,挡住了杨风的去路。
杨风火大道:“我让你们滚,你们怎么还不滚?”
七绝使者却一齐跪到了地上:“请杨朋友高抬贵手,饶我等一命!”
杨风奇怪道:“我已经看在芸儿的面子上饶了你们的狗命,你们还想要怎么样?”
“你若就这样带走小姐,教主大人回来必会问我等失职之罪,我等必会受惨绝之酷刑,不仅自身殒命,还会牵连家小,万望杨大侠法外开恩,饶我等一命!”七绝使者一齐哀告道。
杨风明白,这年头给人当走狗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心中不免生出了一丝怜悯,点头道:“行了,如你们所愿就是!”
当下将七人都给拎进了囚牢,不仅铁链镣铐加身,还加了几道真气桎梏——四十八级隐实力的杨风用凝物成形凝出几道真气桎梏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且这种桎梏锁四十五级以下的道师都是随便锁,更不用说这几个三十多级的道者了!道者和道师,那可是阶与阶的差别!
处理完了七绝使者的事情,杨风便携了叶芸儿的手向外面走去。才一迈步,他便觉得落下了什么东西,惊回首,只见赵雪琴正怔怔地呆在那里,目光里似有幽怨之意。
杨风心里暗叫了一声:“该死,我怎么会把赵师姐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