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辉跑到国外去度假了两个月,前两天刚得知段庭坚出事,买了机票就赶了回来。
他走进病房时,安雪晨正扶着段庭坚在病房里慢慢地走路活动着身体,段逸晨趴在沙发床上用彩笔在画画。
一个月过去了,段庭坚的身体恢复的非常快,医生帮他做过一次仔细全面的检查,他的大脑神经已完全恢复正常,胸腔内的内伤也恢复了一大半,骨折处的伤口已愈合,现在已可以下地走路,只是不能走得太快,站立的时间也不能太长。
江月辉看到安雪晨时一愣。
看到江月辉进来,安雪晨扶着段庭坚在床边慢慢坐下,然后直起身冲着他温和一笑:“江总,你好!”
江月辉一呆。
上次酒会上第一次见到安雪晨时,她一脸倦容,神形消沉,现在的安雪晨虽然仍是清清淡淡,脸上未施任何胭粉,却双颊水润,精神饱满,一汪湖水般的眼眸清澈宁静,她的笑容没有任何的做作,这让他的心神不由地一荡。
江月辉只是呆望着她,忘记了应答。
“逸晨,过来。”段庭坚把儿子叫到身旁,指着江月辉说:“叫江叔叔。”
段逸晨仰头甜声叫道:“江叔叔好!”
“好!”江月辉无意识地应答了一句,目光落在了眼前几乎是段庭坚的翻版的小人儿,再看看安雪晨,眼里满是惊异。
安雪晨牵起段逸晨,对着段庭坚说:“我带逸晨出去走走。”
“好,不过别走太远,小心,慢点。”段庭坚温柔地冲着安雪晨点点头。
安雪晨冲着呆愣着的江月辉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牵着段逸晨走出了病房。
走到门口准备开门时,她忽然停下来,转过身对着段庭坚说了句:“不可以抽烟。”语气柔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恩。”段庭坚微笑起来,眸子里柔情万丈。
“爸爸,要听话喔,不然妈咪要生气的。”段逸晨冲着段庭坚狡慧地做了个鬼脸。
“好,逸晨也要听话,照顾好妈咪。”段庭坚整张脸温柔地可以掐出水来。
“放心吧。爸爸,我一定会照顾好妈咪的。”段逸晨抱着安雪晨的手,冲着段庭坚大声说道,安雪晨温柔地望了一眼段庭坚,然后牵起段逸晨打开门走了出去。
江月辉傻傻地站在那里,惊愕地半张着嘴。
段庭坚的面色渐渐恢复如常,望着江月辉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月辉的神智终于恢复正常,他答非所问道:“我说,兄弟,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啊?”
“你看到的就是解释。”段庭坚用手轻轻地揉按着大腿。
“怎么是她?我记得上次……不对,兄弟,你是不是一直觉得亏欠我,所以一直不让我见啊?”江月辉拧了一下眉,眼神疑惑中带了一丝恼意。
段庭坚挑了一下眉,给了他一个不解的表情。
“记得上次酒会,我可是明白无误地表达了我对她的意图,我还等着请她跳舞呢,可她一去就没回了。后来我还问过汪一鸣两次,他说她酒会第二天就休假了,后来再也没有到公司去上班。他也不清楚她到哪里去了。”
江月辉突然眼神一闪:“现在想起来,酒会那天,她走开后,你也不见了,是不是你直接把她带走金屋藏娇了?后来你结婚也没通知我,问你几次带人给我看,你每次都推搪掉了,兄弟啊,你这算不算横刀夺爱啊?那天可是我先看上的。”江月辉一脸的愤慨。
段庭坚蹙了一下眉,然后展眉慢声道:“我们是旧识。”
“旧识?你的意思是那次酒会前你们就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