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挺过了那段如同炼狱般痛苦的日子,最后她对自己说,不能成为他的爱人,就成为他最得力的助手吧,只要能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她将她那颗渴慕的心硬生生的掐灭,然后全心身地投入到工作中。也许是她的表现让段庭坚明白她已经彻悟,没过多久,段庭坚恢复了对她的信任,他们之间的默契也慢慢形成,很多时候段庭坚只是做了一个动作,她就会把他需要的东西摆在他面前。这个时候段庭坚会投给她一个会心的浅色笑,这个笑容让她觉得幸福而又安慰。为了这个笑容,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跟随段庭坚这么多年,虽然段庭坚从来没有说过,但她知道,她已把她当做最信任和最贴心的工作伙伴。
她虽然心里仍不免有一丝失落,但更多的是欣慰。也许爱可以升华成为另一种方式。
当她看到安雪晨时,她出于女人的本性,对她竟生出了一丝妒嫉,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妒嫉过别人,可是她真的妒嫉安雪晨。这个女人让她看到了都不觉得要会心动,更何况是男人。
段庭坚的过往她多少了解一些,她知道他对那些女人并不认真。可是当她看到段庭坚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时,她知道段庭坚这次是认真的,能让他走进婚姻的女人,一定是他真心爱的女人。
早上她还在睡意朦胧中接到了电话,在听到段庭坚出事的一瞬间,她觉得的心口被人狠狠地剜掉了一块,她急匆匆赶到公司将可能会出现的一些突发事情安排好后,便直接赶到了医院。
她坐在病床边,望着苍白而悄无气息的段庭坚,她觉得自己心口被剜掉了的那一块正在汩汩地流血。她拼尽全力压抑着自己想伸手去抚摸段庭坚脸庞的冲动,只是僵直地呆坐在那里。
刚才她看到安雪晨那样温柔而深情地轻抚着段庭坚脸庞,她做的是那样的自然而理所应当,Ellen的心里生出一丝怅然,更有一丝感动。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也许安雪晨就是段庭坚命里注定的那个人。
Ellen的心突然间有了一种释然。
Ellen冲着安雪晨微微一笑,语气肯定道:“是的,段总肯定不会有事,他会很快就好起来的。”
安雪晨轻轻笑了一下,又低下头望着段庭坚。
“段太太,您需要医院提供哪些服务或设施吗?您可以把需要告诉我,我通知医院去布置。”多年的职场经历,历练出Ellen敏锐的洞察力,刚才她从安雪晨的身形和她的步态中已觉察出她身体的异样。
安雪晨低着头沉思了两秒钟,然后抬起头望向Ellen说道:“没有其他的要求,我只要需要一张沙发床。”
Ellen有些不解地望着安雪晨。
“从今天开始,我要住在这里,照顾他。”安雪晨补充道。
“需要请特护吗?”Ellen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异。
“不用,他不喜欢陌生人靠近,我会照顾好他的。”安雪晨轻轻地摇了摇头。
段庭坚的这一个习性Ellen是知道的,他总习惯和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就是她,跟在段庭坚左右这么多年,段庭坚和她之间也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那个距离是她永远也跨越不过去的鸿沟。
Ellen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她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办。”
“辛苦你了,公司里的事也要让你操作了。”安雪晨有些歉意地说道。
“今天早上我已联系过董事长,可能明天他会从瑞士飞回国,回来公司主持事务。”Ellen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