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
秦青悠甩开邬向西的手。
他们站在通向天楼的铁门前，顶楼的风吹来，冬阳里的暖都变成了冰凉，呼入口鼻中，心里都在打颤。
邬向西松开青悠的手臂，说：“刚刚你的话，什么意思？”
“恶心！”青悠回答得恶狠狠的。
她迈开步子，想要下楼，邬向西伸出手，将楼梯堵死。
青悠眯了眼睛，说：“你给我让开。”
邬向西巍然不动：“你先把话说清楚，谁恶心？”
“你恶心，清楚了吗？”青悠气急败坏。
邬向西突然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秦青悠看得莫名其妙，说：“疯子！”
“可不是吗，我可是疯太久了。失心疯。”
青悠撇开眼睛，不理睬他。
“你在吃醋。”邬向西心情突然变好，肯定地说。
“吃醋？你是什么鬼？我干嘛要吃醋！”青悠急忙辩解。
“我看见你没心情吃饭。”
“那是饭菜不好吃。”
“你说曾嘉怡是我女朋友的时候恶狠狠的。”
“我讨厌曾嘉怡。”
“可是你们以前是朋友。”邬向西靠近秦青悠，气息喷薄而出，扫在青悠的头顶，似在蛊惑。
“那已经是过去了。邬向西你非要这样步步紧逼吗？”青悠的声音也变得很轻很轻。
“青悠！”向西拉住青悠的手放在胸前，说：“我向你道歉。我头脑发热一时冲动，跟曾嘉怡在一起，对不起；我没有耐心逼迫你接受我，对不起；我在你想要倾诉的时候转身离开，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对不起……”
青悠目光望向别处，想要装作听不见他的道歉，但是他的声音如同魔音，一直围绕在她的耳边。
“你够了！”青悠大声道，“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的感情经历没必要跟我交代，也没必要因为怕我生气而委屈自己。也许那天晚上我没有把话挑明了说，不过现在讲，也一样。邬向西，你听好了，从此以后，我们各走各的，别再有任何纠缠。”
邬向西不敢相信，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秦青悠，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决绝的话来。
心如刀割。
青悠趁着他失神的片刻，将他推开，独自下了楼。
在转角处遇到了紧随而来的曾嘉怡，她一声冷笑。笑的是曾嘉怡，为了爱情不择手段，失去自我，也笑的自己，从来都没有往前跨出一步的勇气。
下午上课前，邬向西回到了教室，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不愉快的痕迹。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曾嘉怡跟在他的身后，来拿饭盒。
教室里响起一片又一片的起哄声，曾嘉怡躲在邬向西身后，脸上红晕漫天，但依旧挡不住泛红的眼圈。邬向西面上没有表情，任大家玩笑。
同学们这才觉得不对劲，急忙都收了声。
青悠在位置上戴着耳塞做数学题，手机在曾嘉怡走出去之前振动了一下。
是一条短信，青悠打开了看，是曾始源发来的。
……
上完下午最后一节课，青悠收拾好书包离开，刚出教室门，就被曾嘉怡拦住。
“我只有一句话。”邬向西没有在场，曾嘉怡不再装柔弱，显出强硬来。
青悠站定，等着她继续。
曾嘉怡长吸一口气，说：“我哥从医院里跑出来了，我爸安排他明天出国，他今天一定会来找你，麻烦你转告他……”
“你已经说了好几句了。”青悠打断曾嘉怡的话，迈步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