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向西也低着头去看秦青悠踩在梧桐叶子上的脚,特别娇小的一双脚。
这双脚一回到家里立马就会从布鞋里被解、放出来,穿在另外一双小巧可爱的人字拖上。然后他就能看到她那圆圆的脚趾头,可爱的曲着。
“邬向西!”
邬向西被秦青悠这一声喊得回神,对上那一双水盈盈的美眸,他的耳朵一下子红了起来。
“你想什么呢?刚跟你说话你都没听见?”
邬向西嘿嘿笑了笑。秦青悠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老是容易走神。
青悠不知道的是,邬向西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走神啊!
“我感觉你智商还是挺高的,就是忒懒了点儿。你回学校后,叫王展带着你学呗,他自主学习性还挺好的。”秦青悠有好耐心的再重复了一遍。
邬向西翻了个白眼,青悠看了他一眼,意思你再翻一个我看看。
邬向西立马改成笑脸:“有你这么个大前锋、带我走上振兴之路的学习榜样,我为什么要跟他学啊!”
“诶诶,你不回学校了啊,你不回学校那住校费多可惜啊!”
自从他们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两个月后,邬向西也算是看出来了:秦青悠她就是个铁公鸡,绝对的一分钱可以划作两份花,他们学校的住校费出了名的贵,秦青悠知道后就一直催着他回去。他拼死抗争,好说歹说,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最后终于争取到了一个条件——他这个月月考要是英语考过了她,他就可以自由选择去留,她不能再有任何意义上的劝说和唠叨。
众所周知,邬向西英语很烂;秦青悠,嗯,英语也是她的弱项。
邬向西一听她又说到住校费的问题,莫可奈何道:“我说秦青悠,以前没发现你是个小财奴啊!那是我爸的钱,咱不心疼,成不成?”
“我说邬向西,你脸皮可真厚嘎,你爸的钱你不心疼?你爸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你就这么浪费啊,你说你这什么心理?有没有良心?”
秦青悠这个时候还不知道邬向西他们家的情况,所以不知道她这话对邬向西来说简直就跟用刀子捅他一般的疼,并且,她不是第一次这样说。
可是秦青悠还在说:“做人得有孝心,陆之岩这一点就做得很好,你看看人家去哪儿玩都会给他老爸老妈带点小东西,回家前一定会问一下二老需要什么东西,初三那会儿他学习那么忙,每天回家都会帮着家里人做事情,还有……”
“他就那么好?”邬向西已经不想再听她继续再说下去了,他感觉自己心尖尖都在疼。
秦青悠毫无所觉:“对!他就是那么好,你学着点啊!”
“我干嘛学他?秦青悠,你TMD也太过分了!是,我是喜欢你,成天就一傻蛋样跟在你后面转来转去,但是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你看看你,每天跟我说的除了陆之岩还是陆之岩,现在好了,还叫我学他?我学他干嘛?我跟你说,我邬向西不做别人的替代品。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那你去找他好了,人刚才请你留下来看球呢,你怎么不留下来?你去啊,你去找他啊!”
秦青悠睁大了眼睛望着眼前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男生,被他嘴里说出的那一连串秘而不宣的秘密给砸懵了。
可是,他还在说。
“还有,我为什么要孝敬邬林,他带着别的女人害死了我妈,我为什么要孝敬他?他有钱养女人就没钱养我?一笔住校费而已,他压根不在乎。我孝敬他?我TMD杵着拐杖走了将近半个月的路,他会不知道?他来看过我吗?你TMD你什么都不知道在这训什么训?不就是嫌我碍眼要我走吗?担心他陆之岩误会是吧,我走还成不成!”
秦青悠看着邬向西的身影越来越远,他走得那么急,甚至有些踉踉跄跄。
她泪眼模糊,邬向西终于被她赶走了,她该高兴的。
她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邬向西应该晚上就搬回去了,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思绪有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