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跟我去住段时间,等伤完全好了再回学校去。”邬凯茵收拾着桌上的东西,都是空白试卷跟作业。
邬向西拄着拐杖看着邬凯茵忙碌的背影,笑着说:“凯茵姐,真的没有必要啦!我现在这情况,回学校每天上课反而方便些。再说了,在学校我还有室友呢!”
“胡说,男生寝室的情况你姐姐我又不是不知道,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要是再有什么磕磕碰碰的,你还要不要上课学习了?”
病房外一干室友仰天吐血:冤枉啊!最爱动手动脚的其实是邬向西好不好?
但是凯茵姐姐是听不见的,于是……邬向西乖乖地跟着自家堂姐回家去住了。
房间已经准备好了,甚至连书桌都给专门添置了。邬向西看了一眼正对面紧闭着的房门,一时又是兴奋紧张又是忐忑不安。
跟她住在一个屋檐下?这是他从来都不曾想到过的事情。
躺倒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全世界都是她的幻影。笑起来的样子,淡然的样子,失落的样子,紧张的样子……
“向西,别这样睡,当心感冒了!”
邬向西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身上被人盖了薄薄的一层夏凉被。他不由舒服的喟叹一声,便沉入梦里。
邬向西是被热醒的,汗水泠泠。床头的小电扇被关掉了,窗外明晃晃的太阳很是耀眼。
他伸手遮住眼睛,在床上一动不动,好久才回过神来。
视线对上略显犹豫的目光,邬向西“啊”了一声,急忙将刚刚被自己踢开的夏凉被拉在身上来。
该死,他只穿了一条球裤。
秦青悠脸上微红,神情尴尬,倒也没有掉头就走。
她背上背了一只大大的帆布书包,看着他张了张嘴,好久才说:“那个,我想问你下午去不去上课。”
“去,要去的!”邬向西觉得自己语无伦次。
“那你动作快一点。”秦青悠说完就往客厅走去,还顺便将房门带上。
邬向西目视着刚刚她站的那个位置,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在医院呆了十天,秦青悠就只去看过他那么一次。听说那天之后,她再也没去过医院。陆之岩和他,她谁也没去看。
一开始邬向西觉得自己心里好受些,原来大家都这么不受她待见的,就算石头是她的初中同学,她后来也没去看过一次。但是深思下来,心里依旧又觉得堵得慌:丫的陆之岩住了三天院,当然后来她不用去医院了。
这样想着,邬向西出了房门,看着秦青悠就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秦青悠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也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直至出了门,秦青悠才发现不对劲,气氛好像有点……凝重!
“你这样子下楼不方便,书包给我帮你拿吧!”
邬向西一颗心被这句话弄得七上八下,书包跟拐杖拿在手里,跟个烫手山芋一样。
愣神之间,秦青悠已经伸手把书包拿了过去,并站在他的旁边,一副要扶他下楼的样子。
糖果来得太突然,邬向西觉得自己被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