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郁泽,我要跟你离婚。”抬起头,再次看向面前的男子时,顾琦诺露出了最幸福的笑容。
浪漫的烛光,温馨的氛围,却唯独少了晚餐。俊美的容颜勾起一抹冷笑,卓郁泽淡淡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顾琦诺故意拖着长音,慢悠悠的说道:
“我明天要结婚。”
……
一间极具格调的豪华办公室,卓郁泽坐在沙发上,冷冽的气息弥漫四周。
沙发上一个一岁大的小孩子哇哇的大哭着,登着小腿,小手死死的握着,更似是想得到卓郁泽的注意。
这次,卓郁泽得不到所有人的原谅,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可以放弃他父亲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曾经他可以毫不留情的打压任何对手,不在意任何人的可怜之处。
宽大的屏幕上播放着一场美轮美奂的豪华婚礼,这是卓郁泽为之心软的女子的婚礼,为她,他放弃了所有。
如今,他只是个一无所有的,连家都没有的人。
屏幕上依旧是顾琦诺幸福的笑容,以及新郎无微不至的关怀。卓郁泽的手不自觉握紧,“顾琦诺,这就是你所要的结果么?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孩子的哭声终于引得卓郁泽的低头,眼里脸上已满是柔情,叹口气,轻轻地问道:“我是把你的妈咪找回来,还是放任她这样走下去呢?”
回应他的依然是孩子哇哇的大哭声。
刚走进来的卓母无奈的抱起孩子哄着,更说出了一直压抑在心里的事实,而这个事实却足以令卓郁泽崩溃。
注视着桌上的文件袋,许久,卓郁泽拿出里面的离婚证书,一个小拇指肚大小的东西顺势滑落在地,无声无息落在角落里。而离婚证书里夹着的一张5寸大小的明信片引起了卓郁泽的注意:
多少张面具才可筑起攻不破的伪装?
卓郁泽,为何你总能看透我的心?
我用了九年时间去爱那个男人,却抵不过这半年与你的相依。
你曾说拥抱能使心的距离拉的更近,我反反复复试了很多次,
却换来一点一滴的凄美,
执手,要怎言偕老?
都说,世间男女皆逃不过
一眼之念,一念执着
奈何,情深,缘浅
————顾琦诺笔
耳边回荡着那天她零碎的哭泣:
“卓郁泽,我可不可以不再去爱那个男人?”顾琦诺醉倒在卓郁泽怀里稀里哗啦的哭诉着。
“可以。”
“那我要去爱谁?”
“顾琦诺,我……该拿你怎么办?”
明信片从指间滑落,悠然的飘落在华贵的地毯上,那层冷裱膜下是一对爱人亲密相拥的画面,塞纳河岸照的最后一张。
卓郁泽走出办公室,一句轻而决绝的誓言飘荡着,随着那个角落里的东西,永远埋在这个不会再有人进入的地方。
“顾琦诺,若再相见,你我便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