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见拾儿叽里呱啦的,更是凶恶的瞪着他,嚷道:“快走!”
神秘女子闻拾儿念出的诗,大赞:“好诗。万没想到,姑娘也是个识诗之人。”
拾儿当时又懵了,后来细想,此事也是正解,只是觉得自己可耻,搬出唐代的诗出来,这不还要多亏学校的语文课本了。
姑娘牵起拾儿的手,拉着他走。
拾儿看着周围这些女子们,衣衫褴褛,又有强悍凶猛的游牧人把守,感觉像是被俘虏了。
神秘女子问他:“姑娘,何姓字?”
他想把拾儿一口而出,来到咽喉就卡住了,就像鱼骨子卡在喉咙里一样。深思熟虑后,支支吾吾的说:“姓王,名嫣,字莫愁。”
她回我:“妾姓蔡,名琰,字文姬。”
拾儿一听到文姬,打起精神,大呼:“蔡文姬!”
“正是,莫非认识?”
拾儿心里唠叨着:何止认识,呵.呵,三国才女。如此说来,这幕历史应该是兴平二年了,李傕(jue)作乱,匈奴趁机劫掠,此去就是左贤王的故国,文姬啊文姬,你可知道你接下来如何。
拾儿忧心忡忡,因为他也在这里面,最担心的是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被掳的都还是花季少女,自己当然不愿意被这么给掳走了,他想逃脱,倘若会武功还好点,可以自保,可惜什么都不会啊,而且全身乏力,想必众多姑娘们都是这样的,滴水不沾的。假如这时能冲出一位将军带着一大队人马,把他们救走就好了,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历史蔡文姬就必须被迫跟左贤王,他天马行空的想着,内心却奄奄一息的在挣扎着。
文姬见拾儿没回答,便很关切的又问他:“汝在念思何事?”
“没什么事。呃,莫念,莫思,心静如水。”他这么回道,然后揣摩着文姬又为何如此关心我。
可想而知,在这人烟稀少的荒漠里,本来就是茫茫的枯燥,或许说连生死都不明。而蔡琰自小爱好诗乐,吟诗作乐正是她的生命意义,而在被掳之前,她是已婚的,嫁给卫仲道,两小口子博学多才又精通音律,恩爱有加,可天妒美事,仲道早早病死,文姬也未孕有子女,婆家认为文姬克夫,不给好脸色,清高气傲的她选择回娘家,无奈家父蔡邕(yong)死于狱中,因此才被掳掠。
唉,自己.
想到这里,不禁眼眶湿了,更是恨,又生情。拾儿想文姬这么关心他,原因应该出自刚才他念王维那后半首诗,这首诗譬如沙漠里的泓泉,譬如黑夜的星光,让身心交瘁的文姬生情动感,觉得自己是在此唯一一个能倾诉的人,因为有共同爱好。
拾儿自幼时在家喜欢看《三国演义》,长大了总会憧憬着里面的大小乔,当然像文姬这样的才女也是情有独钟。可如今真穿越到了,却是这幕情景,更无奈的是女儿身,连想表达爱意都没办法,想到这里他也精神不振。
神情恍惚的拾儿对着文姬的面,说:“好一个字叫文姬,娴雅。”
文姬笑了,这个笑很唯美,出自于她的肺腑。
他们有气无力的拖着如磐石捆绑的步伐行走着,天色也渐渐暗淡下来.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