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月一口一个民女,把自己说的好生无辜,她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会抹黑人了,推脱责任这种事她也是越做越顺手,能把白的变成黑的,黑的变成白的,她正想着要不要去申请一个最佳女主角奖什么的。
太子听到小册子,当下便知道是什么东西,脸色微微一红,他这一红不打紧,打紧的是加上那清丽的容貌和慌乱的眼神,倒是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墨倾月也注意到了,没想到这太子还会脸红,古代的男子都一向封建,可不都是厚脸皮的吗?
太子的脸皮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薄?
她倒是听说了太子和幕华帝之间的事情,听说他们有奸情,那是谣言,可信度不大,可至今太子尚未娶妻妾,听说连女人都从来没有碰过,莫非真是男人中少有的白莲花?
她思考着各种缘由,眼神在无意中一瞟,正巧与太子的眼睛再次对了个正着。
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不净的杂质,黑白分明,可隐隐发红的脸和已经红透了的耳根还是透露了他害羞的事实。
墨倾月心中猛然一跳,端详了太子的面容,总觉得有些熟悉,总像在哪里见过似的,这眼神——她是有多久没见过这么纯净的眼了?
她自从加入了杀手组织起,就在也没有看到过人性那么纯净的一面了,这种久违的感觉,真是好令人怀念。
正在她愣神之际,太子看到她毫无忌讳的盯着自己看,心脏突然就跳的很快,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盯着看过,一时间有些慌乱。
干咳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又想到余海洋居然说出那样诋毁他的话,愤愤的说道:“余海洋!本太子一定不会放过他!”
她轻笑一声,要的便是这种效果,借刀杀人,是她最喜欢的战术,余海洋不是得瑟的很吗,那他便继续好好得瑟吧。
有太子的厌恶,他也得瑟不了多久了,得罪了她的人,她绝对不会让对方好过!
“瞧民女把话题扯到哪儿了,既然民女只是个礼物,对太子来说也是微不足道的,放走我对太子来说也是无关紧要,全凭太子的一句话。况且太子爷一定是个怜香惜玉的好人,定不会为难我,也不忍看我这一介女子在太子府这高高的围墙内郁郁而终……”
墨倾月充分发挥了她那堪比影后的表演天分,这些话都说的振振有理,像是非得放她走不可,不放就是强词夺理,逼良为/娼。
“这——”太子被她这话一噎,觉得她说的也很有道理,可不知怎么,他竟然不想她离开,难得遇到这么有趣的女子。
但强留她下来也只会让她不高兴,看见她快要哭了的神情,他心里竟生出了许些愧疚,不放好像真的对不起她似的。
他现在也没有什么闲情去想他为什么觉得对不起她,满脑子都在纠结,究竟是放她走还是不放她走。
他再看了看她,脸上都流下了几滴泪,那可怜又让人怜爱的模样还真让人觉得心疼。
太子心里的愧疚敢越来越重,心终于是软了下来,同意了。
墨倾月确定了太子是纯洁的白莲花,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在没人看到的情况下使劲捏了捏大腿,疼的她滑下几滴泪,紧紧的抿着唇,楚楚可怜。
先给他戴了一顶好人的高帽,再用软的,他就算是心肠再铁都会被融化,更何况太子是一朵人见人爱的白莲花。
听到太子松口,她马上破涕为笑,一个劲的感谢,更是把他捧上了天。
太子毕竟是个孩子,很是受用,待她换完衣服之后好心的给了她一些银子,派了个侍卫护送她回家。
她当然是拒绝了,开玩笑,让他的侍卫送,岂不是揭穿了她的身份?
几次推托,太子终于收回了他的侍卫,嘱咐她小心一些,别又遇到余海洋那种纨绔子弟了。
墨倾月忙点头,她肯定不会重蹈覆辙,太子也是好心一片,怪不得在美男排行榜上都是那么高。
再客套了几句,她便大摇大摆的出了太子府。
她多方打听,终于打听到了将军府的位置,其实就和太子府隔了一条街,非常非常的近。
墨倾月自然不会傻到在这种时候还在大街上逗留,能早点回去是最好的,至少她现在这模样不适合在大街上逛,现在这种情况也不适合,没准会遇到第二个余海洋,那她就得不偿失了。
还好她还没有听到将军府嫡小姐失踪的消息,否则她就算现在赶回去也没有用了。
将军府相比之下就没有太子府那么壮观,具她所知将军府之所以还是墨家的,仅仅是因为她所谓的爷爷快突破八阶了,将军府的地位才稳定下来,至于她老爹,似乎也要突破了。
将军府今日也不知道有什么喜事,门口挂了象征有好事红灯笼,门前有侍卫把守。
照她的这种情况走大门是找死的节奏,直接翻墙进去。
走到大门外的时候她就发现在她的记忆中将军府四周的环境对她来说很陌生,恐怕这么多年来没有出过几次将军府。
而进去之后,依旧是有些陌生,或许是来的次数还是比较多,她还是记得路的。
她从墙上滑下来,刚踏出一步,就看到有侍卫在巡查,她忙翻了个身进了草丛。
等侍卫走了之后,她才从草丛里出来。
凭着记忆,她走进了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这个地方非常简陋,院子里的门槛一看就有些失修,都开始摇摇欲坠了。
就连院子外围上的扁额上的字迹也因为常年的风雨而模糊不清,这连寻常的百姓家都比不上。
墨倾月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可她的记忆告诉她没有走错,她生活的这么多年的地方确实在这里面。
墨倾月想了想就豁然了,废材的地位在任何地方都不是一般的低下,能给她单独弄个院子住也算是很不错的了,她还去计较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这些不公平,她是迟早都要讨回来的。
现在,还不是时候。
院门有相当于没有,只有残落的几块腐朽的木板,看样子已经是很久没有修过了。
她踏入院门,接着是一条长长的过道,类似于水泥的过道,两旁杂草丛生,几乎有一人多高,看样子是有一段时日没有修剪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一个已经荒废了多年的院子。
不远处传来细细的谈话声,因为这里十分僻静,所以谈话声比平常所听的范围远,墨倾月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小姐,自从那天你把那个废材带走后,那废材就再也没有回来,这院子里也少了那股晦气,不碍眼多了。”
出声的是一道有些尖锐的女声,这声音她不但认得,还非常熟悉。
这个女子是从小跟着她长大的奴婢,名唤墨奴,因为她是个废材,墨百扬根本不待见她,也不管她,所以这个奴婢比她还活的像个主子。
这个人平日里可没少打她,看她一直都不顺眼,嫉妒她的脸,又不能毁了,那种感觉憋久了难受就必须发泄,和墨倾心一样,常常打她来发泄。
结果每次墨倾月见了她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能躲多远是多远,可是都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能躲到哪里去呢?
墨倾月手指甲都掐到了肉里,眼里怒火燃烧,一切都是因为原来的墨倾月太懦弱无能,太单纯所以才会任人欺凌,可是她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墨倾月了,想起记忆里那段屈辱的过往,她一定会报仇!
她冷冷的听着,慢慢让自己平静下来,她不能冲动,现在还不是时候。
“哼!那个小贱人,她现在已经被我弄到离这里几百里外大名鼎鼎的烟雨楼去了,那老鸨的手段可是出了名的高明狠毒,现在她还不知道会被怎样各种处罚呢。算算日子,她也被凌辱的差不多了,几百个男人是应该有的,真想看看她翻不了身的模样。今日本小姐事先来找你,就是让你把戏做足,这好处嘛,肯定是少不了你的。”
初听到这个声音,直接让她的身子颤了颤,她知道这是这具身体被欺凌已久的条件反射,是正常的,可是她还是为这具身子感到愤怒与不值。
因为这说话的人,正是长期欺凌她的墨倾心!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那一瞬间的恐惧毫不留情的扔了出去,完全控制住了这个身体。
这种情绪是她墨倾月不该有的,她生生的把那接近天生的恐惧给压了下去,面上毫无波澜,静静的听着她们两个要怎么狼狈为奸。
“小姐,您知道奴婢图的是什么,奴婢,奴婢不图别的,只希望嫁给三王爷做个侍妾就好,小姐您如此神通广大,老爷逼您嫁给三王爷做妾,是在是有辱你天赋,像小姐您这么厉害的一个人,三王爷怎么配得上您,要是夜王爷,那才是和小姐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