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杀手界闻风丧胆的人,可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容易,她五岁就被卖到杀手集团,从小培养,里面的众多辛苦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可是再辛苦,她也坚持下来了,纵而登上强者的宝座。
她说是不在乎,肯定是不可能的,只是她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就像那个人当时对她说过那些话之后,她毫无办法,她在二十一世纪是威风鼎鼎的杀手,在这里她也要成为强者。
她穿越过来所经历的一切告诉她,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
自然界的规律,不就是强者生存吗?
她轻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闭上了眼。
她不会放弃任何变强的机会,绝对不会。
……
三天过去了,整整三天过去了!
她以为余海洋要对她不利,却没想到余海洋像是供什么一样供着,要吃的有吃的,要穿的有穿的,可是他自从那天叫人把她带下去之后,一直就没有出现。
这样倒好,让她紧绷的心情稍稍有了些舒缓,余海洋这样的做法也不得不让她心生戒备,前些日子还想对她动手动脚,这几天却来讨好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莫不是知道了她是将军府的大小姐?
也不对啊,就算知道也照样可以对她动手动脚,她就算是个嫡出的也只是个废材,更不受宠,到时候他不用负责不说,兴许还可以抱得美人归,完全不必这个样子。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难不成是看上她了?
她墨倾月也自认没有这么大的魅力吧?
她摇了摇头,甩掉自己的胡思乱想,在梳妆台前将自己的眉毛画浓一些,看上去更有几分英气,看上去更像个男人。
说来她还真的很佩服余海洋,想必是常常抓一些女人来这里办事,胭脂水粉描眉画笔什么都有,这倒是便宜了她,正好可以遮住要掉粉的荼蘼花,顺便把自己打扮的更像个男的。
但她这模样,不管画的再英气逼人,都是一副雌雄莫辩的样子,倒是给她整个人又增添了几分别样的美丽。
为此墨倾月正准备苦恼一阵,却发现有人叫她,三天没有出面的余海洋终于来了,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墨倾月见了他也没有过多的表情,总得来说她没有三天前那么忧心忡忡,他如果真要对她怎么样也不必拖到现在。
“呃,小兄弟,那天本公子多有冒犯,还请不必放在心上,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余海洋对她还算有礼貌,想起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便开了口。
墨倾月稍稍有些迟疑,不知道余海洋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更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想了想才回答道:“殇月。”
“好名字!”余海洋面上微笑着,没有半分不耐烦,与把她带回来的时候截然不同,心里却暗自嘀咕着:不仅人长得跟个娘们儿一样,连名字都差不多!
墨倾月也莞尔一笑,竟有些猜不透这次余海洋来的目的,但她可以确定余海洋会利用她之类的,不会做伤害她之类的事,看这前后的态度就知道了,难不成真的是看上她了?
想想她后面有些凉嗖嗖的,她才不要余海洋看上她,余海洋这样的人送她她都不要,还是——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有求于她?
“余公子这次不知道有何事需要这样大动干戈的把在下绑来,然后又好好的招待?”是要养肥了再动手?
她淡淡的勾起一个笑容,带有些讽刺,也不说那些客套的废话,直接切入正题,把该问的疑问都问了出来。
余海洋知道她嘴巴犀利,愣了数秒后眼里闪过一丝算计,淡淡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来人,把她给本公子好好打扮打扮,切记不可疏忽,一定要打扮的最漂亮!”
他脸上阴险的笑容在瞬间不见,打了个手势让自己带来的人开始忙事情。
他身后的侍女峰拥而上,都是有些灵力的人,轻轻松松的就把墨倾月抑制住,把她带往沐浴的地方,余海洋见此十分满意,离开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墨倾月被带到那大池子里,那些婢女就开始给她宽衣解带。
墨倾月自然不希望被发现自己是女的,到时候恐怕更麻烦,推开一个婢女,怒吼道:“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我不喜欢别人服侍!”
那些婢女依旧各干各的,对她的话似乎没有听到。
墨倾月彻底怒了,一巴掌扇在其中一个无辜的婢女脸上:“听不懂人话吗?你们又不是没看到余海洋刚才对我的态度,我告诉你们,惹怒了我你们没有好果子吃!”
婢女脸上有半秒钟的呆滞,脸上红肿一片,但她不恼,她觉得被这样一个美男子打一巴掌都是她的荣幸,只是眼里有些晶莹。
听到墨倾月说的话后,婢女们还算识趣,都退了下去,只要人没跑掉对她们来说都不所谓。
那个被打的婢女也含着泪,依依不舍的退了出去。
墨倾月见婢女都退下了,松了口气,才开始宽衣沐浴。
这偌大的池子中全是花瓣,都是根据她的要求来换的花瓣,她的皮肤有些黝黑,不过比她才看到这具身体的时候好多了,这一个月来她都是吃好喝好,除了余海洋的那一巴掌和杀手们的追杀,她也没受什么委屈,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话说那伤疤也已经好了,余海洋的那巴掌还真是玩真的,下手这么重,她不就是咬了他吗?
还好这家伙还有些良心,不,不是有良心,而是在算计着什么,也拿了一颗药丸给她吃,墨倾月自然不怕下毒之类的,要杀她早就杀了,何必留她到现在,待遇还这么好。
他给她吃的这颗药丸明显没有顾七夜给的那颗有光泽,有灵气,还算是马马虎虎,第一天消了肿,第二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如此每天好吃好喝好玩,这种米虫生活也是不错的,只是余海洋不会这么不明不白的圈养一个闲人罢了,直觉告诉她余海洋这样做一定是有什么阴谋,而今天,就会知道。
这几天偶尔无聊的时候也会和婢女们聊聊天,想套出点有用的消息出来,可这些婢女明显是没得到消息,什么也不知道,怎么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说是要提升自己的实力,想修炼所谓的灵力,可是她感应了许久,丹田内空空的连一丝气息都没有,她不断吸取着四周那微弱的天地灵气,还是不行。
听顾七夜说她是中了毒,具体是什么毒她也没来得及问,而且这毒究竟对她有没有影响她也不知道,那时情况紧急,到后面她就忘记了。
现在想起来还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忘了问,没准这个毒和她灵力全失有关系。
也不对,不可能将军府这么多年都没有给她看过大夫,看了大夫应该是知晓她中没中毒的,要么是这毒太厉害,不容易看出来,要么就是顾七夜在骗她。
她比较倾向于后者,自打穿越过来除了身上原本就有的伤口她并未感到哪里不舒服,在以前墨倾月的记忆中也没有如斯的情况发生,这么多年,有毒早就身亡了,不可能活到现在。
可那顾七夜没有理由骗她,那妖孽的模样也不像是会故意骗人的货色。
嗯,她只能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她干脆不想这么多,越想越乱,安安心心的泡了个澡,全身都舒爽,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婢女给她准备的衣服就在架子上,她取下来一件一件的穿戴整齐,然后示意婢女们进来收拾残局。
婢女们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美如画卷般不真实的场景:红衣的美男子坐在椅子上用木梳梳着那如女子般又长又柔顺的墨发。
大红色的衣袍本来就十分华丽,若是常人穿起来肯定很俗气,穿不出那种不言而喻的感觉,但是在她身上,却穿出一种别致的美。
这种美只要一眼就让人忘不掉,褪尽铅华之后还能如此的美得惊人,是她们一辈子也难以看见的。
墨倾月不经意的笑了笑,流露出万种风情。
梳妆台没有在这池子里面,所以墨倾月并没有把水浸湿脸部,以免那朵荼蘼花显现出来又多生是非。
她在穿衣服的时候就觉得有些怪异,穿完之后仔细一看才发现这衣服是大红色的,宽大的袖袍,有点像新郎官的衣服,看衣服料子就知道很华贵。
她不知道余海洋究竟在打什么主意,该不会是让她娶了哪家的姑娘吧?
不然为什么给她穿上这种衣服?
这衣服看上去价值不菲,怕是花了许多人力物力财力,不可能就这么白白的给她穿着玩,她估计会付出什么代价。
仅在这一瞬间,墨倾月脑中就转过无数个念头,却怎么也想不出来是为什么,她继续梳头,举手投足之间的气概有些悠闲,她只有一个念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