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冀不言而喻,怯怯的声音挠人心弦,阴炙想着也算尤物,等人说完,小心看着自己,两颊羞红的时候,想着目的总算憋不住了,玩玩也无妨,而且,她也正好另有打算。
掂起那圆润的下巴,俯身,要想别人心甘情愿随你利用,自然得先给点糖吃,还不听话就是后事了。
韩秋实在大门不远处的花池边,正好看过来,不知惊愕惊喜还是什么的,赶紧封住自己嘴巴,他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临喽!
和言歌憋的不舒服,看着这边也怔了起来,白皙的脸颊唰唰唰的落下一层红幕,赶紧把头低下去,又忍不住幻想,十四五岁,正好是幻想的泛滥时期。
就算以前被和睦保护的再好,也不可能对这事,说是能做到完全无知,毕竟是在这么一个家族里,而他的用处,本身就是拿来取悦那些,于母亲有利可图的达官贵人,过去冷藏,不过也是他的价值要高昂一些。
残影脚步很慢,偶尔回头,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微笑,就是不知道是该笑那个人,还是该笑自己。
和言希脸红扑扑的。
刚刚的热度还在嘴上不散,他虽然被抢着和那州官女儿订了婚,身子却可以对天发誓,保证还绝对干净,怎么说,他还年轻,不可能把未来赌在一个声色犬马的人身上,忽悠到至今,眼看忽悠不过去了,老天倒没辜负他,给了他一个常人求也求不来的时机。
“怎么,还不带路。”阴炙看着脸红的人,他此时表情没有作假,这点让她说不出来的舒服,语气也没有怪罪的意思,甚至有点回味的揉了揉已经红肿的两片唇,眸色暗沉,想到什么,神色才略微收敛。
和言希不再问什么,神情甜蜜的点头,看阴炙收回手,走上前去带路,出了门正好看到父亲韩秋实在不远处,对他使了个眼色,韩秋实看看没说话的迷情,不露痕迹摇了摇头。
和言歌见外面的人走远了,才终于松了口气,脸颊上红晕未褪,心猿意马跑着去了开始就想去的地方。
今夜,星光灿烂,有人安睡有人不眠,但对于和宅上上下下的人来说,起码是大部分,都会是个好日子。
黑乎乎的房里,油灯早熄,一个人影摸着下床,轻手轻脚争取不惊动任何人,到了外头的桌子上,对着外面,躲在云层下昏暗的月光,铺开一张纸,袖子里摸索出什么,就小心的用衣衫拦住点,写了起来,不久,完毕,眯着眼检查一阵,见无错,细心卷起来,扯下一根头发丝捆住,对着窗外不知做了什么,一条小小的,银白色的只有筷子长的小蛇,就摇晃着小尾巴爬了进来。
“乖。”雌雄莫辩的声音,将纸张放小蛇尾巴上,小蛇灵性的用尾巴卷住,嘶嘶叫了两声,爬去了窗外,嗖的一下没了踪影。
人影松了口气,又退回里屋,小心在床上躺了下来,身旁的人睡得正熟,自己也眯了眼,没多久很快睡去。
和宅之中,和言希将人送到后,知道不会被留下,乖巧的退出了院子,看着东方天际,一片黑暗,嘴角却愉悦的上扬了起来,韩秋实一路小心的尾随过来,见儿子站在外面,愣了下赶紧上前,“怎么出来了?”
“世女不会留我的,爹,你不用急。”和言希看着灯火明亮的院子,不知道里面情况是怎样,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捂着嘴,偷偷地笑了,“爹,我们不用再继续留在这了?”
“是你,不是爹。”韩秋实嗔怪的看眼引以为傲的儿子,不愧他的一番苦心,但又神色赶紧一正,“世女终究是世女,你的身份永远是最大的障碍,所以你也不能不急,父凭女贵,你知道的,据你爹我打探,世女现在还没有孩子,你若能争气点,就算身份不行,那也是长女,是皇亲国戚,运气好还能借此得个侧君,你明白吗?”
和言希脸一红,“爹?”
“羞什么?你这样给世女看就行,跟爹有什么好羞的,不争点先机,你再有手段,京都那些大家公子就是花瓶只能看的?儿子啊!”韩秋实苦口婆心的劝着,现在这只是个起步,爬得越高摔得越狠,他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明白这点,那毕竟是世女,将来,会拥有很多,远远比自己儿子优秀的男人的世女。
“爹。”和言希抬头,抿抿唇,他想说世女不好伺候,只是如此机会他自然不会错失,其实说起未来,他自己也忐忑的很。
那是京都,不是景坪县这小小地方,那里会有很多很多的人,都不是像这里的县官州官一样好糊弄。
况且对着世女,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几个黑衣人从暗处闪出来,将一卷卷竹筒呈上。
这宅院里头的下人先吓了一跳,直到发现黑衣人无恶意,小心看眼在阴炙面前的黑衣,低下头去。
阴炙要回屋的身影顿住,转过来接过东西,闭着眼像冥思,过后轻声笑起。
迷情本生着闷气,一腔怒火用眼睛发射给和自己完全两个态度的残影,残影正看着阴炙,和小越一样,带着点点疑惑,迷情便也看了过去,然后嘴角一扬,不屑的,心情突然好了。
能陪主子永远的,这些人都只是昙花一现,到头来还是只有他。
迷情图样图森破的跑了过去,挽住阴炙左手,阴炙收回神识,瞧着突然开心的猫儿,脑子有点当机。
残影别过头,走进侧房,小越愣了下,看向阴炙,阴炙恰好瞄过来一眼,“去哪里?”
残影背景僵住,头稍微转过来,“天色已晚,境主不睡吗?”
空气突然凝固,突如其来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残影张张嘴,干脆下面的话,不说了。
过后几秒,阴炙好歹是开口打破了僵局,“在?”话顿了下,阴炙想起她不记得那是什么地方,干脆换个说法,“你病倒那刻,那太女在时我所说的,你当我话是作假?”不悦,阴炙很不悦,他真当自己脾气耐心,是没有限度的?
残影转回来,几步没多远,那眼睛无神,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就扑通一声跪下,“残影本就江湖一草莽命贱如泥,当不得如此重话,境主大可收回当初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