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头好,好晕……”
“啊?!”
争吵不休的聂心怡和姚漫妮,直到聂心怡喝醉酒一样摇摇晃晃身子,噗通一声晕倒地面,把姚漫妮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尖叫出声。
我和毛三多同时转过头,发现聂心怡抽搐着俏脸倒在地面,一缕缕黝黑的地气,从她躺着的地方散发腾空升起,看起来诡异十足。
“地气有毒,快服下!”
反应过来的毛三多大吃一惊,聂心怡莫名其妙晕眩过去,马上判断出地气有毒,毛三多慌慌张张地伸手进口袋里,掏鼓了一阵拿出一瓶药瓶倒出四颗药。
毛三多拿起先服下一颗药,那抽筋似的五官,好像咽下毒药一样难受,死撑了好一会毛三多才缓过气,龌蹉十足揉着胸口喘气。
“好臭,什么来的?”
“呃,确实有点臭,毛老师,这是什么?”
姚漫妮嗅了口药味,堪比茅坑的臭气,姚漫妮直接把药丢了,直接跑到聂心怡身边蹲下来,我嗅了口毛三多给的药,恶寒十足问毛三多什么破药来的?
“呃,丁老师,这可是好家伙,我毛氏祖传破尸气丸,能够抵挡尸气,十种家畜粪便炼制而成……”
毛三多在我恶寒目光之中,龅牙粘着一点药迹,打嗑喷出一口臭气,说出他给的药丸名称,乃是他祖传的破尸气丸,猪狗猫……牛等等家畜粪便炼制而成。
我去,还好没吃,毛三多说出破尸气丸,我不寒而粟捻鼻后退两步,打死我也不吃什么丸,吃了正傻蛋一个!
“我想起来了,她是痛经,以前她高中的时候就经常痛晕过去,今天刚好是她例假来了!”
“什么?!”
姚漫妮检查了聂心怡一阵,突然抬起头通红着脸,说出聂心怡晕过去的原因,还有她以前有痛经的案例,毛三多整个人石化般定住,反应过来崩溃惊呼一声,现实太坑了吧?
“不二,你背着她!”
姚漫妮把痛晕过去的聂心怡扶起,安排我背着聂心怡,毛三多提着一大堆东西背人不合适,她自己也没有那个力气,只有我最清闲有空。
“什么,我?”
姚漫妮乱来的安排,我一惊一乍极其不乐意,背这么一个母老虎?开什么玩笑?她要是突然醒来认定我揩油不是完蛋了?
“嗯,丁老师,要不你提这些,我来背怎么……”
“不劳你老人家了,那个,还是我来吧!”
毛三多搓着手上前打商量,看到毛三多大包小包的东西,我最终还是选择背人,背着一个大美女比起提大包小包好的多。
姚漫妮鄙夷我一眼,毛三多醋劲十足瞪着我,好事没捞着还乱啃一颗药,毛三多自怨倒霉,后悔做事太冲动没想清楚。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吧,先把大问题解决再说,开工!”
毛三多转过身看向村落,咬咬牙把大包小包袋子绑成一团,挂在脖子和肩膀上,空出一只手拿罗盘开始寻路,寻找恶灵鬼的真身。
此地属于至阴至邪的四阴之地,按照术语说法就是炼尸之地,狗子他们怎么进来又怎么出去的?还真是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踏上磨光的河卵石古道,映入我眼帘的是红砖砌成的焦湖村门楼,目测起码有三米多高五米宽,零星不知名野树盘踞门楼墙壁后面。
三两只乌鸦在树干上欢叫着,苍耸茂盛的野草扎堆村门口,破千年封建旧俗,树一代婚育新风……模糊的计划生育宣传语还残留在墙壁上。
“啊?!”
“乌,乌鸦而已,有,有什,什么好怕的?”
我们三人的脚步声惊动乌鸦,煽翅而飞的乌鸦把姚漫妮吓了一大跳,瑟瑟发抖紧拽着我衣袖,背着聂心怡的我累呛喘气,喉咙冒火似的安抚受惊的姚漫妮。
“哼~人家是女孩子耶,害怕很正常!”
姚漫妮理直气壮的话,好吧,累呛没力气说话的我选择沉默,一手撑着破旧墙壁喘气歇会,背着一个大活人走山路累死了。
毛三多一直紧皱眉头没说话,手里拿着罗盘左右观望,在诡异的阴天里,除了宁静之外,其他什么也没有,喘气的我忍不住疑惑起来。
活像地狱般的鬼地方,连我们成年人都感到害怕,那三个问题学生怎么有勇气跑进来的?还有他们又是怎么出去的?这还真是一个无解之谜了!
“好饿~~不二,拿我的蛋糕出来!”
姚漫妮捂着肚子喊了一声好饿,娇气十足喊了一声我的名,百思不得其解的我惊醒过来,感到一阵怪怪的,今天是第二次听到姚漫妮这样喊我。
“好吧,休息一会,丁老师,我包里有酒精灯,还有一个小茶壶,麻烦你烧水泡面……”
“你那里弄来的?”
毛三多停下观察,把大包小包丢放到村口,叮嘱我从他包里拿出家伙野炊一下,我把聂心怡放到靠墙休息,打开毛三多放下的包,忍不住一脸黑线看向毛三多。
看他一路背的蛮辛苦,还以为他带了什么沉重法器,没想到里面全是野炊家伙,连烧烤架也带来了,还有两袋泡了汁的鸡翅和鸡腿!
“算你还醒目!”
姚漫妮发现毛三多想得那么周到,眉开眼笑竖起拇指头,夸奖毛三多一阵,晚上有野炊烧烤,姚漫妮暂时忘却了自身处境。
“那是,酒精灯和茶壶全是化学老师孔弘文借来的,不行了,憋死我了,我去撒个尿!”
“恶心!”
毛三多大言不惭打了个哈哈笑起来,紧接着憋起双腿尿遁跑向一边,姚漫妮鄙视毛三多一会撇过头去,拿着拎包里一袋蛋糕出来。
“呼~今天的天气真不好,恰似一群阿婆在洗澡,黑黑的屁……我的滴娘啊!!!”
毛三多靠着一株枯树解手,爽歪歪放水哼起歌谣,撒尿传来怪音毛三多低下头,毛骨悚然尖叫一声,硬生生把尿憋回去,整个人往后跌坐地面。
毛三多尖叫一声把我吓了一大跳,丢下姚漫妮朝毛三多跑过去,姚漫妮不敢过去哆嗦着身子,不寒而粟四目张望,整个人往墙壁挤。
“毛老师,怎么回……”
我跑到丢了魂一样的毛三多面前,刚想问毛三多怎么回事,在毛三多失魂落魄手指下,我顺着毛三多手指方向看过去。
只见干枯的溪里,一具腐尸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恶臭,腐尸一只手捧着方便面桶,一只手拿着叉子,叉子挂着一根面条,腐烂嘴巴爬满了白色蠕动的蝇蛆。
“吃泡面的腐尸?!”
我一脸无语看着腐尸,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连死尸也要恶搞吃泡面?看那泡面成色和泡面桶,好像就这么一两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