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后,南云早早地便找到了月老头,他的脸看上去有些复杂,可以看出南云此时的心情是期待、不安等等都有一些,相比较而言,月老头的脸上则有些捉摸不定,看见南云,他像是瞬间有了决定,他让南云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然后说道:“在带你去之前,我想我应该先跟你说件事情。”月老头顿了一顿,“把本源之气属性改为无属性的方法是我老师当年自己所创,这方法这么多年来只有两个人曾经尝试,我是第一个,我的第一个徒弟是第二个,你有可能会是第三个,这个方法危险性很大,我记得当年虽然我的老师在我身旁,但我还是差点把命给丢了,后来我的老师去世了,我对方法进行了改良,当我有了第一个徒弟的时候,他因为在修炼上停滞不前而苦恼,然后我就对他用了这个方法,结果他当场死亡,自此以后我就没再收徒了…”
“月老头,我记得你两天前曾经说过,你收我为徒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我的心态,还有一个是我情况跟你年轻时相似,但我怎么觉得你还有第三个原因没跟我说。”南云打断了月老头的说话,这时他的语气有些冰冷,他没有想到,月老头收自己当徒弟就是为了让自己成为第三个去尝试的人,“你可不能怪老月。”这时,自称花王的老头出现在南云身旁,“老月的方法危险性是大了点,但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就你而言,这可是一条正确的道路,不过这老家伙也有他自己的私心,因为你有他当年第一个徒弟的影子,这老家伙大概是想通过你来赎罪吧。”
南云听了一愣,他没有理会站在自己身旁的这个老头到底是何方神圣,他只是看着月老头,月老头没有说话,南云从月老头的脸上看得出来他此时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神情变幻不定,“如果我拒绝,你还会把我当徒弟吗?”南云问了一句,月老头一愣,他回过神来,然后点头答道:“当然会,把本源之气属性改为无属性的方法只是一种选择,如果你坚持要正常地修炼我不勉强,一样会尽心尽力地教你。”
“如果我选择尝试,那成功的几率会有多大,要是失败了我会怎样?”“我现在有六成的把握,如果失败了,最大的可能就是断送修为,以后只能当一个普通人,最坏的打算就是死亡。”“既然如此,那我就选择尝试吧。”“你可要想清楚了。”花王老头这时劝了南云一句,“我已经想清楚了,与其过着不上不下的日子,还不如拼一把,不上不下的日子我过腻了。”“就因为这个?”月老头问南云,“当然不止是因为这个,主要是我知道一个人如果总想着要赎罪那是一件多么让人遗憾的事情,月老头,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当月老头经过花王老头身边时,花王老头低声说了一句:“你徒弟挺不错,恭喜你了。”月老头低声回了一句:“用得着你多嘴。”他还瞪了花王老头一眼,直接把花王老头给气得站在原地吹胡子瞪眼,“这回可真的是好心没好报!”花王老头气呼呼地说道。
月老头带着南云来到了学府内一个人工石洞里,南云看见在洞内有一个人工开凿的水池,里面是一池清水,这时月老头拿出了一大包的药粉,直接倒入了池水当中,很快,池水的颜色就成了一种诡异的土色,月老头跟南云说道:“把全身的衣服都脱掉,赶紧进去,时间大概是三天,三天内便能见分晓,在这三天时间里面我会在一旁守护,在这整个过程当中你都会觉得很痛苦,我只能说,尽力而为。”“是要连头一起到水里吗?”“不错,就是要保持一种龟息的状态。”南云点了点头,他把衣服脱光,看着眼前这一池水,他深呼吸了好几次,然后直接沉到了水里。
痛苦,在全身蔓延,这种痛苦很特别,就像是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在吸扯着南云的身体,仿佛是想把他体内的所有一切都给吸出来,南云全力地守护着自己的心脉以及气旋,因为这两个地方是最关键的,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这股吸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在进入水池之后没多久,南云很快就逐渐失去了对身体其他部分的掌控,大惊之下他管不了那么多,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心脉跟气旋这两个部分,然后就一直在死守,然而吸力是越来越强,用不了多久,南云就发现气旋这部分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这是不是已经相当于失败?”可是南云这时已经失去了思考的余力,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仅仅是死命守住自己的心脉,一场拉锯战正打得火热,只不过南云正渐渐地成为处于劣势的一方,终于,他的心脉也宣告失守,就在南云以为一切都将结束的时候,他这十七年来的点滴如同画面一般不断地在他脑海当中闪现,“不!”在南云的潜意识当中他发出了一声怒吼,他有太多的不甘还有不舍,南云不可能让自己就这样完蛋…
南云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还泡在水里,只是水的颜色已经由诡异的土色变成了黑色,月老头正在池边把衣服递给自己…月老头问南云:“感觉怎样?”“在最后关头终于把自己给拉了回来,最大的感觉是气旋先是碎裂了最后又重生了,但实力还是停留在从九段尉级,还有就是身体跟以前比起来不管是哪个方面都要好一些。”南云边穿衣服边说,“我这算不算是成功了?因为感觉真的变化不大。”
“你坐下来运转一次你原本的功法你就知道了。”功法运转过后,南云的脸上出现了笑容,因为他发现自己终于能在体内积累本源之气,而且体内的本源之气给了他一种很陌生的感觉,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无属性本源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