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如此,我们便出发吧,三天时间可是相对来说有一点短。”罗卉拉上唐浅绘的手,丝毫没有察觉那细若游丝的神识。可见桑暨的强大。
一日过去,两人遇到的全是些百年级别的血灵兽,几乎没有什么挑战性,那些百年魂兽在两人的面前几乎没有什么抵抗能力。
晚上,森林的一处空地,异常的安静,周围是遮天的树木,几株冥萝草生在树下。罗卉已经熟睡。
唐浅绘撑着树木,在精神之海中和桑暨交流。
“你知道她精神之海中的那个人是谁吗?”唐浅绘问。
“应该是血神,很强大,只是稍稍比我弱那么一点。血之魂是血龙,以后可能打算把神祗继承给罗卉丫头,不然的话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精神之海中。”桑暨回答道。
“他叫什么?”唐浅绘问。
“额,这个么。”尴尬。
“你快点说不行么?”唐浅绘有一些急切。
“血神法敦,你那老村长。”桑暨淡淡地回答,似乎一切都可以置身于世外的那种感觉。
“哦。”唐浅绘平淡地回答着,几近荒谬的平静。那是她的村长啊,曾经对她百般照顾,但是之前就因为她的精神力探入了罗卉的精神之海中,就差一点将她置于死地。不知为何,唐浅绘觉得自己现在对世间的人情感觉越来越稀薄。以至于冷漠。难道是受唐晚城影响,或许是天生的?
“小浅绘,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进入罗卉丫头的精神之海么?”桑暨小心的试探。
“你的意思是?”唐浅绘曲眉,“但是从来没有人证实过这一点,怎么可能?”
“聪明,你想,以罗卉丫头的实力,怎么可能徒手击垮四千年的白沙藤。这一点早有被证实过,你知道叶冥萝吧,她便是如此。再者,你想想看,罗卉的父亲的血之魂是血龙,母亲的是玄冰,但是怎么会出现冥萝草这一血之魂?”一句话几乎打消了唐浅绘所有的疑问。
“你说得有理。”唐浅绘淡淡地说着,“她的父母怎会如此?”
“两人的目的是击垮神剑宗,所以才利用罗卉丫头。”桑暨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痕。
“你的意思是,罗卉之后肯定会有机会成神,那么就有着击垮神剑宗的实力。罗卉之前肯定是不知道的,只有在法敦告诉她之后,她才知晓事情的根本。”唐浅绘道,“我想听听关于法敦的故事。”
“故事要从久杉说起。”桑暨的神识腾出唐浅绘的精神之海,来到了她的面前,轻轻挥手,示意唐浅绘坐下。
“久杉活到现在有将近九千万年的时间了,当初第一代血神殿的殿主便是她,她是当初血神殿起义的那二十多人的头领,法敦乃是其中一个。你可能已经猜到了久杉的身份,就算没有猜到也不要紧。久杉是血龙阁的人。因为血之魂变异被血龙阁的阁主踢出门外,她的血之魂是神。在这之前,她早已与丈夫蓬澈生下了第一个孩子,蓬余辉。久而久之,血龙阁的人便是意识到久杉的强大,从而想要将她赶尽杀绝,但是那时候,两人的实力都并不很强。蓬澈是神剑宗的后代,按理来说,下一任的宗主便是他。但是,他为了久杉,与血龙阁为敌,放弃了神剑宗这宗主之位,从此与久杉亡命天涯。
“久杉成神是二十四岁的事情,蓬澈要比她强大不少。跟你讲讲神界的等级划分。神界从弱至强划分为神,神界执法者,神王,神皇,神帝,神灵。神的数量是无限大的,执法者,神王,神帝,神皇,神灵都是从神中晋级而来的。执法者共有三名,神王两名,神皇两名,神帝一名,神灵两名。至今能达到神帝和神灵的阶段的还没有一人,神界中也就只有这三个位置是空着的了。拥有两名的存在都是相对的。久杉乃是真相之神,是神王,与谎言之神相对。蓬澈乃是神皇,号为圣神,与杀神月凌风相对。他们成神之后,便是生下了第二个孩子。即使神在众人的眼中是无敌的,但是却依旧不能抵挡同级的力量。血龙阁当时的阁主,也就是久杉的父亲,也是已经成神。当日追杀,久杉生下孩子,与蓬澈各奔东西。
“血神殿的创立人加上久杉共有22人,这些人都已成神,其中除去久杉和蓬澈以外,最强的人便是血神法敦。他出自于血龙阁,原本是血龙阁的三长老,所以久杉才会称他为法爷爷。两人之间有血缘关系,中间隔两辈。他对于血龙阁所经历的过去清楚得很。血龙阁的残暴,是位于三长老一位的法敦深感自惭,于是便和久杉一起离开了。
“你应该知道这样一件事。蓬澈在当时乃是惊天动地的,他爱久杉爱到不可自拔的地步。死在他手下的血龙阁精英不少于一万,因为他,血龙阁和神剑宗结下了血海深仇。当初蓬澈盗走血噬龙桓,虽然现在不知道这把剑还是否存在,蓬澈也从来没有交代过,那时候这件事的策划者便是法敦。法敦的意思是想要得到血噬龙桓的,但是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蓬澈将其霸占或者摧毁。我倒是很希望这把剑已经毁掉了,要么就是被永远冰封。法敦对久杉十分敬重,但是却极其厌恶蓬澈。但是两人毕竟早已结为夫妻,法敦也不好说什么。”桑暨说的倒是悠闲,眼中却是有意抹凝重。法敦这人他是十分了解的,不达目的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人,照这种说法,久杉当初预言五年前新生的唐浅绘将会成为一代神帝,法敦便是潜入了血雨村,答应久杉照顾唐浅绘,而以法敦的洞察力应该早已看穿了一切,唐浅绘现在却是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要是能保护唐浅绘的人也只有一个,宁萧澈,这孩子的父亲。但不是说他是一介平民吗?
“按照你的说法,血龙阁当时的阁主已经成神,但是院长和蓬澈难道抵挡不住血龙阁的追击吗?”唐浅绘看着桑暨。
“在别人的眼里神也许是无敌的,但是,在同级别的眼中便并非如此。血龙阁不折手段,想将久杉赶尽杀绝,神虽然讲究公平,但这一件事本就是不公平的。当时的大长老是半神状态,已经步入了十阶九级,很快便是要突破。但是他卡在这一个瓶颈上已经很久,只要能拿到久杉或是蓬澈中一人的神祗,便可以直接成神。但是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当时战斗的时候,久杉怀有身孕,根本没有太多的余力,光光蓬澈一人,是几乎无法阻挡这两人的攻击的。但是就在那次法敦的突然背叛,却是让阁主大发雷霆,似乎发誓以后若是见到久杉,便一定要将她千刀万剐,夺走她的神祗,成为新的神王。另外便是生的法敦的气,血龙阁从未亏待他过,但是这突然性的倒戈,还是会让人心生疑虑。但是别人不知道,我却是清楚得很。当初那件事,法敦不过是想赢得久杉的信任。法敦想要的很显然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唐浅绘有一些诧异,毕竟村长是从小就一直关照着她的,但是这样的变化,似乎也是有一点不能令人接受。
“你可以不相信我。”桑暨那张妖孽的脸上出现了些凝重,“我知道他从小就照顾你,但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父亲宁萧澈是什么职业?”
对于这个问题唐浅绘也是有些惊讶,好好的怎么就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他是雕塑家,我知道雕塑家平时所用的工具,但是他所用的却完全不同。好像是一把和镰刀有一点相像的长锥,长得很奇怪。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事。”桑暨扬眉一笑,看来和自己想的一样啊。但是他的脸色随即变冷,这样一来唐浅绘的危险岂不是双重大了?看来必须要加上双重保险才是最好的。唐晚城是一重,自己是一重,似乎那小子也会成为唐浅绘的守护者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不过他现在应该在满世界的找唐浅绘,也有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