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皂工坊正式投入了建造,挑选了十余名家丁签了保密协议,便正式开工了,一时间薛府上下忙忙碌碌的。这保密协议还是在叶晚清建议下才有的新兴产物。这个古代也没有什么侵权一说,如果配方流传出去,那可不得了了,所以这保密协议必须得签,一旦有人泄露出去那将有更严厉的惩罚等着他。
最闲的,莫过于叶晚清本人了。薛灵珊应约并没打扰他,一时间叶晚清倒也逍遥自在,每天给自己徒弟上上课,逗逗小丫鬟,没事出去溜溜弯儿喝喝酒啥的。
这不刚用过午饭,叶晚清又脚底抹油开溜了,要是被薛英齐那小子逮到,又得缠着自己问到傍晚。刚出府没多远,就远远的看到一个身影朝那薛府走去。
是景文昊那小子,他来干嘛?
叶晚清转了一圈后又折回府,他到要看看这个景文昊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叶晚清贴着大堂走廊侧面的一个窗户想听听里面的声音,又觉得不好,这走廊上人来人往的,看见自己这样那不就暴露了。对呀,自己有异能在身,何必这么偷偷摸摸的?于是便大大方方的坐在屋外的长廊上用异能听着隔壁的情况。
“夫人,文昊上次来府,我觉得我们已经谈妥,不止夫人因何故又反悔了?”是景文昊的声音。
“我仔细考虑了一下,于公,你提出的比例分股,我觉得对你景家不公,我是断然不会做这种欺负小辈的事情的。于私呢,小女年纪尚轻,我想多留她两年在身边,虽说这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由父母做主,可我也不愿强迫小女什么,小女自小被我惯坏了,文昊贤侄别见怪。”不愧是夫人,编瞎话也一来一来的。
景文昊一听心里气坏了,她薛灵珊还年纪尚轻?都十八的姑娘了还没出嫁,那都算晚的了。不过生气归生气,景文昊也不好与薛家撕破脸,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薛家那过世的老爷子可是连先皇都赐过匾的人,谁知现在薛家在朝中还有没有什么旧识。不得不说景文昊这人还算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一时间竟想了这么多。
“股份的事我们还可以商量,至于我对灵珊小姐,那是一片赤诚之心里,望夫人可以成全。”
呵呵,叶晚清在心里鄙视道,还一片赤诚之心呢,你那是狼子野心吧,夫人已经知道了你居心叵测,怎么可能把女儿嫁给你?
果然,夫人开口拒绝道:“儿女之事我就不掺和了,一切全凭灵珊她自己决定吧,好了,老身有些乏了,就不留贤侄了。”薛夫人下了逐客令。
“那文昊先告退了,改日在来拜访薛夫人,合并的事望夫人再考虑考虑,至于灵珊小姐,我是不会放弃的。”尽管再不高兴,表面工夫还是要做的,说罢便起身告退了。
出了门,就看见叶晚清在那眯着眼睛冲着景文昊似笑非笑的。
“怎么?见着先生怎么不行大礼?”叶晚清讽刺道。
“哼,懒的与你这等人废话,有辱斯文。”景文昊深知嘴上工夫不如那叶晚清,此刻只想赶快离开薛家。
“奉劝你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在做天在看,你当真以为自己那点小把戏没有人察觉么?”叶晚清也不客气,有些事也该敲打敲打了,事情差穿了看他以后还假模假样的。
景文昊的脸上闪现过一丝阴毒之色,妈的,我说薛家怎么突然改变了注意,原来一切都是这小子倒的鬼,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这口气实难咽下。
“谢叶兄提醒,还望叶兄身体健健康康的,别哪天出门遇到什么意外。”说罢景文昊甩了衣袖就离开了。
奶奶的,见自己的阴谋被人识破,就威胁别人,呸,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晚清,何必逞一时口快,我看景文昊刚刚神色,似乎要对你不利。”不知什么时候薛夫人站在叶晚清身后有些担心的说道。
“放心吧夫人,能伤害到我的人还没出生呢。”尽管如此,叶晚清还是心里警惕了许多,那景文昊就是个小人,自己破坏了他的计划,难保哪天会遭他报复。
一连几日叶晚清都小心翼翼的,出门也四处观察有没有人暗中对自己下手,就连一天三顿用膳,也都用银针先试试,以防那小子派人暗中下毒。可观察了几天,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也就将此事渐渐搁置了下来,毕竟一个人全天神经紧绷的也十分累挺。
“叶公子,叶公子!大小姐叫你去商议事情!”这天天色刚黑叶晚清刚从外面回来,薛大小姐的近身丫鬟就喊住了自己。
这薛大小姐又要搞什么名堂?配方也给她了,提议也帮她想了,又有什么麻烦事不?这段时间自己能避免与那大小姐碰见就尽量避免,那娘们儿脾气阴晴不定的,整不好又着了她的道儿了。不过也没办法,不愿意归不愿意,叶晚清还是朝大小姐住处走去。
这是叶晚清第一次来大小姐的房间,本以为她那冰冷的性子,房间会布置的素雅一些呢,没想到整个房间的摆设却很有女孩子的样子,清一色的粉色系,到是很温馨。
这才像个女人嘛,成天黑着个脸,跟谁欠她钱似的。叶晚清随处打量着。
薛灵珊最近很忙碌,香皂工坊那边需要加急赶制,人员又不够,那该死的叶晚清成天就知道出去闲逛,也不说来工坊帮帮忙,真是讨人厌的人。薛灵珊一边跑着花瓣澡一边拍打着水面骂着叶晚清。蟒了一天,最幸福的时刻就是泡澡的时候了,可以泡去一身的疲惫。
从小时候起,自己就跟着母亲出入商场,见得太多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人与人之间除了利益就是利益,完全没有别的可言。由于母亲身体不是很好,十六岁就接管了整个薛府的生意,这两年常年在外面四处奔跑,练就的自己非常的坚强,以致有些冰冷的性子。外人不知其中的艰辛,只知敬佩自己,羡慕自己,可是呢,有时候真的觉得好累,好想放下一切,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写写诗作作画,与朋友一起游山玩水,将来嫁一个中意的郎君相夫教子。有时候就连这些简单的幸福,想想都是那么的奢侈,弟弟年岁还小,母亲身体又不好,自己不撑起这个家怎能行?罢了,还是不要去想了。
泡完澡,随手披了一件白纱外套,准备回房间就寝了。
推开房间门,只见一男子坐在那里,薛灵珊一时间愣住了,而那人回过头来看到薛灵珊,明显的也是一愣!我的薛大小姐又是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