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子?你怎么了?”
“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喝多了?”
“叶……叶公子……”
眼前的人渐渐有些模糊,叶晚清眯起眼睛仔细的看着来人,好像自己前世喜欢的女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你跟别人在一起了?为什么不选择我?”叶晚清也不管那么些了,抱着来人就不撒手,一边说着醉话一边流泪。
“叶公子?你认错人了,我是苏浅浅啊。”
“咦?怎么又变了?是你啊,那日在池塘是走的那么急,我追出去你就不见了,你知道我心里有多失落么?”一会叶晚清又把来人看成那日池塘的女子了,像个小孩子拽着苏浅浅的手在那喃喃自语。
没办法,苏浅浅只能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在那没完没了的呢喃着什么。这叶公子,有时很有才华,有时又看似很贪财,喝多的样子又像个小孩子似的哭哭闹闹,在这些外表的掩饰下,内心到底藏着多少心事?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睡着的叶晚清,苏浅浅一时之间竟动了心,她想了解他,想知道他所有的快乐与悲伤。
扶着叶晚清躺到了床上,这人身子甚是单薄,仔细瞧瞧面容也十分清秀,如果是个女孩子也会很好看呢。苏浅浅打量着床上的人,随即就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苏姑娘好雅兴,竟在此私会情郎!”突然一个身影从苏浅浅身边闪过。
“谁?”苏浅浅暗叫不好,自己一时大意房间里来人都没感觉到。
“看来你是真在此私会了?竟将本教重要任务忘得一干二净了?苏浅浅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怒道。
“啊教主,属下参见教主!属下不敢。”苏浅浅连忙单膝跪地对来人拜道。
“你不敢?你把人都领到闺房了,还说不敢?今日你坏了本教的大事,看我不杀了这人。”说罢来人一剑冲着床上的叶晚清刺去。
“不要啊!”一旁的苏浅浅大喊一声,便也为时已晚,教主人已经到了床边。
眼看着箭就刺到胸口,看到那人的相貌,突然箭一收,是他?怎么会是他呢?然后回头疑惑的望向苏浅浅,“这人便是你的情郎?”
“教主误会了,请教主听我解释。”苏浅浅把今日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向那人道来。
“这么说,是你仰慕这个叫叶晚清的了?”
“叶公子才华横溢,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能引到本教来……”
“够了,苏浅浅我劝你,不要对这个人有任何妄想,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
“教主,为什么?”
“没有原因,总之你记住我今天的话,不要对这个人产生任何感情。”说罢那人便顺着窗户一跃而去了。
望着床上睡着的叶晚清,苏浅浅心生苦涩,已经晚了,我已经对你动情了。
……
一般人喝醉酒,第二天会醒的特别早,这天还没亮,叶晚清就突然惊醒了,自己这是睡在了哪里?仔细观察了半天,想想喝酒前的事情,自己倒下前的最后一幕,好像觉得眼前的女子特别的迷人,特别想跟她亲近,啥?亲近?糟糕,叶晚清摸摸身上,还好衣服还在,在看向旁边,没有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酒后乱…
赶忙起身往楼下跑去,雅间里一瞅,薛英奇趴在桌子上睡的呼呼的,这翠玉轩的姑娘,也不说给自己徒儿扶到房间里去,太不负责任了。
“醒醒英奇,醒醒,该回家了。”使劲的摇着薛英奇的脑袋。
“嗯?回家?师傅,怎么了?”薛英奇睡眼朦胧的起来,一脸诧异的望着叶晚清。
“快起来回家,我们在翠玉轩睡了一宿!”叶晚清急声说道。这下可惨了,身为夫子带着学生流连风月而一宿不归,这叫夫人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什么?我们在翠玉轩睡了一宿?惨了惨了,娘亲知道了非打断我的双腿不可。”
两人连忙用凉水胡乱的洗了洗脸,一路飞奔着朝薛府方向跑去。天还没开始亮,灰蒙蒙的,两人必须赶在天亮之前赶回去不可。
正门是不敢走了,惊动了夫人可就不得了了,师徒二人蹑手蹑脚的从后门进了门。
“师傅,我害怕。”薛英奇哭丧个脸。
“嘘~你小点声,吵醒你娘和你姐姐,咱俩这小命就到头了。”叶晚清小声说道,吓得那薛英奇脸色顿时发白。
自己这个夫子,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领着自己学生在风月场所夜不归宿,这真叫夫人知道了,自己这个工作也就做到头了。其实丢不丢工作的叶晚清到不在乎,关键是丢不起那人啊。
小心翼翼的穿过大堂,黑漆漆的一片,俩人也不敢掌灯,就这么抹黑往前走。
突然,大堂一片灯火通明,四周的蜡烛全部被点亮,叶晚清顺着亮光望去,妈呀,心都凉了一半。那座位上老夫人的身影映入眼前,面无表情,看不出来是生气还是开心,旁边坐着大小姐,正气呼呼的瞪着叶晚清。
“娘亲,我说的没错吧,叶晚清身为夫子不好好教书,竟领着弟弟出去鬼混了一宿,如此下去岂不是教坏了弟弟?娘亲必须严惩!”薛灵珊恶狠狠的说道,好像要吃了叶晚清一般。
这个臭婆娘,还真是记仇,我那日不就是挟持了你么,外加不小心摸到了你的内啥么,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么。叶晚清也不躲了,干脆背着手就站在那里看着两人。
一旁的薛英齐害怕了,扑通一下就跪在那,“娘亲我错了,不该一宿不归让娘亲担心,此事不关师傅的事,都是孩儿的错,娘亲要惩罚就惩罚孩儿吧。”这臭小子还算仗义,不枉自己教他一场。
“英齐,姐姐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此事肯定不是你自愿的,是不是有人胁迫你了?你跟姐姐说,姐姐会跟娘亲求情的。”薛灵珊对着薛英齐温柔的说道。
听了半天,这薛大小姐是硬要把屎盆子扣在自己身上了,那还了得?叶晚清扶起地上的薛英齐,对其眨了眨眼睛,然后转身说道:“大小姐,你口口声声说我带着英齐出去鬼混,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我与英齐师徒二人出去采风作诗,一时回来的晚了,这有何不可?”
“你……你这人竟会强词夺理,娘亲~”论口才薛大小姐哪里是叶晚清的对手,只能一脸求助的看着薛夫人。
“照叶先生的意思是,今日小儿与你出去是去采风作诗了?”一直没开口的薛夫人缓缓说道,面目没有任何表情,叶晚清也猜不准这个夫人是生气没有。
“回夫人的话,正是。只不过少许喝了些酒,这算犯了哪门子的错啊?”叶晚清狡辩道。
“好,好,叶先生果然好口才,英齐,娘问你,今日与叶先生一起作得了什么好诗词啊?”薛夫人转问薛英齐道。
“英齐不怕,当着夫人的面,把今日我们作得的诗句念给夫人听。”叶晚清冲着薛英齐正色道。
薛英齐一时没反应过来,看师傅一脸淡定的样子,突然也不害怕了,想起今日师傅作得那首诗,莫非?想到这,于是大大方方的开口念道:“人道海水深,不低相思半。海水尚有崖,相思渺无畔。携琴上高楼,楼虚月华满。弹著相思曲,弦肠一时断。”。
静,非常的静,薛英齐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娘亲姐姐两人惊讶的望着自己,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英齐,这真是你自己所作的诗句?”薛灵珊还是不太相信的样子。
“当然不是了。”薛英齐说道。
“哼,我就知道,肯定是姓叶的教你这么说的,好逃避娘亲的责罚。”薛灵珊气愤的说道。
“姐姐你听我说完,英齐与师傅学习不到数日,能学到一些皮毛就不错了,这首诗是在师傅的指导下作成的,全都是师傅的功劳,师傅博学多才让英齐十分的敬佩,我励志要跟师傅好好学习,将来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成为咱们薛家的顶梁柱。”薛英奇激动的脸通红,一口气把心里的话全部都说出来了。
看不出来这小子很有我这个当师傅的风采嘛,脑筋转的还挺快。叶晚清也被薛英奇的话感动了。
听到此,薛夫人从椅子上起身,上前欣慰的摸着薛英齐的头:“我们英齐长大了,懂事了,为娘很是欣慰。”说罢,眼角有些湿润。
“娘,孩儿以前总闯祸,让娘操心了。”薛英齐懂事的说道。
“好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今后跟着夫子好好学习,灵珊?”
“什么事娘亲?”
“以后你弟弟就交给叶夫子了,如何管教全凭叶夫子做主,其他人不得为难叶夫子。”
“娘亲我知道了。”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叶晚清转身离去了。
“英齐你也回房歇息吧,叶先生先请留步,我还有些话跟你说。”
支走了薛英齐,也不知道这个薛夫人要与自己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