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苏姑娘诚邀你,你竟然不识抬举。”那任皓轩狠狠的鄙视道。
这哪里跟哪里啊?自己光顾着跟徒弟说话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么?“咳咳,内个,苏小姐,刚刚叶某听姑娘的曲子一时听的入迷了,不知姑娘说了些什么?”
苏浅浅不免有些笑意,这位公子明明没注意听自己说话,却硬要说听曲入迷了,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叶先生是吧,苏浅浅不才,刚才请公子对在下的曲子作下鉴赏。”
“就他?懂曲子么?还鉴赏呢,我觉得让他鉴赏下我家后院母猪叫还差不多。”也许刚才唐突了佳人令众人不忿,一人开口讥讽道,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师傅……”薛英奇见师傅被人辱,立马挽袖子就要冲上去,被叶晚清拉住了。
“这位兄台,敢问您家母猪有多少只?”叶晚清突然问道。
“哈哈,莫非你真要去我家鉴赏,我告诉你,我家后院有母猪百头。”莫非这人是傻的?真要鉴赏自家的母猪不可?那人笑着说道。
“那兄台,敢问您家母猪伙食怎样?”叶晚清又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我家是这金陵城的大户,牲畜伙食自然好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我再问一下,你觉得母猪在你家会不会得什么疾病,或者说心里健康与否?”叶晚清依然微笑着问道。
“好吃好喝的,当然没疾病了,当然健康了。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人有些疑惑了,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那恭喜兄台了,你对你家母猪的鉴赏的不错,心里这方面都了如指掌啊!在下佩服佩服。叶晚清语落,在座的人全部乐的前仰后合。
“你……你……你给我设套!”那人讥笑对方不成反被对方辱,气的直咬牙。
叶晚清可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主,这不拐着弯的没用一个脏字就把那人给损回去了。一旁的苏浅浅也笑的直捂嘴,这个叶公子,颇有一些意思,怎么从前没有见过此人?
“叶公子真是幽默风趣,让苏浅浅我见识了,敢问刚才小女子一曲高山流水,叶公子觉得弹的如何?”苏浅浅可没打算放过叶晚清。
“苏姑娘,在下不才实在不太懂音律,说不上鉴赏吧,只是觉得姑娘的琴声之中带有一丝忧郁,不知姑娘近日可有什么烦心之事么?”叶晚清实话实说道,毕竟自己真的对音律不太感冒,胡说一通也很容易被人拆穿的。
叶晚清话音刚落,苏浅浅心里一颤,此人莫非真能透过琴声而看懂一个人么?是啊,自己虽说绫罗锦缎衣食无忧的,可心里藏着一些事,何尝又能真正的快乐呢?
“叶公子说笑了,小女子衣食无忧的,又怎会有烦心事,倒是叶公子牵挂了。”
“没有就好,但愿苏姑娘你能真正的快乐吧。这样吧,姑娘的琴艺在下鉴赏不了,叶某不才送姑娘一首诗吧。”叶晚清一手背后一手轻轻的弄着额头慢慢踱着步子,不一会缓缓道:“人道海水深,不低相思半。海水尚有崖,相思渺无畔。携琴上高楼,楼虚月华满。弹著相思曲,弦肠一时断。”
不知为何,念起这首诗时,叶晚清的心里居然出现了池塘遇见的那位姑娘的身影,只一眼,便牢牢的刻在了心间。再加上这首诗的意境有些悲凉,叶晚清竟心生苦涩,纵使与那姑娘相识了又如何,自己这女子的身份,注定两个人也不会有结果的。
“原来叶公子才是一位多才之人,苏浅浅今日受教了,叶公子说在下的琴声幽怨,叶公子的诗又何尝不是,我看有心事的是公子你吧。”到叫那苏浅浅说中了。
“呵呵,庸人自扰之罢了。”叶晚清苦笑道。
“哼,什么有才之人,我看多半是哪听来的。”一旁的任皓轩见风头都让这小子抢了,自然心生不快。
“皓轩兄,小心祸从口出,让我去会会他。”任皓轩一旁的小白脸,哦不景文昊小声说道。
“叶兄是吧,敢问叶兄哪里高就啊?”这景文昊一脸微笑,显得人畜无害。可在叶晚清看来此人必定是笑里藏刀,长的好看又能怎样,小白脸就是小白脸。
“叶某不才,是薛府的一个教书先生而已。”叶晚清从牙缝哼道,这种人才懒得搭理呢。
“哦原来是个夫子啊,图书里,龙不吟虎不啸,小小夫子可笑可笑。”这景文昊出口成章,对了个对子暗骂叶晚清自不量力。
原来在这等着自己呢,想拐着弯骂自己,叶晚清也不是吃素的,只是这对子?怎么感觉这么耳熟?这不是那什么虎点秋香里面的台词么?好,那我就用里面的词回你。“棋盘里,车无轮马无缰,叫声公子提防提防。”改了将军两字为公子,也算是对上了。
这景文昊见叶晚清对上了自己的对子,稍稍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又出了新的一对:“风声雨声读书声,生生入耳。”
太小儿科了,叶晚清对:“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乾八卦坤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卦卦乾坤已定。”这景文昊出大招了。
“天九重地九重,九九八十一重,冲重天地隔阻。”叶晚清对的很是从容。
“叶公子对的好,乾坤对天地,八八六十四对九九八十一,妙极了。”一旁的苏浅浅赞叹不已。
“师傅,你太帅了,爱老虎油!”薛英奇也在一边大吼大叫,从叶晚清那新学的洋文也拽出来了,听的叶晚清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一时间风头全让叶晚清抢了过去,景文昊的脸很是不好看。自己怎么说也是几十间分号的掌柜,年纪轻轻就有此作为,虽然家室没有任皓轩家显贵,但也是金陵城众多姑娘争相抢夺的青年才俊,今日怎么被一个臭教书的抢了风头。
“叶兄果然好文采,在下有一千古绝对,如果叶兄能对的上来,景某甘愿行师徒大礼称叶兄为先生,不知叶兄可敢接对?”这景文昊嘴角轻轻上扬,就等着叶晚清钻这个套,要知道自己出的可是千古绝对,至今为止还没有人对的上来,如今拿出来可算搓搓那姓叶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