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夙凉城被帝封零占了夙凉城的便宜之后,这丫头一直在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勾yin他了,呜呜。
还有银銮这墙头草,谄媚蛇,定力不足的家伙,容易收买的家伙……(此处省略一万字)。夙凉城狠狠瞪了银銮一眼,暗含不悦。那银銮小蛇吐了吐长信子,若是个孩子,肯定一脸调皮。但是这幅样子让别人看去绝对是害怕得心跳隆隆。
那帝封零更是悲惨,昨儿个他不知道洗了多少遍冷水澡,才用内力将体内那股冲动压下去。这让他一度想将那个小妖精抓到自己面前,好好惩罚一番。
“凉凉,凉凉……诶?好可爱……”
看那君筱筱再次慌慌张张地大步跑来,哪知一看见夙凉城,反倒被银銮小蛇吸引走了目光,忘记了自己将要说的话。
“凉凉,这是你的蛇吗?”
君筱筱伸手去碰银銮小蛇,银銮见是陌生的人,双目有些泛红,蛇信子也一直吐出来,危险的气息弥漫。君筱筱立马缩回手,不敢再碰,只拿一双眼睛好奇地打量。
“银銮,她是好朋友。”
夙凉城这话出口,君筱筱自然知道这是夙凉城的蛇。但见这条小蛇听见这淡淡嗓音,就收敛了气息,绿宝石样的大眼睛咕噜咕噜转着,打量着面前这三无产品,还外加点小痴的女子。然后,猛地一阵摇头,咦~~~和主子简直不能比。
君筱筱心中更加欢喜,看着,萌萌哒的小蛇摇头晃脑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它会不会把脑袋摇晕呢?还有它的身体在阳光下竟然银辉闪闪,几近透明,还散发出寒冰样的光芒,真是太漂亮了!
“凉凉,我可以摸摸它么?”
君筱筱眨巴着单纯的大眼睛,一脸期待的模样。夙凉城无奈地,只能点点头。而后暗中凌厉地一瞪银銮:她要摸你,就让她摸嘛。银銮泫然欲泣,泪汪汪地看着夙凉城:好嘛好嘛,摸撒,不敢有意见撒。
君筱筱小心翼翼地用手去摸银銮,它的鳞片冰冰凉凉的,摸上去十分舒服,而且鳞片很滑,就像寒冰一样。在夏天,只要抱着它就能感到清凉。君筱筱喜爱更甚,直接动手把银銮抱了起来,那小心的模样,那般宠爱。
银銮也不再挣扎,而是认真地盯着这女子,看到她眼里满满的宠爱和喜欢,银銮的目光不再有敌意,反倒温暖起来。哎,主人要有她一半温柔就好了。
“筱筱,你慌慌张张进来,是有事么?”
夙凉城这才想起重点,那君筱筱一拍脑袋,一脸懊恼。
“看我,这记性啊,就是北辰进贡了一匹千里宝马,无人降服,所以送到你们东阳,谁降服就是谁的,那三皇子刚坐上去就被甩下来了,听说腿都断了,太子也被摔下来了,但是幸好他马术好,就是手臂摔伤,现在无人敢试,我们去凑个热闹?”
看君筱筱唾沫星子直飞,大侃特侃现场的惨状,这功夫,去做播报员绝对了。夙凉城心中也是有点小期待的,毕竟自己还没有自己的坐骑。
“去瞧瞧。”
夙凉城微微思索了一番,终于下定决心。她伸手,银銮就从君筱筱的怀里缠到她手上,那般乖巧,直看得君筱筱一脸艳羡。
“走!”
君筱筱一脸雀跃,蹦蹦跳跳地走在前方,夙凉城轻轻叹气,这丫头怎么可以这么单纯呢?
到了皇家马场,只看见一个圆形空地,周围坐满了人,都是些皇亲国戚和大臣家眷,中央有一匹马,格外醒目。
只见那马浑身雪白,毛发顺滑,锃亮,没有一丝的杂毛,四肢粗壮健硕,北辰的马比任何国家养的马都要好。那马高昂着头颅,一身傲气,仿佛在睥睨众人,在嗤笑无人有本事降服它。精致的马鞍在它身上尽显华贵,夙凉城眸中闪过一抹志在必得的意念,就冲这身桀骜,这马,她一定要收了。
“君筱筱见过东阳皇。”
君筱筱盈盈一拜,众人当然从她们两开始进马场的时候就开始注意了,这两个人是一起来的,不知什么时候关系竟这么好了。难道那零王,也准备开始争夺储君之位了?
帝盛凌的眸光阴狠起来,众人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到了。只见他低下头的目光渐寒,手指紧紧捏起。他还是慢了一步,哼,可恶的帝封零。谁敢阻他成帝之路,必要付出代价。
“儿媳拜见父皇。”
夙凉城忍着恶心,也服了服身子,哪里是真心拜见的,但是帝逐的脸上没有丝毫不悦。这零王妃不仅狂妄,人家还有狂妄的资本。
“都平身吧,落座。”
帝逐只当她们这两个女儿家和后宫这些妃嫔一样,来凑个热闹什么的。女人家,就是这样,没本事,却喜欢八卦。
夙凉城随意坐在君筱筱旁边,却又引起众人心中的惊涛骇浪,使臣的位置多么尊贵,坐在君筱筱的旁边,那是连太子殿下这些皇室之人都不敢想的。
夙凉城哪里知道这些个规矩律法,只是在好好观察这匹马。就算她知道这些礼法,也不会遵从,随心就好,谁敢束缚她自由,就逆了这些。
帝逐眉头微微皱了皱,目光频频看向夙凉城,夙凉城只当没有看到,就在帝逐要不耐烦提醒她的时候,夙凉城反倒是说话了。
“父皇,儿媳想去驯服这匹马。”
夙凉城这般大胆狂妄之言,引得众人皆轻嗤一声,莫说太子殿下,三皇子,就是北辰那些个肌肉满身的大汉也没有一个能驯服的,这一小小女子,这般夸下海口,真真是让人觉得好笑。
就连原本根本不屑这些东阳人士的怒加闻言,都猛地看向夙凉城。又是她,为东阳立下很多功绩的女子,那么有才华,有见识,在怒加心中,这女子确实比这些个男子都要有气魄,怒加是欣赏的,但是听她这等狂妄,怒加心中又有些不爽。她只是长得惊为天人,才华高了许多,但是绝不可能驯服这样的烈马,因为他也曾被这马狠狠摔下来过。
“零王妃,你莫要以为这是儿戏,我北辰几千个壮汉都被这马狠狠摔下马背,你一女子,怎可驯马,被这马摔下马背,可不是你能承受。”
怒加到东阳之后就不再有和东阳人交谈的兴趣,如今却和一女子说话,众人再次看向夙凉城。怒加的语言中虽然更多的是不满,不屑,但是他豪爽,也关心她,夙凉城对这莽汉顿时又提了一个层次的好感。
“父皇,儿媳还是那句话,要驯马。”
夙凉城挺直脊背,一身傲气,这般耀眼,怒加到嘴边的嘲讽语气不禁吞了回去。只觉得这个女子,让他心生佩服。
“我东阳太子都背摔下马背,她?我看是逞能。”
……
“就是就是,你看看她那小胳膊小腿的,真是担心啊。”
……
“万一摔下马背,被马踏了,那可不是好玩儿的。”
……
“女人家就这样。麻烦!”
………………
“既然城儿执意如此,那么朕准了。”
帝逐一方面是想看看这夙凉城能给他带来什么惊喜,另一方面也有些忌惮这妖女的能力,能被马摔死,说不定他心中会高兴呢。
“那,儿媳还有一个请求。”
夙凉城微微蹙眉,这匹马,这么好,这皇帝会答应么?
“说罢,朕都答应。”
帝逐龙心大悦,自然现在不管她提什么要求都能答应。她赢了,在北辰使者面前长了脸,给北辰一个下马威。她输了,他就除了一块心尖石头,纵使输,她也只是个女子,东阳面子犹在。
“我赢了,请父皇将这马赐给儿媳做儿媳的专属坐骑。”
夙凉城早就将帝逐心中的小九九摸个透,看帝逐这般嘴脸,夙凉城直觉可笑至极。或许,作为一国之君,他是明君。但作为家人,父亲,他无比失败。
“行,朕准了。”
帝逐爽快地答应,他东阳的马也不是没有千里马,这匹,不要也罢。
不一会,夙凉城就换了一身火红的骑装,去了平时的几分淡然和柔美,这一看,英姿飒爽,银色面具也变得刚强冷硬,高束的马尾格外凌厉。
这女子,一转头,眸中桀骜,霸气侧露,绿宝石的光泽,深远摄心。怒加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砰”“砰砰”越跳越快,越跳越响,好像要蹦出胸膛。他赶紧捂胸,生怕心跳出来。
夙凉城走到那匹马面前,那马是有灵性的,自然听懂了夙凉城和帝逐的对话。心中只觉得这女子太狂妄了,它可是高贵的马,怎么能被这一小小女子驯服?它鼻中狠狠地喷出气,很是不满,前蹄不停地在地上刨着,准备下一秒就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撞飞,看她还那么自信。
“哟,脾气不小。”
夙凉城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轻笑,那上翘的弧度那么勾人,那马一下子就呆了,看来美人计对马也是有用的。
那马甩了甩大头,更加愤怒,这女人,竟然用美人计,可恶!
“你知道么?你若臣服,我则把你当做伙伴,你应该知道,那些男人心中只有驯服,只有他们的野心。而我,则以命待你。”
夙凉城一点也不怕这马的愤怒,反而靠近那马,跟它说话。众人只看见夙凉城不立即上马,反而跟马耳鬓厮磨地说悄悄话,心中更加不屑,都想大笑出声,果然是女人家,以为畜牲能听懂人语?可笑!
那马一怔,缓缓看向四周,人们对它的眼神是驯服,是野心,是邪佞,没有一个如这女人一般纯粹,甚至他们看向她的目光是不屑,是嘲讽。
“汝命如吾命!”
夙凉城再一次缓缓地勾起一抹笑,就这短短的五个字,那马瞬间臣服,它要的是伙伴,不是主人。就这五个字,它认准了这不羁的女子,他们的性子是这么相似。
那马长长地嘶鸣一声,那声中愉悦不可言说,夙凉城心中知晓,微微一笑,翻身上马。那马没有像原先那样发狂暴躁,而是驯服,温良。
众人只看见那个带给众人数次目瞪口呆的奇女子,骑上那如雪的尊贵宝马,一人一马高昂着头,眸中是那样一致的桀骜不羁,睥睨高傲,人不敢亵渎。
那如火样的马装,那如雪样的宝马,颜色在阳光下那么鲜明艳丽,却是那么柔和。众人分明看到这马只有在看向它背上的女人时才会眸中柔情眷恋。
怒加看着那遗世独立的女子,心再一次扑通扑通要跳出胸膛,他愧,他不该轻视。他敬,她竟能驯服这马而不伤丝毫。他喜,他感觉自己找到了真正要守护的东西。他默,她已嫁作人妇。
他一向感情单纯,哪里一次有这么多复杂的感觉,却不知这感觉是什么。只知道,为她,失命亦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