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护组我待了足足一个月整,每天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地。怕黑又不是一天两天能改的过来的。只是我现在学乖了,晚上睡从不脱军装,穿着睡,我还能趁着快要天亮那儿睡一会儿。
只是天天这样的紧张,让我精力疲乏,这天晚上我是很快的睡着了。
“扑通。”
“什么声音?”
“地震啦?”
“几点啦?”一时之间班里炸开了锅,每个人都很紧张。
“电棒,拿电棒照照。”李敏班长说,还是遇到事儿的时候,她最敏锐。
“我这儿有,等等啊!”庄淑丽从枕头底下拿出军用手电筒打开,先照了下门口,无恙,再照那儿啊,庄淑丽掀开被子,脚探了下地,“啊?这是什么?”一直遇事不惊,胆大心细温柔的庄淑丽破天荒的害怕了,她扔掉手里的军用手电筒,缩回了被里,不敢看床下面,不敢摸自己脚,因为刚刚,她踩到了一坨软绵绵的,有点儿恶心。
“我看看。”李敏班长拿起掉落在庄淑丽床上的军用手电筒往地上一照,她李敏班长也惊呆了。全班的人都看着趴在地上的人,自己慢慢悠悠的爬起来。
不知道是谁抬高了军用手电筒往上照了下,“啊!”一窝蜂全散了,此时只有军用手电筒在地上晃来晃去。
再厉害的女兵也害怕那个传说的什么嘛!
“扑通!”这次我直接晕了过去。
“不对,是人,再看看。”直肠子下地拿起军用手电筒,向地上的我一照。
“是袁晓晓。”她仔细一看,确认了我的身份。
“什么?”几乎所有人,除了直肠子之外,都发出了这么一声。
“晓晓!”庄淑丽焦急的打开蒙着自己的军被。下床把我抱在了怀里一看,“是晓晓,这是怎么回事儿?”庄淑丽抱着我焦急的唤着我。
“晓晓,晓晓。”庄淑丽和其他人一起叫着我。
“我没事儿,就是从床上掉了下来,鼻子好像出血了。”我迷迷糊糊的说着事情的经过。
“快把她扶床上,打盆水来,医药箱。”还是李敏班长想到了这些。
“我们还是把他送医院去吧?”“去什么医院,我们不就是医生吗?”刘娜插句话“好像很严重啊?”庄淑丽紧张的站在我身边,对着班长说。
“先看看吧。”李敏班长用湿毛巾插着我的鼻子。
“这疼吗?”庄淑丽摸着我的鼻子问。
“疼疼疼,别动。”我心想这回我是真的挂了?
“快,穿衣服把她送到军区医院。”李敏班长命令其余人赶紧穿军衣。
“我们现在能出去吗?怎么说呀?”直肠子问着班长。
“实话实说,出了这样的事儿,我应该负责任的。你出去跟值班的人说一声,刘娜你去向上级报告,我来背袁晓晓。”李敏班长只记得把最累往自己身上揽了,却忘了有一些事儿只能她李敏班长去办。
“我去?”直肠子食指指着自己问着李敏班长。
“难道你去不了?”李敏班长想了想接着说:“还是我去吧,我忘了在这里我是班长,那您们做一下准备工作。”我一回来我们就走。
“是!”除了我以外的人都立正站好回答着。
一会的功夫李敏班长回来了,还带回来几个人,有女兵里的指导员,有给我们这群女兵看病的军医,那才是真正的军医呐。
“指导员这位士兵的鼻梁骨粉碎性骨折,需要马上送到大医院去做手术。”军医对我们女兵的指导员说。
“那就马上送去,需要担架吗?”
“还是用吧,前往不能二次受伤。”
“我知道了,谢谢您。”军医给我看完后,先离开了。
“李敏,备担架,马上送医院。”
“是!”
“慢点儿慢点儿。”在这样一阵忙碌的声音后,我被抬上了,送往军区医院的军车上。
可能是因为我受了伤的事儿,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李敏,送这位女兵来的人是谁儿?”
“林指导员。”
“给林指导员打电话,说一下她的情况。我想她的背景应该不只是一名女兵那么简单。”
“是!”李敏接到命令后,到通讯室给林指导员打过去了一个电话。
“林指导员。”
“李敏班长啊?这么晚有什么事儿吗?”
“嗯~~您前段时间送过来的女兵,刚刚从床上掉了下来,鼻梁骨粉脆性骨折,现在已送往军区医院,我们指导员让我给您打个电话。”李敏先是犹豫了一下。
“什么?”林指导员听到这个消息惊恐万分。
“责任都在我,我接受处分的。”李敏班长自认为是自己的原因才弄成这样的。
“我先怪了。”林指导员放下电话,出门上了楼敲响了冷参谋宿舍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