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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细腻使心跳复活

吴志强

他七岁那年,不小心掉进了水里。等人发现他七手八脚把他从水里救出来,试试他的鼻息,以为他已断气了。结果,把家人哭得死去活来。

按乡下习俗,未成年人死亡后,尸体是不能运回家,也不能在村子里停放。长者也不可能为他守夜。因为他已成为孤魂野鬼。

亲人只好找来床板和装谷的囤子,把他围盛起来,停放在村口。夜深人静时,男女老少一一离去,只留一盏点燃的桐油灯陪伴着死者。

亲人们伤心了一天,也累了,回家后都沉沉睡去,只有他母亲躺在床上仍伤心欲绝。转辗反侧之际,想到孩子天一亮就要被下葬,她决定去陪孩子最后一个晚上。于是,悄悄起了床,偷偷跑到村口孩子停尸的地方,替孩子守夜。

当时,村外一遍寂静,天上的星星一眨眨地勾起母亲无限往事。母亲正不停地用手帕揩试着汹涌的泪水,突然,听到“噗通、噗通”马儿闲步般的蹄声。母亲竖起了耳朵,发觉那微弱的声音来自孩子的尸体,顿时一惊,把囤子移开,跪到地上扑到孩子身上仔细聆听,感觉到孩子胸口仍有缓慢的心跳。

母亲丢开手帕,一把抱起孩子,箭步如飞地跑到村头的医务所,敲开了医生家的门。

“医生,我们孩子没有死,他还有心跳呢!”

医生感到很惊讶,他以为母亲想孩子想疯了。但出于救死扶伤的职责,他还是把孩子放好,取出听诊器仔细诊听,果真孩子胸口听到噗通噗通的心跳。医生立即叫来助手,俩人展开了急救措施。不久孩子便有了呼吸。恢复了生命。

母亲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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