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遇过这般遭遇的可莴小嘴一抿,再一张,丝毫不顾身在公共场合泪水哗啦啦的一江春水向东流,震得连雷打也醒不来的安静蓦地僵尸诈醒了。
“干……干嘛?地震了?”
“呜呜~~~”
可莴抹着泪水,大眼汪汪的看着眨巴着睡眼的安静,号得更厉害了。
“呜呜!安静,安静,安静呀!”
可莴哭丧似的不停重复安静的名字,听得安静脑袋隐隐作痛,可莴那死丫头又想搞什么鬼?
“你这个疯女人,这里就数你最吵好不好?”帅男生,也就是那个叶朝溪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羽毛球”,“拜托你,大白天的,哭什么哭,有点个性好不好?”
“可莴你这是怎么了?哪个不要命的混蛋欺负你了,还打扰我的睡眠,啊——”不知情的安静习以为常的打了个哈欠,故作很上心的拉住可莴被泪水粘湿的手,“可莴,你别哭呀,说,究竟是谁?”
可莴委屈的像个小媳妇似的努努嘴,指向一脸不在意的叶朝溪:“他。”
“他?”安静转头,斜了眼叶朝溪,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你小子活的不耐烦了,敢欺负我的朋友?”
那一掌,震得全场惊呼,却无人敢搭话。
叶朝溪意外的看了安静一眼,挑挑眉:“你哪只猪眼瞧见是我欺负那个小不点的,活了那么多年,浪费粮食了?”
“你还不承认?没想到你人长的不错,心肠却大大的坏,敢做却不敢认?”安静的嗓门陡然尖的八度,场面上是说这样的话,但安静还是偷看了可莴一眼,娇小玲珑,还真是小不点,那混蛋倒也没说错。
感觉到安静在气场上有了稍微的松动,可莴赶紧趁热打铁,可怜巴巴地站在安静旁边,以示助阵,眼里却挑衅般的朝叶朝溪眨了眨,意思是:你奈我何?
叶朝溪自然也留意到可莴恶作剧般的表情了,他不屑地伸长了长腿,接过旁边称为大胖的男生的奶茶,不怒反笑:“是我欺负她,那又如何?”
“呜呜,安静,你看他得瑟劲,呜呜,他……他刚刚还调戏我,你也知道,我长的那么美,难免会被一些无业游民混混什么的调戏了,安静,你一定要帮我出这口气呀……呜呜,安静……”可莴哭的更梨花带雨了,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掉泪。
这不是黄婆卖瓜,自卖自夸吗?
安静扯扯嘴角,明知道可莴有八成是装蒜,但生性火爆脾气的她自然看不得自己好友被人欺负,三步拼作两步正要冲过去跟叶朝溪拼了。
叶朝溪一动也不动,满不在乎地看着安静挥舞过来的拳头,眼睛也不眨一下。
突然,一声雷鸣似的怒吼使安静硬生生地扭转了脚步。
“安静!!你又想干嘛?”
是班导?
见一板一眼的李老师跺着沉重的厚底鞋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安静赶紧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脸也没那么快的打了个哈欠:“死蚊子,打扰我睡觉。”
“……”
李老师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她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安静一遍,看的安静浑身不自在,才转向奶茶店老板:“老板,给我来杯双皮奶。”
我倒!
她以为班导真的是全程二十四小时追踪自己呢。
“喂。”叶朝溪站起来,酷酷地走出奶茶店,只留给安静一个后脑勺,“我记住你了。”
他的这番话,也不知是和谁说,可莴呆了呆,继而狠狠地拍了下安静的脑袋:“还看,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