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
“好地方。”
“的确,好山好水好人好风景,我们拥有最自然最无害的空气,拥有最美妙的最动人的歌声舞蹈,有多得不得了的百岁老人,就是没有钱。
“路也不通,油灯是照明的工具,山高的抬头望也可以让你把帽子滑落得到程度,如果你有帽子的话。走个路也有几率被落石砸中。
“几年前,有个打扮时尚的女人来村里招聘,村里的姑娘们打娘胎里出来就没走出过方圆50公里的之外,他们看到那个女人,就像遇到了天外来客,好奇崇拜,那个女人还很慷慨,送了不少礼物给围观的人群,我也得到了糖果。有几个被招走了,是长得好看点的那种。我为此爸还念叨了几个月。
“次年,她们回来也都个个穿金戴银,浓妆艳抹,她们摒弃了民族服饰,身上穿的是电视里才有的衣裳,让我看得心境荡漾,她们好生惹眼,传说她们平常寄回来的钱都是天文数字,他们的爸妈在别人面前好像高人一等样。
“那是,正值我读初中,爸妈不打算让我继续,要想我跟这村里的她们出去见世面,谁知道她们都是卖。
“开始我不从,然后就挨打或者饿你,后来我想通了,这大约就是我的命中注定,慢慢也无所谓了。
“对了,我还有个男朋友,实质是个男禽兽,当地人,家境不错,认识他之后我就不打算做了,累了想找个靠山认真过活,我动情了,中间堕胎四次,玩腻之后就把我分了,于是我重操旧业,道上的朋友介绍漂到厦门,这里老板不错又安全。
“你这样的人见过几次,不多。很少说那么多,只因你长得不那么混蛋够斯文的,多说几句,无所谓麻木了。”
她讲自己的故事,我索性躺在床上听她述说。
“现在我已经存款四十万元,人是一定要嫁的,回去后就找个不嫌弃自己的的男人,过自己习惯的生活。如今城里不是人住的,你明白的,有几句话这么说:早上起来买根地沟油油条,切个舒丹红咸鸭蛋,冲杯三聚氰胺奶,中午来盘农药韭黄炒瘦肉精瘦肉下石蜡翻新陈米饭,下午喝杯香精茶叶,到了晚上买条避孕药鱼煮毒豆芽.。。
“这日子。阴影重重,我恨城市,我想回家,每当看到新闻里报道,农民工返乡的盛况我就深深的怨悔。我的身份是什么?我在他乡赚钱,明显我是农民工,我的职业却没让我留那么多的血汗——除了第一次你懂的,我的钱来得太快太多,却又不是城市的人,我的定位是人不人鬼不鬼。
“我想回到云南,让大山里的清水洗涤我一身的脏乱。城市是蛇,越漂亮越毒,往往人是犯贱的动物,喜欢漂亮。”
她有沉默了一会儿。
“我想好了,我思考了一年,这是一个目标,等我赚足了钱我就回家搞个养殖场。这年头除了**吃的最赚。谁不都有一张嘴是不?”
当**两个字从她的嘴里蹦出时我发现她已经不是**了,这不是崇高不崇高,我认为我比她大一岁,知道的懂得的看透的远不及她,光一个四十万就足以让我汗流满面。
她收拾起刚才的心情,用专业的语气,问我:“哥哥,这话也聊了,天都快亮了,哥哥应该尝尝云南的味道了。”
我坏笑道:“哥哥已经尝过了。有点苦。”
“胡说,哥哥没尝过我,哥哥怎么知道呢。”她轻锤着我的肩膀。
“哥想看妹子的绝技,话说妓亦有技,不是么?”
开始她有些抵触我的各种无耻要求,但是挠痒痒这种绝技我是有的。
我也没料到一个久经“沙场”的女人会那么怕痒。我们就像在玩小时候整盅游戏一样。总之我学了不少,只是学而已。
直至窗外泛白,我还是保持着了我的贞操,原因是上次足浴之后我的脚也发出了尸体的味道,这让我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