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子兜里揣着老嫖客的钱包气势汹汹的走了。
在与老嫖客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他抢夺了老嫖客的钱包。
浩子就喜欢这种人,雪中送炭的好人,帮助自己解决温饱问题的老好人。
感激不尽啊。
浩子双手插着裤腰袋,左摇右摆的离开这里。
在一个幽静的巷子里。
浩子伸手拿出刚刚借到的钱包。
嘴上哼着小曲,查看自己的劳动成果。
嗯,还不错,有两千多块钱。
挺有钱的嘛,死肥猪。
浩子将里面的钱揣进自己的裤兜了。
伸手再翻了翻钱包里的东西。
查看别人隐私这种恶趣味,挺过瘾的。
一个跟女人在一起还没有开封的作案工具。
一张跟某个雪肤蛇骨女人的床上照片。
其他的一大堆拉杂证件。
嗯?
里面有一张白色的字条。
浩子瞬间恐惧袭来。
又是这张纸。
浩子打开纸条。
上面写着一个偷字,一条斜杠划在偷字身上。
很俊秀的兰花字。
浩子吓得连汗都出来了。
他被人盯上了。
干小偷小摸这一行,有句熟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现在,他就是被人惦记上了。
这个人在这几天一只跟踪着他,每一次浩子成功作案,里面的钱包都会有张字条,上面都会有不要偷的警示语。
你吗的,阴魂不散。
浩子不知道自己被谁惦记上了,他只知道自己不偷,怎么养活自己。
每一天吃六七顿,整天饿得要命。
没有钱,不偷钱吃什么啊?
冷忠正那个卖假药的让我胃口大开,我真是日了。
浩子随手将字条丢掉,连同手上这个价值不菲的钱包。
生活要继续,生命要延续,日子还不是要照样过。
该偷的还是要偷,连自己的肚子都养活不了,还怎么养活别人。
吃了那颗假药,一顿饭的食量就平常三人的量。
现在浩子身上的钱都不够远离青海市的车票费用了。
穷啊!一穷二白。
甩了甩头,浩子将脑海中的杂念抛弃掉。
因为肚子已经开始有点饿了。
···············
远处的高台,一双眼睛冷冷清清的看着浩子远去的背影。
没有说话。
清冷的月光带着更加清冷的风,从她身边清冷而过。
在冷忠正给予浩子的评价,超乎她想象的高。
她一路尾随浩子。
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在她的心里更多的是不服气,不服输。
冷忠正这个二叔对待她比自己的亲生父亲还要亲。
她从来没有听过二叔给予同龄人这么高的评价。
就算是她成为家族年轻一辈战斗力前三的时候。
冷忠正也只是夸奖她不错而已。
她有点妒忌。
可是跟踪浩子这么久,她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看见。
那条老鼠除了吃就是偷。
偷了钱去买吃的,吃饱了就去早下个目标,继续偷。
冷清雪终于忍无可忍了,每次在他行窃的时候,都会在失窃人的身上放一张纸条,警示浩子不要再偷了。
她不在乎什么人失窃,她知道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人。
她只想知道,浩子到底有什么值得冷忠正给予这么高评价的地方。
可是一连几天,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看见。
要是以冷清雪这种清冷的性子也忍不住浮躁起来了。
她可没有这个时间和耐性陪这只老鼠在这里玩。
这时候巷子里出来了两个人。
看着两个人的衣着打扮,显然是青海市当地的黑帮。
只见这两个人走近了浩子,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聊了起来。
冷清雪眼中光芒一闪。
她的身影在楼台中消失。
黑夜的清冷的月光带走消散的风雪。
·············
前面有两个人朝着自己走来。
浩子认识他们,是忠义堂的人。
以前浩子就是在忠义堂,是忠义堂义哥手下干活。
他所偷盗的钱财都要上交一部分给义哥,在别人的地盘搞事,没有地头蛇保护怎么行。
这个钱财的范围还是能够接受的。
毕竟在这个年代,身份地位决定了很多很多的东西。
在你选择依仗别人的时候,你就会被别人当枪使的一天。
当你没有依靠的时候,你就没有可以后退的脚步,你只能勇敢的朝前冲,哪跑前面是悬崖,你也要跳。
以为当你有退缩的一天,你后退了,比死还要惨。
“哟呵,这不是鼠王吗?”刺猬头的男子张口讽刺道。
浩子在青海市的小偷小摸行业,还是有些名气的。
他拥有偷盗鼠的基因,干起偷盗来顺风顺水。
浩子还没有来的及答话,另一个男子就开口了。
他的头上就只有一簇尖尖的毛。
有光滑亮的,没有光都能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保护费交了没有。”他的双眼俯视的瞧着浩子,他的眼光就像是看一只从脚下路过的老鼠。
浩子心念电闪,衡量得失。
自己就要离开青海市了,无谓再做无所谓的纠缠。
再说了,只是一点小小的钱财,无谓跟他们起纠葛。
要知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在加上听说忠义堂的义哥已经死了,被黑道屠夫暗影所杀。
现在的忠义堂是以前的二把手,军师薛明作堂主。
那个薛明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自己见他一次就怕他一次,总有一种比老鼠见到猫还要恐惧的感情。
浩子立刻摆出一副鼠媚谄谀的姿势,将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将自己的身价舞弄到最轻贱。
浩子从身上掏出刚从老嫖客那里所得的钱。
双手奉上。
“这是小弟,这个月的保护费。”老嫖客是个暴发户,身上的钱带得少都觉得没有安全感。
按照之前在忠义堂的规矩,自己一个月只要上交两千块的保护费就行了。
鸡冠头的男子眉头一挑,浩子手上的钱还真不少啊。
伸出满是关怪陆离纹身的手,接过这一小沓钞票,啪啪的两声打在手掌上,开始漫不经心的数点起来。
他数钞票的速度无比的熟练。
“我说鼠王,怎么就这么点?”鸡冠头不满的看着脚下的老鼠。
他是忠义堂的正是入伙黑帮,而浩子只是在忠义堂范围内混饭吃的小偷。
所以他的身份地位都要比浩子高,更不要说背后还有个叫黑虎帮的庞然大物。
他有恃无恐。
“一个月的保护费不是差不多两千吗,这里都有两千多了。”
在黑虎帮忠义堂的范围内,凡是偷窃的规定一个月要上交不到两千块。
“那是之前的规矩了,现在忠义堂的大哥是明哥。”鸡冠头嚣张跋扈。
好像要告诉别人他就是明哥的亲信,是明哥的得力手下。
“那现在的保护费是多少。”浩子大惊失措,惊恐惊慌惊骇不已。
鸡冠头伸出大大的巴掌。
“五千!”
你他吗的怎么不去偷,不去抢啊,草拟马的!
浩子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