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等闲不可欺(四)亲眼瞧着青阳那个家伙离开险境,灵若转身正面迎敌,瞧着“姜嫄”此刻的模样,灵若讥笑道:“这般美貌却要借助别人的皮囊得到自己所爱之人?这模样不会也是假的吧?”“哼......”姜嫄轻哼一声,随着她的水袖往上拂,结界忽然膨胀开来,界脚慢慢爬到厄顺和青阳脚下,灵若惊呼一声,拿着镇魂钉直直往姜嫄刺去,姜嫄那双柔弱无骨的手看似无力,等一只手真正握住灵若刺来的镇魂钉时,灵若才觉得眼睛惯是会骗人的!瞬间将从黑珍珠内学来的制敌招式回想了一遍,轻轻闭上眼睛,脑中一切杂念散去,身体化作一股旋风,镇魂钉就借着旋风的力量刺破姜嫄的手掌,直直穿透了姜嫄的琵琶骨,那姜嫄受伤之后露出狠绝之色,那光之界渐渐缩小,将二人死死困住,灵若再也使不出攻击的招数,为了困死对方姜嫄不肯解除结界仙力,自己也受到了限制,两个人在挣扎中直直滚下悬崖,一袭青衣、一身褐袍也追随着那团光晕直直坠下山崖!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滚出去!......”一个佛手柑砸来,侍女慌乱的闪避,不想在慌乱的躲避中撞到身后之人,转头一看便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可是一身玄衣的纣王,近来却是稍显仁慈,只是命人将那小丫头拖下去......关起来,听王后发落!便是如此,那丫头还是吓得晕了过去!佛手柑滚到玄衣脚下,商纣俯身拾起,凑在鼻上嗅了嗅,轻轻笑道:“王后心情还是不好吗?”“我和你说过一千遍了,我不是你的王后,你认错人了!”灵若从未像这般笃定过自己是谁,在灵璧为了商纣身死后,自己便觉得她才算得上是商纣真正的王后,可灵若现在不会知道,原来商纣命中的王后妲己与自己理论上是同一个人,因为自己的这缕魂魄是妲己的前世,也就是说自己的出现无形之中害死了今世的自己,多么可悲的转世!“哦?王后自从受伤归来一直这么说着,不累吗?”说话间,商纣已然坐在榻上,灵若看着他双眼侧浅浅的皱纹,这时光爬过的痕迹,让这张刀刻般俊朗的脸上显得有些沧桑的韵味,记得他的双目好像不能视物,灵若抬手在他眼前轻轻挥了挥手,不料手掌一下自己便被他握住了,“又要调皮,这样让我怎么相信你不是你呢?”反常的温柔,让灵若有些无所适从!“.......”深深叹一口气,做泄气状!灵若感叹,果然不能随便欠下人情债,怪只怪自己命运多舛,每每给别人救自己的机会,算算厄顺和青阳也差不多从苗疆回来了,等到后天月圆之时,一切便要圆满结束,到时自己便解脱了!看着商纣灵若莫名的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这般可怜,活在对命运的无知、对自己的无知中,甚至阻止不了别人介入自己的命格:“大王.....”“嗯.....”“我讲一个故事给大王听听吧?”“......”“话说......”灵若滔滔不绝的把从四面八方搜罗来的关于商纣前世蚩尤的故事隐去名姓,告诉给商纣,说道蚩尤葬身红枫山时,灵若的眼睛有意无意的瞄过商纣的脸,不见丝毫异色,灵若吞咽了一口吐沫,接着讲起蚩尤的转世,怎么起先英明神武,怎么得罪上天神明,怎么遇到此生的劫数、说着说着竟然带着几分对“三小灵”的不耻在里面,只是自己听不出来,倒是商纣笑道:“你与这男主什么关系?为何说着说着倒是对那一干不相关的女子抱怨起来,要知道一国要亡国,便是从王座那人开始的,是他自己的心不系在这国家上了,关乎女子何事?想不到王后也开始迂腐了!”缓和的语调,说得灵若一愣一愣的,忍住心内的狂喜万分、万分狂喜刚想开口说:“大哥,早知你有如此慧根,何必费尽姜嫄、灵璧和你九黎一族万分心血呢?你就好好雄起做一个盛世明君,三跪九拜朝女娲娘娘认错磕头,不就啥事儿也没有了?”谁知话到嘴边,生生被呛了回去:“况且,这帝王将相有何好当的?还不如一个山野匹夫来得自由自在!”商纣那失明的眼睛中有了一种自己先前从未瞧见过的光泽,水水润润的就似冬雪化就后吸饱水分的沃土,等到春天一到,不知会开出何种花朵,灵若瞧得有些发怔,轻笑中,商纣背着手踱着方步离开了,难怪自己回来几天了一直都不敢肯定他的眼睛试好了呢?还是没有好?算了,因为体内没有魁魂的原因,这商纣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眼睛好不好倒是其次,现在看来只有强行将其掼在墙面上啰!伏牛山上,自己本是抱着与姜嫄同归于尽的心最后一搏,当真是应了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句话,那姜嫄最后一刻坠崖,生死不明,自己却被厄顺、青阳强行绑了来这商宫中作秀,说是要稳住九天玄女,可灵若觉得师尊一直稳得住的很,这当真不是多此一举吗?反正来都来了,每天无聊之时,借耍小性儿的当口,有的没的点播商纣几句,可......效果实在不怎么样啊!静谧的夜,月色不甚好,一轮残月被囚在淡黄色的光圈内显得孤寂单薄,淡黄色的光圈浮在黑漆漆的夜空中,好像一阵风来便能把它吹走,灵若睡得不安稳,闷热的气候压抑得难受!伏牛山下,在同一轮月色下,山洪在山脊上留下错综复杂的泪痕般的痕迹,乱石堆中,一只雪白的大鸟被惊起,然后曳着长长的尾巴在乱石堆前徘徊不肯离去,石堆中露出一截衣衫,这乱世之中埋骨他乡的人不在少数,就连人见着都见怪不怪了,这鸟儿倒是有些许灵性久久不肯离去,在为这葬身的孤魂野鬼殇鸣!灵若做了一个梦,还是在前日的伏牛山上,自己像是要去确认什么,不断地翻山越岭,那伏牛山看似在眼前却走也走不到,刚欲放弃之时,转个身,自己好像又站在那伏牛山上,那山崖正是姜嫄堕下的地方,山风呜咽。像是姜嫄凄厉的呼号声,灵若觉得一愣,远远处却看见褐衣男子与姜嫄立在那里说些什么,那女子悲悲戚戚的低声哭着,哭声和着风声飘过来,说不出的蚀骨销魂,男子却决然转头离去,女子的手抬到半空中,口中却没有喊出挽留的话语!灵若眼睛涩涩的,厄顺这个家伙当真是面冷心冷的冷面郎君,下一刹,那身着绯衣的女子笔挺的立于悬崖,灵若注意到她微微怪异的站姿,手扶在小腹上,嘴角带着决然的笑,跃向崖底,仿佛那山谷是爱人温暖的怀抱般,灵若飞身跃过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和那要离的身体交叠而过,灵若一怔呢个,分不清是她在自己的梦里,还是自己在她的梦里!原来要离是这样去的,姜嫄占据的果然只是别人放弃的身体,这个女人当真说了一次真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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