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鬼谷君十分孤傲,一般人是见不得他的,到时拜师成与不成就看你的造化了。”
玄灵牢记在心,默默地点了点头。
李师集从身上掏出几只金饼:“这些只金饼,足够你路上的盘缠。”
玄灵从小就是孤儿被收养在小蜀山长大,还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过,一股暖流流过心头,但他始终清楚面前的这位姑娘之所以帮助他,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救了她,她欠了自己一个人情,仅此而已。
见她脸上依然冷若冰霜,并没有继续交谈的意思,他知趣地说道:“左使大人既然没有什么吩咐那我就下去了!”
李师集并不搭话,只是点了点头。
玄灵回到自己房间,正在回想李师集对自己的吩咐,却不想这大床实在是太舒服,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玄灵沿着驰道走了半月的路程来到灵州城,只见灵州城城墙高大威武,好一派帝都景象!
进入灵州城,这里行人摩肩接踵,集市人声鼎沸一片繁华。
玄灵沿街到处打探黄石谷的所在,却没有人知道。
他心中默想:“这黄石谷乃是修真之人居住的地方,若要打听也要到修真之人聚集的地方去。”
想到这里,玄灵有了主意,他来到灵州城最繁华的一处街道,花了一只金饼定做了一身衣服。
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玄灵脱掉一身土气的衣服,换上一身入时的行头,平添了几分英姿飒爽,裁缝铺老板啧啧称道:“公子果真是仪表堂堂!”
虽然明知是奉承的话,不过玄灵却极爱听。
玄灵走出裁缝铺来到一处酒楼外面,抬头,只见上面写着‘望仙楼’喜道:“想来就是这里了!”
玄冥走了进去,果然里面好多修真之人在那里谈古论今,玄灵走到楼上的一处清净处坐了下来,旁边坐着几个修真之人,不大言语,只顾在那里吃酒。
店小二走了过来:“客官要点什么?”
玄灵指着对面那一桌说道:“给我来一壶上好的杏花村,另外对面那桌人的酒菜钱记到我账上!”
不一会店小二就端上来一壶上好的杏花村酒并四样小菜:“客官请慢用!”然后走到邻桌对那几位客人低语了几句。
果然对面桌上一个身穿皂色长袍的高瘦男子起身走过来对着玄灵施礼道:“这位道友有礼了,只是不知在哪里见过,鄙人倒是忘记了!”
玄灵起身还礼道:“非也、非也,在下见道兄仙风道骨十分仰慕,想跟阁下交个朋友!”
高瘦男子心中十分受用,笑道:“那就请移座这边!”
玄灵正求之不得,便到他们三人中间坐下了。
酒过三巡,四人都喝高了些开始称兄道弟,开始谈及姓名、年龄、身世,那位皂衣长袍的高个男子首先说道:“在下髙渊,他们是我的堂弟高明和高产——看道兄并不是灵州城里的人士,不知来自何方,要到何处去?”
玄灵说道:“在下玄灵奉师父之命前去黄石谷将书信交给鬼谷君老前辈。”
三人听说他要找鬼谷君吃了一惊:“尊师能与鬼谷君老前辈有交情定然是不一般的人物,只是那鬼谷君手下有两个徒弟你恐怕轻易见他不得!”
“愿闻其详!”
三人说道:“那鬼谷君手下有两名徒弟,大徒弟是庞涓、二徒弟是孙膑,大徒弟庞涓待人接物十分热络,却是个笑里藏刀的狠角色;反观孙膑,虽然待人冷漠,却是一位正人君子。你到鬼谷君那里不可与庞涓接触,只与孙膑交好就是了!”
玄灵闻言默默点头。
“那鬼谷君并没有其他爱好,只是嗜酒如命。”髙渊无意间说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玄灵又打听哪里卖得好酒,髙渊继续说道:“这灵州城外浣花溪畔有位薛大娘,她酿的酒可以称之为酒中仙品,只是要价极高,要一只金饼一坛。”
“一只金饼一坛!”玄灵咋舌道:“莫非是仙酿玉露不成?”
“只怕仙酿玉露也比它不得,薛姑娘酿的酒并没有名字,只是那酒坛一打开十里之外就可以闻到香气,所以被称为‘十里醉花香’!”髙渊似乎在回味那酒的醇香的滋味。
次日,玄灵用他仅有的两只金饼子买了两坛上好的“十里醉花香”来到黄石谷。
这黄石谷离灵州城不过十余里,这里道路崎岖,林木茂密,平时较少有人来这里。
玄灵沿着溪水旁的小路朝密林深处走去,只见小路两旁古木苍天,好多大树至少要四五个成年男子才能抱得过来。
在黄石谷两侧高耸的悬崖峭壁上有几棵青松顽强地生长着。
此时山谷外面的阳光正烈,但在山谷之中的小路上几乎见不到阳光。
玄灵提着两坛酒健步如飞地在山谷中走着,想到就能拜会鬼谷君,他的心情大好。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鬼谷君并学到一身的本领,从此再也不被小蜀山的师兄弟们瞧不起,想到这里,他的脚步更加快了。
果然在山谷深处赫然有一处空地,空地中央有一座古色古香的宅子临溪而建,玄灵欣喜若狂,放下手中的酒坛子跑过去叫门。
却见一位相貌奇异的中年男子开了门,玄灵赶紧施礼道:“在下小蜀山弟子玄灵想要拜见鬼谷君!”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玄灵:“你找我家主人何事?”
玄灵从身上掏出李师集写的信:“麻烦先生将此封书信交与鬼谷君!”
中年男人接过书信看了一眼说道:“你先在这里等着吧。”说罢“砰”地一声关了大门。
玄灵站在门外焦急地等着,心里盘算着见到鬼谷君如何说,却迟迟不见门开,眼看着太阳已经西沉,玄灵鼓足勇气再次敲了门。
开门的依然是那位相貌奇异的中年男子,男子见玄灵还没走有些诧异:“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玄灵赶紧堆笑说道:“不知先生是否将书信交于鬼谷君他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