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林秋眼泪就下来了,惶急推了推他爷爷,“爷爷!爷爷……”
林老爷子再也没有回音了……
忽然,林秋哭嚷地一声大喊:“爷爷——”
……
由于林秋还算是个孩子,他爸爸不在了,妈妈也改嫁了,所以他爷爷死后,这丧事也就由村长给操办。
村长本是想要村里人集资将唐老爷子的丧事办得风光一些,可是林秋没让村长去集资,他交给了村长5000块钱,问办丧事够了不?
村长见有这5000块钱,就说了句,太够了。
因为96年那会儿的钱还挺值钱的,一般农村办场丧事也就花个一两千足以了。
村长见得林秋这小子给了他5000块,所以他也就将这丧事办得是体体面面、热热闹闹的。
最后还剩下1000多,村长本想交还给林秋,可是林秋没要,说是给村长的辛苦费。
……
7天后。
林秋办完了爷爷的丧事后,对这乌溪村也就没啥留恋的了,于是他将家里的房子给了隔壁的吴婶,说他不要了,土地啥都给了隔壁的吴婶,也说不要了。
总之,就一句话,村里的什么他都不要了。
……
这年阴历6月初十,一早,林秋就和村卫生站的廖珍丽医生一块儿渡船过了西苑湖。
到了西苑乡,廖珍丽医生直接领着林秋奔乡医院走去了。
乡医院的规模还算可以,主楼有5层楼高,后面的一栋副楼也是5层楼高,旁边是医院医护人员的宿舍楼,也有4层楼高。
乡医院跟乡z府挨着,都靠在大马路旁边。
就在林秋和廖珍丽医生要进乡医院外院的大门时,忽然,莫名奇妙的,被乡派出所所长郭有年领着几名干警给堵在了门口。
廖珍丽医生忽见郭有年所长堵在门口,她忙是微笑的问了一句:“郭所长,您这是……”
郭有年忙是微微地一笑,说话非常的客气:“那个什么……有一宗案子,我们想请林秋去所里调查一下。”
林秋听着,心里咯咚了一下,立马就明白了是啥事。
由于这乡里向外的、十里八村的都基本上相互认识,所以林秋也就没有跟郭所长耍什么蛮狠的,一直也没有吱声。
郭有年上前冲林秋微微一笑,说道:“林秋呀,我们也是按照程序办事的,所以还是麻烦你配合一下吧。”
“成。”林秋点了点头,只是心里郁闷,心说,麻痹的,老子可是头天来医院报到,就整他妈这事,真是尼玛郁闷!
“那……”郭有年又是看了看林秋,“我就给你戴上手铐了哦?”
林秋听着,主动亮起了双腕来……
见机,郭有年忙是掏出一副手铐,将林秋给铐住了。
林秋虽然镇定,但是廖珍丽急了,可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她瞧着林秋就这样被他们给带走了,她心里这个心急如焚呀,忙是跟上了。
……
到了乡派出所,郭有年就将林秋带进了一间审讯室。
到了审讯室,郭有年直截了当地冲林秋说道:“林秋呀,你还是老实交代了吧。”
“交代什么呀?”林秋故作一头雾水的样子。
“那好,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我们怀疑你强j了牛家的儿媳妇余文婷,然后在西苑湖#南岸的树林里将其杀害,抛尸了?”
“嘿。”林秋忍不住一声冷笑,“郭所长,您真会想象。”
郭有年打量了一眼林秋:“你冷笑什么呀?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当然不对,因为压根就没有这回事。”
“那你说,余文婷是怎么在南岸的树林里消失的?”
“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见过她。”
“这么说……你是拒不交代咯?”
“因为我没有干过这事,我有什么好交代的呀?”林秋回道。
“可是有人证,证明了在余文婷在莫名消失的当时,你出现在西苑湖南岸的树林里。”
“好吧。就算可以证明当时我出现在南岸的树林里,但是又有谁看见我强j了余文婷呢?”
“林秋,我知道你是乌溪村的高材生,能说会道,还有一身的硬功夫,但是这事你交不交代,都得暂时被拘禁起来的。”
林秋淡淡地看了郭有年一眼,然后说道:“郭所长,您说拘禁我,我也没有意见。但是在拘禁我之前,你能让我单独见一面廖珍丽医生吗?”
“这个……”郭有年愣了愣,考虑了一下,他也知道廖珍丽医生她老公在部队现在是团职干部了,怕得罪不起,再说跟林秋这小子毕竟还是认识的,想着,郭有年回了句,“好吧。”
……
待一会儿,廖珍丽医生被郭有年给叫进审讯室后,林秋瞧着郭有年出去了,于是他也就将他放走了余文婷那事告知了她。
廖珍丽医生也知道余文婷是被牛成福骗进村的。
按理说,这事当地派出所应该是要帮助余文婷的,但是廖珍丽医生知道,当地派出所只会护着牛家。
当廖珍丽医生听林秋说,说派出所现在怀疑他强j了余文婷,然后给杀了,抛尸了,听到这儿,廖珍丽急忙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呀?”
于是,林秋就将常务副市长安永年的电话告知了廖珍丽,要她去给安永年打电话,将实情告知他,并且告诉他,说他是那个叫林秋的医生。
廖珍丽医生听了之后,也没有去林秋是怎么认识安永年的了,只是忙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怎么做了。”
……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候后,郭有年在办公室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江阳市市公安局局长杨开福打来的。
当郭有年问杨局长有什么指示的时候,杨局长不急不忙地问了句:“你知道林秋那孩子是谁吗?”
“杨局长,他……”
“常务副市长安永年的世侄。”
忽听这话,郭有年心里咯咚了一下,心说,麻痹的,我这不是没事找抽吗?这……我他妈哪里得罪得起呀?别说只是怀疑林秋强j了余文婷,就算是他真强j了余文婷,我也不能他妈怎么样呀?
正在郭有年倍感胆怯时,杨局长又是问了句:“你知道余文婷是怎么进的乌溪村吗?”
“啊?这……我……”郭有年一时语噎了,因为他确实知道余文婷是被牛成福骗进乌溪村的。
“成了,你也别结结巴巴的了。我告诉你吧,余文婷已经来我这儿报过案了。关于这事,你作为当地派出所所长,必须得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先这样吧。”说完,电话那端的杨开福就‘啪’的一声撂断了电话。
听着市公安局局长杨开福‘啪’的一声撂断了电话,郭有年的心则是砰然一跳,整个都呆傻了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郭有年才愣过神来,仍是后怕得颤颤惊惊的……
又是愣了一会儿后,他忽然皱眉一怔,心想,呃?林秋这小子原来是安永年的世侄,这事……以前怎么就……没有听人说起过呀?这……得了,还是不他妈想了吧,赶紧去放了那小子吧,老子只是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得罪不起呀!再说,这电话直接从市局打来的,都他妈没有通过平江县公安局,老子还是识相一点儿吧,别惹这麻烦事,再说了,刚刚杨局长也说要解释了,老子还是不滩这滩浑水了吧,况且真追求起来,恐怕连平江县公安局都得受牵连?他尤富民也只是乡z府办公室的一个小破主任而已,连他妈乡长都不是,老子干吗要替他去滩浑水呀?
……
一会儿,郭有年赶忙来到了乡派出所的临时拘留室,上前就冲林秋嘿嘿地一笑,说道:“小林呀,不好意思哈!误会了哈!”
一边说着,郭有年一边忙是打开了林秋双腕的手铐。
林秋甚是淡定地瞧着郭有年打开了他手上的手铐,然后问了句:“郭所长,你这是……确定只是个误会了么?”
“对对对!”郭有年连忙回道,“确实是误会了!那个什么……对不起了哈!”
“那么也就是说……你们不怀疑我强j了余文婷呗?”
郭有年又忙是赔笑道:“林秋呀,真的对不起了哈!”
“没事。”林秋故作大度道,“我能理解。不过,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余文婷是怎么消失的了。她已经逃出了乌溪村,由县财政局局长刘福宽的女儿刘晓静开着快艇从村里接走了。你们要是真想追这事的话,就去找刘福宽的女儿刘晓静吧。”
听得林秋这么地说着,郭有年更是囧了,心说,麻痹的,老子哪还敢去滩这浑水呀?随便一个都比老子官职大,都能整死老子,老子可是不会去犯傻了!再说了,余文婷本来就是被牛成福骗进村的,老子还去追究这事,岂不是找虐吗?
见得郭有年也不敢怎么吱声了,于是林秋便是说了句:“郭所长,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哈?”
“成成成!走吧!对不起了哈!”
“……”
廖珍丽医生坐在乡派出所的大厅里,忽见林秋像个没事人似的走了出来,她慌是激动地站起身来,赶忙朝林秋迎了上去:“没事了呀?”
“没事了。”林秋似笑非笑地回了句。
廖珍丽医生总算是松了口气,然后像个小媳妇似的,甚是爱切地瞧了他一眼:“好啦,没事了就走吧。你个死家伙刚刚都急死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