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里有种特别的酸涩苦味。“苦杏仁……”亚斯的神情变得有些严肃。为什么会拿苦杏仁做蛋糕?而且按照味道,放的不在少量,应该是碾碎了和在了面里,或者是直接融水后拿粗一些的针管注射进了蛋糕里。外面再放上普通的杏仁。罗越应该是吃到蛋糕后感觉苦涩,才只吃了一点。
那么有些东西就可以说的通了。但是这需要条件。
没多耽误,亚斯出了罗越的房间,然后又重新将封条贴好。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没有回到房间,亚斯走出二楼的走廊,直接向一楼走去。现在糕点室应该还是齐轩在值班,他应该比较好交谈。
“齐轩,我需要问你一些事。”走到糕点室的门口,亚斯礼貌的敲了敲门框,冲里面说道。“啊?”齐轩迷茫地抬起头,并不知道亚斯要干嘛。“亚斯阁下,我应该和你说过了,送蛋糕的事是我当天才会临时公布的,没人能事先预知,所以这和罗越阁下死的事没有关系,您不需要再问了。”执事皱着眉出来阻止,显然他不愿工作被这样打断多次。
“我知道,我问的是其他事,刚才我去罗越房间里查到一些事,对案情有帮助,这需要齐轩的帮助,我相信你不会拒绝吧?”亚斯凑近执事的耳边,用适当高度的声音半带威胁的对执事说。“当然不能。”执事依旧冷着脸,但他不能再说什么反驳的话了。“齐轩,你和亚斯阁下去谈谈吧。记住你的本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应该清楚。”“是,日执先生。”齐轩有些怯懦地答应着,然后跟着亚斯走了出去。走出一段距离之后,亚斯回头别有意味地看了看继续指挥的执事,感觉有什么地方非常不自然。
“亚斯阁下,您要问我些什么啊。”“我想问,当天送蛋糕是只有你一个人吗”
“不是啊。”齐轩没有丝毫的犹豫。“我们送蛋糕通常都是两人一组的。除了我还有另外一个人,你要问问他吗?”“不用了。我只想确定一下,你们有没有可以单独接触蛋糕的时间。”“应该……没有吧。我们从蛋糕做好到送到罗越阁下房间,一直都是两个人一起的。中间也没有一个人离开的时候,毕竟送个蛋糕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那就不是这个时候的事情了。“蛋糕该送给哪个人,都是执事安排的,对吗?”“对啊,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吧?”齐轩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执事那边就不好说了。“当然没事,我只是习惯性的问问。那蛋糕的制作有谁可以参与。”“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除了做糕点的师傅,这糕点还要有一些人去试吃,如果味道可以,才会同意师傅重做一份给各位的。这些人都是日执选的,具体是谁,我就不清楚了,我只负责把它送过去而已。”
看来问题就出在这里,不过执事应该不会说,还需要一些别的证据来辅证。为什么转了这么久,最重要的问题还是没解释?亚斯不禁有些气结,狠狠攥紧拳头,让指甲在掌心里都掐出了一道道红痕。凶手好像正潜在暗处,嘲笑着自己的无能。而且加上昨天徐言挑衅的话,更是让他觉得不爽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实在是不能让人忍受。徐言那小子就等着吧,自己非破了这案子不可。
“阿嚏!”徐言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奇怪了,这几天状况应该还算稳定啊,怎么又打喷嚏,难道不是老问题,是真的又感冒了?看来光穿运动服不行,里面还得加厚点。
仔细想想,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出门了,都快发霉了。换了一身装束,徐言准备出去转转。出门时亚斯已经回到了房间,所以俩人并没遇到。
时间已经将近中午了,午餐所需已经准备完毕,这两天忙于公寓的事,行李那边一直是被调过去的丹迪看着,毕竟还是有些不放心,执事打算亲自去核实一下行李那边的情况,正好遇到刚下楼的徐言。“徐言阁下,最近天气还算好,您也可以适当的把口罩和帽子减掉了。”执事依旧一脸冷漠,不过还是善意提醒道。最近执事心情一直都不太好啊,徐言腹诽。自从罗越出事起,连执事都变成面瘫脸了。是被亚斯传染了?“谢谢执事了,我会注意的。”正准备离开时,徐言匆匆一瞥间,看到了危险品柜的钥匙又挂回了执事的脖子上!“执事,您的钥匙找回来了?大家不是说你钥匙都不见了吗?”
之前大家都传得沸沸扬扬,说执事的钥匙全都不见了,实验室和药柜的两把是丢了,其他的也不知道是被谁都借走了,徐言也对此惊讶了许久。这么多钥匙一下子都不在了,确实让人难以接受。后来实验室和危险品柜的钥匙在里瑟的房间里被找到的事徐言并不知道。当时徐言刚醒,天天也就只躺在床上,对外界消息只能靠温莎了解到的一些得知,而温莎因为照顾徐言,所以并没有经历大家指控里瑟的那件事,之后因为大家受到了亚斯的震慑,也就没再拿这件事嚼舌根,所以温莎和徐言两个人一直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大家对实验室里面的东西本就不感兴趣,唯一感兴趣的里瑟现在也正受到怀疑,之后谁也没心思再去管这些了,所以这件事后来也就没人再关心了,徐言也就更没有渠道知道这些了。
“之前有人说在里瑟阁下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两把钥匙,我去确认过,确实是在里瑟阁下的房间里,所以就找回来了。剩下的钥匙也已经被归还了,所以现在钥匙一把不少。”“剩下的钥匙是谁借的啊?”“我不清楚。”“您不清楚?”太奇怪了吧,大家都是向你借钥匙啊,你居然不知道是谁借的。“大家大概借走以后会相互转借,这几天我都忙于别的事,相信您也清楚,所以我对这件事没有印象。而且我觉得这事也和徐言阁下您关系不大吧?钥匙现在一把不缺,您要借哪一把都在,完全不会影响您的出入,之前的事就不需要您关心了。”执事似乎对徐言问道这事有些不耐烦,委婉地拒绝回答,倒是让徐言觉得自己真的多管闲事了。徐言尴尬地笑笑,“说的也是,那执事您小心一点,别再丢钥匙了。”“我?绝没有这个可能。”执事的语气似乎还带着一丝不屑,之后便没再多与徐言交谈,走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