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终于赶在23:59分将今天的这一章上传,哪怕离第二天只剩下了一分钟,但我总算践行了承诺,没有断更。坚守承诺并不容易,每天的事情很多,以至于我每天都将自己逼迫的那么紧。但是,我相信,一切是值得的。有时候,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也没有那么多的乱七八糟的目的,因为写书是孤独寂寞的,创作的过程犹如被独立于一个空洞的世界,这个世界,只有你自己。简单的的想一想,你甚至不需要切身体会,你就会知道,这份孤独寂寞带来的痛苦,可以击碎一切不单纯的目的。海明威说过,写作,是一种寂寞的生涯,算是对此作了一个很好的诠释。
如果说,还有什么是能够让自己坚持的,也只有那一份单纯的坚守。这一份坚守不能简单的理解为梦想,那实在过太肤浅,事实上,创作带来的孤独和寂寞,可以成为人类最可怕的天敌,它可以击碎一切,包括梦想。如果还有什么能够在它的面前能够坚守,那么我将它定位为五个字:生命的意义。
面对死亡的威胁,挞撒和伯戎陷入了两难之中,有道是,蝼蚁尚且偷生,又何况是人呢?
挞撒最终还是拿定了注意,他不愧为这一群人的头领,不但极有胆色,还颇讲义气,尽管这伯戎是苦苦劝慰,但挞撒却是不为所动。
说句实在话,这伯戎是既不想自己死,也不想他的阿大死,一方面是出于义气,另一方面,他自己心里也是有数,他已经被那女魔头吓破了胆子,如果没有阿大在前面顶住压力,他真怕对方还没找上门来,他就要被活活吓死。
“这特么究竟该如何是好?!”伯戎的手情不自禁的摸向头顶,可惜上面光不溜丢,毛都没有一根。
“我勒个??????”伯戎情不自禁就要破口大骂。可回过神来,才发现这里似乎没有什么人可以供他随意呼喝打骂了。
“不!不对!谁特么说没有了!”蓦地,伯戎眼睛一亮,将目光转向山洞深处。
挞撒和伯戎之前逃入山洞时,惊慌失措、魂不守舍,早就忘记这山洞之内还有别人。这些人是一些妇人和小孩,此刻他们四散蜷缩在洞口深处的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一脸惊恐的看着挞撒和伯戎。
艾孜伊颤颤巍巍的蜷缩在山洞一角,双手紧紧搂住襁褓中的婴儿,那是她的孩子,也是她的唯一,她刚失去丈夫,现在绝对不能再失去孩子,否则,她将找不到生命的意义。
今天,他们是想要对她下手了吧,如果不是那两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大人,她怕是已经和丈夫在地下相聚了吧。
想起丈夫,艾孜伊心脏骤然紧缩,一股痛彻心扉的感觉迅速漫遍全身,泪水潸然而下。
艾孜伊出生在一个叫做艾安寨的一个不入流的小寨,小寨非常之小,仅仅只有数十户人家。但寨人口口相传,寨子最辉煌的时候曾经是一个地寨,族人数千。原本,山寨并不是这样一个名字,而之所以以艾安为名,自然有其典故。传闻,当初山寨从人寨晋升为地寨,当时的寨主功不可没,所以,就以寨主的名字命名。
寨主原名艾犴,这山寨便叫做艾犴寨,因为与安谐音,随着寨子破落,渐渐就被寨民替换为安,喻以平安之意。
在艾安寨,艾孜伊是最美丽的多哩(少女),而他的丈夫艾珂莘,不仅是艾安寨最英俊的安达(勇士),也是寨中头人的儿子,所谓的头人,在艾安寨其实就是就相当于寨主,只是艾安寨作为不入流的小寨,他们的首领只能被称为头领,而不能被称为寨主,否则就是僭越,要受到相应的惩处。
当然,如今的沐族自于外界接轨后,很多规矩都不在硬条,而是变得开明起来,但有些东西已经根植骨髓,或者已经从规矩变为习俗,根本不会有人刻意触碰了。
作为艾安寨最优秀的青年男女,他们被人视作天作之合,艾珂莘的父亲虽为头领,但小村小寨也没有什么门户之见,所以两人的亲事很快就被敲定下来。
随着两人的大喜之日来临,两人顺利成婚,结为夫妇,在这不大的小寨中甚至还被传为佳话。
令他们都欣喜的是,新婚燕尔没多久,艾孜伊便有了喜,这意味艾珂莘就要作阿爸了,怎能叫他不欣喜如狂。然而,好景不长,就在艾孜伊临盆之际的前三个月,发生了一惊天动地的大事。
一夜之间,这个小寨凡是有生命的特征的,无论是人还是牲畜等等,皆消失的一干二净,辖制小寨的人寨,乃至更上一层的地寨、天寨也都派人前去调查过,可惜一无所获。
小寨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消失了,居然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瞬间便让这一事件变得诡谲起来。
然而,作为当时人的艾孜伊却无比清楚,那一夜,他们遭受了多么巨大的恐怖、碰到了他们压根生不起反抗之心的强大存在。不,是恶魔。所有的人都是无比配合地离开了他们世世代代栖息的小寨,这又如何能让人找到蛛丝马迹?
“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去死,包括我,但是……你不行。”倚靠在阴冷的岩壁上,盯着眼前那对闪动着微弱火苗的小堆篝火,艾孜伊突然想到了艾珂莘温暖的怀抱,想到了那日诀别,他依旧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
“孜伊,请记住,你身体里的血脉,是我留存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痕迹,请务必保护好他。”艾孜伊嘴中喃喃的复述着丈夫生前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了,似乎,这样,就可以点燃她活下去的信心。
看着周围越来越少的族人,艾孜伊笑了,但却凄惨无比,艾安寨上上下下数十户人家,数百号人,如今包括她在内,却只剩下一二十名老弱妇孺。
那个恶魔,每天都要在这里抓摄活人进食,第一次,丈夫挺身而出,为她,也为所有人裆下灾祸。紧接着,是她和丈夫的阿爸和阿姆,他们继续挺身而出,用自己的生命,将活下去的希望传递了下来。
当她的身边不再有一个亲人的时候,当她也绝望地冲上去,想要追随艾珂莘、追随阿爸阿姆的脚步时,她被人拦下来了。此后,每天都会有一个族人挺身而出,而她,始终被人牢牢的护在身后。
可是人已经越来越少,她只怕也苟延残喘不了几日了吧?
面前的篝火突然消失了,一片阴影突然将艾孜伊笼罩,她猛然惊醒,这才发现,原来不是篝火灭了,更不是消失了,而是一个高大肥硕的身影站在了她的面前,将篝火、将火光,甚至那本就不多的温暖隔绝了开来。
高大肥硕的身影恶狠狠地看着他们,瓮声瓮气道“你,站起来!”
伯戎独特的声音已经成为了他独特的标志,无论是谁,只要听到了他的声音,那么下次听见,你一定能够在脑海里搜索到这个声音的主人,它就是这么独特,乃至深入人心。
然而,这个声音,深入到艾孜伊心底,却是无比阴冷和恐怖。
艾孜伊惊恐道:“你……你要干什么?”
“大人,你放过她吧,她有身孕啊。”
“是啊,大人,有什么朝我们来,我们一样……一样可以伺候你的,要干,就来干我们吧。”
眼见艾孜伊处境堪忧,一名老妪和一名中年妇人立即扑身向前,左右各一人,一人一个抱住伯戎的大腿,苦苦哀求着。
伯戎情不自禁低头望去,就见左边一老妪衣衫褴褛、鹤发鸡皮,哪里还看得出几分人样;再看右边,好家伙,论体积、论肥胖,都能和他平分几分秋色,再看她的面部,脸上的肉似乎要将五官都挤爆,扭曲无比。伯戎看得差点没一口吐出来。
伯戎气的浑身发抖,他指着艾孜伊哆嗦道:“我特么说要干你了么,我特么说了么!你特么……你特么凭什么要找这两个东西来恶心我。你……你简直欺负人!”伯戎当场差点泪奔。
艾孜伊目瞪口呆的望着伯戎,眼前的一幕反转的太快,她压根就不知道伯戎这是演的哪一出。这还是她眼中凶神恶煞的魔鬼吗?
“咳咳咳……”艾孜伊的表情尽数被伯戎看在眼底,自知失态的他立即用力咳嗽几声,掩饰内心的虚弱。
紧接着伯戎眉毛一掀,颊肉抽搐了几下,对着艾孜伊狠声道:“干什么干,反正不是干你,慌什么!”嘴上这么说,伯戎心里也是在叫屈,要说眼前这小娘子娇滴滴的,他和三弟当初没少眼馋过,可阿大一句话就浇灭了他们所有的幻想。
阿大当初是这么告诫的:“这个女人可是那位大人的看中的食物,没有立即吃掉她,是想要等后面机会成熟了再慢慢享用,虽然那位大人对她有的仅是对食物的欲望,但没有人喜欢去享用一道被人破坏了美感的佳肴,就算味还是那个味,但心里的味道却已经找不回来了。”
此话一出,谁还敢再有异动?谁还不赶紧掐灭所有有关她的幻想?所以啊,伯戎心里那个委屈也就可以理解了。
且不说伯戎的内心变化,就说艾孜伊见他故态复萌,凶相毕露,反倒安下了心。
艾孜伊试探道:“不知道要我做什么?”
“哼!”伯戎冷声道:“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走出去走上一遭,然后大喝三声快跑即可。”
“不用那么麻烦了。”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搭在了伯戎肩上。
伯戎卓然一惊,转身看去,不由惊声道:“阿大?”
“都什么时候了,难道,这个时候,作为阿大的我,还需要一个女人来替我尽我本该尽的责任和担当吗?”挞撒叹息一声,意味深长地道:“二弟,死亡也许是另一种新生,它真的没有那么可怕,你且留在这里吧,我若是死了,起码还有人为我收尸。”
说完,挞撒转身就走。
“阿大!”看着挞撒离去的背影愈渐愈远,伯戎终于忍不住大声喝道:“阿大是在认为弟怕死么。难道阿大已经忘记了家中的妻儿和老人了么?”
这一声大喝如同春雷炸响,一语惊醒梦中人,挞撒身躯一震,脚步猛然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