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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身世

云水崖。

“小师妹,你可算回来了。”

江流儿本来打算先偷偷摸摸地回来,先探查好情况,最好心理准备,却没有想到,她一回来就被莫春一把揪住,她连忙道歉:“大师兄,对不起。”

莫春无奈地看着她:“这次你可算闯了大祸啦。”

江流儿惨兮兮道:“师兄,师父不会打我吧。”

莫春一脸同情:“这次不会打你的。”但是比打人更痛苦。

等江流儿回到居所,终于明白大师兄为什么这么说了。

江流儿在她师父的门口前跪着,哭得一塌糊涂:“师父,徒儿再也不敢了,求您不要赶我下山,呜呜~“

二师兄莫悔从房子里出来,看见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师妹,一脸疼惜:”师妹,你还是起来吧,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决定,让你下山。“

江流儿擦擦眼泪,见莫悔也是一脸纠结,拉住他的衣袖,抽噎道:”二师兄,平日里你最疼我了,你告诉我,师父为什么要赶我走?“

莫悔蹲下身子,拍拍她的肩膀:”师妹,你……你不要乱想,师父他现在只是生气,你先下山玩几天,等过几天他气消了,我在把你接回来……”

“吱~”房门被打开,出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容隽修,锐利深邃目光,眼底有点儿发青。

“你舍得回来了?”

江流儿抹抹眼泪,不敢搭话。

莫成峰看着江流儿那张酷似故人的脸,眼中闪过疼惜、悔恨,良久未言。

莫悔静静地站在一旁,见到莫成峰的样子不禁着急,义父的样子莫不是要发病。

果然,莫成峰脸上突然狰狞起来,一把掐住江流儿的脖子,狞笑道:”孽种,还不去死。“

三年前的事情再次重现,江流儿陷入极大的恐慌,浑身颤抖,脖子被掐得生疼,呼吸不过来:”师父,不要……“

莫悔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将莫成峰拍晕,江流儿脖子上的手一松,眼前一黑,她便晕了过去。

”小六,吃吧。“

看着眼前香喷喷的大鸡腿,四岁的江流儿开心接过来,啃了一口,发现小五鼻青脸肿,不禁泛起眼泪,将鸡腿还给他:”小五哥哥,我不吃了。“

小五急道:”怎么不吃了?难道坏了?“

江流儿摇摇头,继续哭着。

小五摸摸脑袋,反应半天才明白,结结巴巴道:“小六,我不疼,你刚来,不明白,这做乞丐为了抢夺食物,整天挨揍是正常的,不挨揍就会饿死……”

”那我以后也会挨揍吗?“江流儿红着鼻子,抽抽噎噎问道。

小五抹着她脸上的泪水,认真道:”怎么会,你是女孩子,是我的小妹妹,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江流儿露出小虎牙:”小五哥哥最好了。“

…………

“二哥,师妹怎么还没醒?“

莫悔见莫急一脸着急,忍不住打趣道:“莫急,莫急……”

”嗯?“莫急等待下文,半响反应过来,二哥这是让他莫要着急,气急:”二哥,你又拿我的名字取笑我。“

见莫急又要扬起拳头,莫悔一脸鄙夷:“你这莽夫,就只会用拳头解决事情。”

莫急更是气得慌,自己不就是不喜欢读书嘛,二哥自小聪明,当然比不上他的三寸不烂之舌,那自己更得用拳头教训一下他。

莫悔一脸无奈用扇子挡开他的拳头,朝他努努嘴:”你瞧小师妹是不是醒了?“

莫急连忙过去,发现江流儿并没有醒来,只是干裂的嘴唇不停地在唤着”小五哥哥”。

“二哥,这小五哥哥是谁?”莫急心里不是滋味,师妹在这个时候还在呼唤另一个人的名字。

莫悔冲他眨眨眼睛:“当然是师妹的青梅竹马喽。”

莫急还欲再问,便瞧见江流儿掀开眸子。

“师妹,你终于醒了。“

江流儿嗓子看里冒着烟,忍着痛苦道:“水~”

莫急急急忙忙给她倒水,期间还不小心打翻了茶水,等喂江流儿喝点了点水,见她好受一点,终于松了口气。

江流儿还是第一次见莫急这么对待自己,原来他也不是总是和自己的作对的,心中不由的感动至极。

见莫悔一直沉默站在旁边,江流儿忍不住开口:”二师兄,你可否告诉我师父为什么每次发病都会想杀了我。“

见江流儿满脸的难过,莫悔撇过头去,解释道:”你多想了,这只是凑巧。“

江流儿摇摇头,想到三年前自己刚来的时候满心欢喜,因为师父和师兄们对自己很好,可是唯一的遗憾是,师父总是不喜欢看自己的脸。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发狂,欲杀了自己,也是师兄们及时阻止,自己才幸免于难。

自那天开始,师父就离自己远远的,即使住在一起,但是几乎几个月才见一次面,每次见面,师父都不会正眼看自己,自己当初也因为害怕,不敢靠近他,就这样过了三年,武功识字都是师兄们教得。

“二师兄,我不是傻瓜,师父每次发病都因为我,我才是诱因,若是你不跟我说清楚,我自己去找师傅。”

莫急安慰她:“师妹,你不要想太多,许是真的是凑巧。”

此时莫春端着药进来,莫悔便想得了救星一样:“大哥,你快安慰安慰师妹。”

莫春走过去,摸着江流儿的头发,轻声道:“师妹,你先把药喝了,你喝完我就给你解释好不好。”

莫急做事冲动,莫悔狡猾无比,江流儿想来最信服实诚的大师兄莫春,她乖乖地点点头。

师兄三个人见她乖乖喝了药,每个人的心里终于落下一块石头。

江流儿喝完药,静静地看着他们三人:“说吧。”

莫春见她一脸的执拗,叹了口气,便娓娓道来。

十年前,莫成峰年少有一个青梅竹马未婚妻,成亲前夜,未婚妻却和一个男人私奔,逃跑的时候莫成峰还被那个男人给下了毒药。

”师父的未婚妻可是我的娘亲?“

莫春点点头:“是,她叫花玥,曾是江湖第一美女。”

”花玥?“原来真的是她,江流儿眼中含泪:“她已经死了对吗?”

莫春点点头:“也就是六年前,师父接到你母亲的信,让他去收留你,等师父赶过去的时候,你娘已经去世了,而你下落不明,那三年师父一直在找你,直到你七岁的时候在泽城才遇见你。”

江流儿将头埋了膝盖上,泪水打湿了衣衫,莫春说的没错,四岁之前的事情已经忘得差不多,但是她一直感觉有娘亲的存在,可之后不知为何,后来她拐到乞丐窝。

江流儿闷声道:“那个……我……”

“你是想问你父亲的事情?”莫春将她江流儿揽入怀,拍拍她的背:“你父亲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当年他拐走你母亲,又将她抛弃,所以你不要去找他,这种人不见也罢。”

江流儿不敢置信:“怎么会?”

莫急冲莫悔使使眼色,大哥这说的是真的吗?

莫悔点点头,这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他才七岁,大哥十岁,莫急才五岁,他们三个从小被莫成峰收留,那是他比莫急大一点,是见过花玥的,还是记得的那花玥长相,越美丽越容易被人盯上,义父不禁身体上中了毒药,心灵上更是遭受莫大的创伤。

“师父身上的毒药不能解吗?”江流儿擦擦眼泪。

莫春摇摇头:“下的情,蛊,只有杀了你……你父亲手里的蛊母才能解救。”

原来是这样所以师父见到她的脸,想起自己的母亲动情,所以才会发作,这跟那灵蛇谷的谷主中的毒一样?所以说他们两个都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下了毒……

江流儿想到这里,心里打了个冷颤,自己的爹爹真的会这么狠毒吗?

她从脖子上解下一枚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字“龙”字,“师兄,你还是告诉我实话吧,那人的名字叫什么,是不是名字里有个龙字“

莫春看了看玉佩,叹息:“是,你果然聪明,你父亲名叫欧阳龙,是江湖第一山庄的主人,也就是现在的武林盟主。”

莫急惊呼:“武林盟主!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这欧阳山庄是江湖第一大门派,欧阳龙又是大家推举的武林盟主,人品武功好的没话说。

江流儿盯着玉佩,默不作声,她希望一切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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