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咎打开箱子,江流儿定睛一看,原来话本,足足几十本,她不禁两眼冒星光,抱住他:“小五哥哥,你太了解我了!”
柳无咎笑道:“那是,你小时候最喜欢跑到说书先生那儿听故事,我能不了解吗?这些是话本,这些是画本,什么类型的故事都有,有些是真实的江湖故事……”
江流儿道:“这么多,你是不是搜集很久了?”
欧阳龙笑着接口:“南施,你不知道,这是无咎自从来了欧阳山庄之后,就一直搜集这个,我当时还纳闷呢,问他还不说,原来就是等着给你啊~”
“不过,无咎,你送这么好的礼物,可是把我这个做爹的给比下去啦~”欧阳龙故意扳起脸。
江流儿连忙过去撒娇:“没有啦,爹爹无论送我什么我都开心的。”
欧阳龙点点她的小脑袋:“你呀,来,这是爹送给你的……”
欧阳龙从怀里掏出一个普通的黑色盒子,江流儿接过来,正欲打开,欧阳龙按住,摸摸她的头发:“我们先吃饭,等下你回房间再打开也不迟。”
江流儿笑着点点头,回到座位,发现斐钰嘲讽的视线在不停地在她和欧阳空腹的身上打转,觉察到她在看她,似笑非笑地勾起唇,后又漠然地喝着茶,眼睛飘向在亭子下面不停地跳舞的几个侍女。
江流儿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点儿闷:“喂,那个白公子,你要送我什么东西?”
斐钰转过头,装作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二小姐,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柳无咎见江流儿脸上似乎有点儿不高兴,连忙替斐钰解围:“小六,那个白公子今日不知道是你的生辰。”
他不知道个鬼!江流儿哼哼了几声。
欧阳龙的视线在她和斐钰之间来回打转,收回目光道:“南施,不可无礼,白公子可是贵客。”
江流儿扯扯嘴角:“知道了,爹。”
这时下面跳舞的几个蒙面侍女,迈着舞步轻盈地走上来,便围着他们便跳舞。
其中一个舞女尤其妖媚,白色纱面上的眸子甚为蛊惑,她冲江流儿抛了个魅眼,江流儿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等反应过来,自己脖子上挂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o⊙)…
“大胆!你是何人,快放了我女儿!”欧阳龙怒斥。
“都别过来,否则~”
江流儿脖子上一疼,真的是欲哭无泪:“姐姐,我们无冤无仇的,你干嘛捉我!”
白衣女子冷笑:“你是没做过什么坏事,可是你爹呢,表面仁义君子,背后却坏事做绝,他害死我的父母,你这个当女儿的当然要提他赎罪。”
又是来寻仇的,江流儿无奈,她爹到底是欠了多少债。
柳无咎看着江流儿脖子上冒出来血珠,心急如焚:“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放了她!”
“我要欧阳龙自废武功,还要在武林大会那天对着天下人的面子,承认自己是个伪君子!”
场面瞬间静止。
柳无咎为难地看了一眼欧阳龙:“义父~”
欧阳龙静默,袖子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欧阳南施,看看,这就是疼爱你的好爹爹~”那女人笑道。
对于才相认了几天的亲爹,江流儿觉得双方感情还没有深到可以为对方舍弃最重要的东西的程度,就像自己,去偷蛊母,不正是在背叛他,此刻他爹不愿意为自己舍弃武功,这也是正常的。
江流儿越想越正确,本来她还对她这个亲爹感到愧疚,此刻觉得两人扯平了。
柳无咎:“小六,这个妖女,她这是在挑拨离间!”
江流儿微微一笑:“我没事,我觉得爹没必要为我这个小丫头舍弃武功,爹,你做你想做的吧,我不怕死!”说完紧紧闭上眼睛。
白衣女子讽刺道:“你还真是心大!”
柳无咎和斐钰暗中交换视线,欲打算直接上去强人。
“所有人不准动!你们救了她也无用,我在刀子上抹了修罗散!”
修罗散?这不是魔教的东西么!
欧阳龙脸上失色:“你是魔教的人!”
“哈哈,原来你还记得看来,那修罗散的功效你应该也记得一清二楚~”
欧阳龙面露难色,愧疚地看向自己的女儿。
“义父!这修罗散到底是什么?”柳无咎急道。
“听过中了修罗散的人七日之内必死。”斐钰静静道。
“那就没有解药吗?”
“应该没有。”
……
白衣女子冷哼:“你们讨论完了吗?欧阳龙,你不自废武功,我也不会上抢逼你,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你女儿我就带走了!”
欧阳龙挥挥手,示意旁边的侍卫放行。
柳无咎眼睁睁看着江流儿被那妖女带走,双眼通红:“义父~”
欧阳龙避开他的双眼,无力道:“修罗散每过两个时辰就会毒发一次,犹如万虫撕咬,七天之后,才会完全毒发,只有练有魔功才能将毒逼出,所以说为今之计,只有那妖女才能救她!”
柳无咎痛苦地摇摇头:“不行,小六肯定痛苦万分,不,我要去找她!”说完往那妖女的方向追去。
“无咎!”
“柳兄!”
欧阳龙和斐钰都没想到柳无咎会为了江流儿这般疯狂。
斐钰连忙道:“伯父,我去追他,以免他做傻事。”
欧阳龙点点头:“多谢白公子仗义相助。”
斐钰微微一笑:“不谢!”说完飞身离开。
欧阳龙转动手指上的戒指,眼中闪过恨厉,来了,正好,一网打尽。
江流儿浑身虚汗,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山洞外面黑漆漆的,下着小雨,山洞里铺着干净的干草堆,一堆柴火噼里啪啦烧得正旺。
“可算是醒了?万虫啃食的滋味怎么样?”白衣女子仍旧蒙着面,双目含霜,吐言毫不留情。
江流儿打了个哆嗦,面色一白,回忆起刚刚她全身刺痛难忍,在地上不停地打滚,直到晕过去,而这妖女冷眼旁观,视若无睹,真是狠心。
江流儿哑着嗓子:“我爹到底做了什么坏事,你为何这般折磨我?”
“哼,告诉你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