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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停当,华英落走出屋子,准备去王桂花饭店找华无疾,不料华无疾已在诊室里喊她了。
微微惊讶了一下她便兴冲冲地奔到诊室里。这时候诊室外面病患们已排成了一条长龙,不过对于医术精湛医德浅薄的华无疾来说,那一个个病人在他眼中也就是来给他送钱的,虽然他对看病从不马虎,但那也只是对于病,而对病人,他向来没有怜悯之心的,贫苦病人就诊,钱一分不少收,富贵病人来找他,能多宰就多宰一分。
“爹,您今天起这么早?”华英落在父亲面前坐下后问了句不该问的,于是这句话自然而然地换了句白眼。不过一向对女儿没有好脸色的华无疾今天却没有过多地责怪女儿的没心没肺,白眼翻过后脸上便挤出笑容,低声试探性地问女儿:“李阳还没起呢?”
瞧着父亲一脸暧昧的笑容,华英落心里像吃了个苍蝇,皱眉道:“爹,他起没起床我哪里知道?”
华无疾笑容僵了一下,然后他拉下脸来,嘀咕了一句:“还是没我想像的快!”
“爸,您说什么呢?”
“噢!没什么?”华无疾道:“你去把李阳叫起来,我有话要问他。”
“李阳,他,他好像昨晚就没回医院,不知道……”华英落到这里便后悔了,于是她立即闭了嘴。
“什么?他去哪里你不知道?”华无疾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都定亲了还不清楚他的去向,你们到底是玩的哪一出呀?”
华英落拍了拍秀发半遮的脑门,故作清醒道:“噢,对了,我想起来了,他回去了,他说他有要职在身,身不由己,所以必须得先回去……”
华无疾一脸严肃地紧盯着女儿,将信将疑地道:“你没有骗我?”
“我哪敢骗您啊爸,从小到大我都是您诚实的女儿!”华英落站起身走到父亲背后替他捏起背来:“爸,您今天可以履行诺言了吧?”
华无疾不答,而是唰地站起身,将他那只用了五年的破旧三星手机从兜里掏出来,阴沉着脸向华英落道:“把李阳的手机号告诉我!”
“手机号?”华英落在这一刻才深深体会到办事马虎等于是自掘坟墓。因为自始至终她都没想起要李阳的手机号,心情忐忑的她只能掏出手机对着屏幕故作查找那个百分之百不存在的电话号码,然后她灵光一现,咋咋唬唬地对父亲道:“哎呀,不得了,昨天唰机不小心把手机号刷掉了!”
从小到大这妮子是从不说谎的,她在父亲的印象中一直是个诚实的孩子,这印象蒙骗了华无疾,所以这孩子能将谎言支撑到现在,不过华无疾并不是傻子,况且这孩子演得并不像,在信与不信之间华无疾艰难徘徊,迟迟不能下决定,而在下决定之前他是不肯把祖传秘方传给女儿的。
于是一个手机很适时地打了过来,华无疾打开一看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迟疑了一下,华无疾按了接听键:“喂,哪位?”
“爸,我是李阳。”从医院的广告牌子上,李阳早就将这父女俩的电话号存入了手机。
“噢,李阳。”听到李阳的声音华无疾心里踏实不少,他欣然问道:“英落说你回去了?”
“对,要职在身,我不得不回,不过我的工作并不忙,等有空我过那边看您!”
李阳的话让华无疾倍感欣慰,他道:“噢,没关系,还是工作要紧,我知道你的工作比较特殊……走的急点也没关系,不过走之前应该向我打个招呼,我现在还在替你担心呢……”
“噢,真是对不起!没有向您道别。”李阳的态度很诚垦:“不过我让英落帮我带话了。”
“英落说你昨晚就走了。”
“那怎么可能呀,我才走没多大会。现在才到车站。”李阳很认真地道。
华无疾诧异道:“噢,这闺女真是,没跟我说,她说你昨晚压根就没回医院……这妮子真是,我现在还在埋怨她呢!”
“爸您也甭怪她,她可能是不好意思说。”李阳道。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都定亲了,你又不是外人,在医院住一两晚上别人也不会闲言碎语!”
“噢,这种事情,爸,这种事情连我都羞于开口,虽说是定亲了,可还没洞房花烛不是?孤男寡女住一屋子总有种偷偷摸摸的感觉,所以,不便开口。”
华无疾无语,目光转向女儿,那目光中所包含的性质就与之前不一样了,说白了,以前是在看一个小女孩,现在是在瞧一个女人。
李阳的声音很大,他的话华英落悉数入耳,当他说到“孤男寡女住一屋子”时,她娇躯一震,如果他们昨晚真的同居住一起了,那她的反应也不会这么强烈,她现在才明白什么就做撒谎不打草稿,见父亲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怪异目光盯着她瞧时,她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张口无言,无法辩解。
虽然她很想,但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华无疾心花怒放,暗自道:“这种事情连我这个老封建都想到了,你们这两个新新人类如何想不到。”沉默半天,他咳了一声,故作严肃道:“同居了,这,这也太快了点吧!?”
“爸,是快了点,不过我和英落一见钟情两厢情愿三天没到就定了亲,然后我俩如胶似漆情不自禁偷食禁果也是人之常情嘛!”
“对对,爸是过来人,也能理解!”华无疾终于按捺不住心底的兴奋,两只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挂了电话后他对着手机喃喃道:“这小子真******太有才了,很像当年的我!”
三分钟前华无疾还一副闷闷不乐疑窦丛生的样子,一个电话不但将他释怀还让他开心得像个孩子,虽然李阳的手段卑鄙了点,但还是令华英落心服口服,甚至一想到这个替她解了围的男人,她的身体里竟腾起一股前所未有暖流,这感觉就和昨日他伏在她胸口肆意轻薄时的感觉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