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荐和收藏)
说到这里他生生顿住,他显然还有话要说,但这时却一语不发地盯着君子看,仿佛在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君子苦了脸色,道:“李老,这十天我都快憋出病来了,现在底下的兄弟都背地里说我无情无义,大哥死了,小弟急着登台上位,置大哥的仇于不顾,叫我以后怎样混呀?”
“哈哈……”中年男人哈哈一笑:“燥蛋是我一手提携起来的,就如同我的一只臂膀,他这一死,我就像断了一只手臂,也是疼痛难忍,然而,凡事要顾全大局不是……”
说到这里他又顿住不说,看君子会有什么反应。
君子在心里暗骂一句老狐狸,嘴上却道:“李老,您有事尽管吩咐!”
“哈哈……”中年男人貌似没心没肺地又大笑起来,笑声中君子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中年男人笑罢才道:“是有一项重要的任务要你去做……”
说到这里他又顿住。等待君子的反应。
君子对他这种没头没尾欲说还休的试探产生了厌倦,但脸上还是不敢露出半分,问道:“什么时候?”
“现在!”中年男人道:“你现在照看的那几个会所,每隔一段时间都要进一批货,燥蛋做事毛躁,以前我都是派别人去接货,现在人不凑手,就交给你办吧!也是想让你历练一下!”
然后,中年人将接货的详细步骤交代清楚给他。
现在,虽然还没有有效的明证,但李阳确定这个中年男人就是江成市鼎鼎大名的人物李香山。
原来,这是一宗罪恶交易,李香山在南山区的几家会所都是靠情色毒品维持生意的,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从泰国那边带货给他,然后在指定的地方交易。
为安全起见,每一次交易的地点都会有所变动,这一次他们选择的地点是城效一处荒废的厂房内。废弃厂房在一个叫十里铺的地方。李阳在江成市混了三年,也大致知道这个十里铺在南山区西郊外,从中心区沿陇海路一直西行可以直达。
中年男人对君子交待完交易时所注意的事项后,郑重提醒道:“不要带太多人去,两个人足够了,还有就是,如果有意外发生,宁可破财也要免灾,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君子点点头,道:“您老请放心,我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也知道‘保全大局’这个道理,如果真有意外发生,我可以舍命……”
“哈哈……”不等君子说完,中年男人便用一阵爽朗大笑打断了他,然后他起身拍了拍君子的肩,道:“没你想的那样悬,这钟事情其实还是挺安全的!”
说完,他向身边的西装男使了个眼色,西装男从里间屋子里提出一个公文包出来交给君子,沉声道:“八十万!”
像看黑帮电影一样,李阳紧紧盯着那镜头,不但不觉困乏,还越看越兴奋,尤其是听到那西装男漫不经心的:“八十万!”时,心神为之一振,脑子里竟不由自主地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君子接过公文包,点点头,礼貌性地向中年男人道别,离开别墅后他驱车没有回天堂口夜总会,而是朝偏僻的效区驶去,车行片刻,他给玫瑰打了个电话。
显然,君子是极相信那个女人的,通过电话,他将这宗交易向玫瑰交待一番,然后告诉她说:“我一个人去!”
电话那端玫瑰竟然没有反对,道:“也好,你刚上位,对手下的人忠奸不明,还是一个人安全!”
“嗯!”
“要不要我过去帮忙?”
“不用了,就这点小事!”
君子挂掉电话,脸上露出一个自负的笑,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时候,盯着监控镜头李阳,也露出一个笑容,诡秘的笑,然后拿起床头的手机,拔打了一个三位数的电话。
从南山区区中心沿陇海路到十里铺,路程大约在四十里左右,经过升级,这款监控系统现在所监控的范围在五十公里,也就是说,君子要去的十里铺,远远在李阳的监控范围之内。
有这么好看的“警匪片”将要上演,李阳哪里还睡得着,于是索性在床上躺下来,慢慢欣赏。
经过将近二十多分钟的车程,君子的东风猛士下了陇海路,在夜色的掩护下,拐进一座荒废厂区。
这座荒废的工厂占地极大,空旷而荒凉,夜色中显得阴森森的。
现实中的监控镜头,先进点的都配有红外线,夜色中也能清晰呈像,还有双核夜视摄像机,白天不偏色,夜间无视角差;实现白天彩色夜晚黑白的自动转换。按说也够先进了,但和这款李阳正在使用的来自未来的高科技产品相比,还是差了太多。
李阳现在所观察的镜头呈像,色彩分明,夜色,路灯,车灯,以及君子在夜色中略显苍白的皮肤,都是原色,与现实中的一模一样的,没有丝毫区别,虽然夜色很浓,但李阳仍能瞧清楚君子眼角的那颗青痣。
夜风中君子的衣服猎猎舞动,周围阴森森的景致对他心理上没有半点威慑力,他的脸色坚毅之极。他按照指定的地点向前摸索,最后在一间破厂房的门前停下来。
破旧的木门,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这个拆字是城管人员留下的,但此时此刻,它成了交易双方的接头暗标,有着非凡的意味。
君子举手在门上敲了三下,两轻一重。
两息工夫,门开了。
一个阴深的脸伸出来一探,见只有一个人提着包来,略一诧异,还是将他放了进去。
这是一间宽敞的屋子,屋子四周墙壁上都贴着画,里面杂乱不堪,地上横七竖八散乱着啤酒瓶与星点般的烟头,房间里充斥着难闻的烟酒气,四个男人坐在一套破旧的沙发上打扑克。
见君子进来,四个男人都抬起头打量他。其中一个光头家伙脸上划过一丝讶异,阴阳怪气地道:“你就是君子,你,你一个人来的?”
“这种事情,一个人足够了,货呢?”
君子有些不屑地道,房间里的气味令他皱了皱眉。
那个光头家伙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番,没瞧出多少份量,撇了撇嘴,道:“胆子挺大的,一个人都敢来接货!就不怕我们兄弟几个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