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火”村民话还未说完就被赶来的僵尸一口咬住了后颈,“赫!“只叫唤了一声便被僵尸扯下了脖子,鲜血如同喷泉一般涌出,这僵尸急忙贪婪地张开大嘴,咬住了村民断颈处,双目暴凸,死命地吮吸着人血。
“啊!妈妈!”一个提着簸箕的小女孩刚出门就看见自己最亲近的妈妈此刻身首异处,被一个嗜血怪物撕咬。
“妈妈!”小女孩的惨叫引来了许多村民,待赶来的人一看到僵尸咬人顿时全部吓得鸡飞狗跳,仓皇逃窜,根本没人理这个破衣烂衫的小女孩。
“嘬嘬”僵尸吸食光眼前的尸体,看见眼前混乱的人群登时立马双手平伸,直接刺穿了一个倒霉蛋的心窝,紧接着又扭断了一个人的脖子,这僵尸竟然是打算先杀戮光再说,真个有了灵智。
张寡妇此刻也瞧见了崩溃的人群,她眼瞅着僵尸撕碎了旁边端簸箕的小女孩,仓皇之中逃命之余却瞥见僵尸正向着自己的方向一路杀来。
“救~嗤!”话音未落张寡妇便觉得自己身子飞离了地面,感觉自己胸口一凉,低头一看却从自己胸脯处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胳膊,接着便感觉自己脖子快被咬断了,身体能量正在飞速消失。
“枭!”这僵尸此刻浑身黑气缭绕,竟是在杀戮当中浑身衍生出了一股黑色气息,黑气好似火焰般飞舞,飘到半空却也不散,好生奇怪,占到半点黑气的人在几秒钟之内就化为飞灰,连根毛发都不剩。
“咔嚓!”最后一位仓皇躲避的村民被找到咬断了喉颈,此刻放眼望去村落已经完全血流成河,毫无一丝生气,就连牲畜也被撕扯地遍地残肢,只有几只乌鸦在地上啄食着残肢断臂。
“快!给老子速度点!”这是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奔来的方向正是僵尸所在地,这僵尸听闻异响,鼻子努了努,好似在嗅着什么,忽然干皱的脸上却露出人性化的神情,好似害怕什么,一个纵身便跳到十里开外,消失不见。
老王头和肥队长慌忙赶到村落时,胖队长只感觉自己好似进入了阿鼻地狱,反观老王头也是脸色不善,隐隐之中还有着一丝担忧。
不一会儿后方的众泼皮也终于感到了现场,入目之处尸横遍野,不少人被僵尸撕扯地肝肠寸断,更有甚者被直接分尸,内脏被掏空,无一例外都被僵尸吸光了精血,身子骨看上去好似风化的干瘪尸体一般,死相极为狰狞,无一活口。其中一个泼皮看到如此惨象,饶是杀过不少人,此刻也忍不住干呕起来。老王头猛然瞥见张寡妇的衣裙,不禁悲从中来,暗恼自己大意,急的连连跺脚。
正所谓天怒人怨,此刻邪魔作祟却惹起了众人难得的团结,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泼皮不禁爆了粗口:“奶奶的平时我们欺负他们也就罢了,绝不下杀手,这僵尸竟然如此嗜血,老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对!为乡亲们报仇!”众位泼皮难得发起了少有的同情,个个情绪激动异常。
“此事非同小可,这僵尸吸食如此多精血,怕是已有了通天之能!”老王头眉毛少有地蹙成了一团。
听了老王头的话,一干泼皮顿时满脸不屑,其中一个络腮胡指着老王头正准备大骂,被胖队长一挥手裆下,一抖脸上的肥肉斜眼对这老王头说道:“我说老王,这件事情闹到如此田地,责任全归咎于你,我乌纱帽不报,你也别想逃!”遂指着众泼皮怒吼:“都他妈给老子擦亮把子!寻见这畜生,都他妈给老子把这龟孙子射成筛子!”
此刻这胖子真诚光杆子了,没有民众给他纳税,他此刻也养不起这么多泼皮,吹胡子瞪眼也在情理之中,众位泼皮此刻也明事理,却都心里纷纷想着自己下一步该到哪个地方混荡,平时搜刮民脂民膏放荡惯了,早已干不了啥正事了。
老王头此刻见军心涣散,心想反正这些歪瓜裂枣也帮不上啥忙,自己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不知道那僵尸深浅,哪里有功夫管这群龟孙子,只是苦了一干村落的群众和张寡妇。想起张寡妇贪财的嘴脸虽然可憎了点但人并不坏,给自己许多吃食,此刻却是人鬼殊途了,不免内心深处一股悲凉。
胖子眼见没人理他,更是憋得腮帮子发梗,一张脸涨的好似母猪皮似得,心想却是这帮龟孙子平日没少得自己好处,关键一盘散沙,失去经济来源的他此刻深深懊恼自己平日没有多练练这群白眼狼,现在这群小瘪犊子拿自己不当一回事,更恨自己往日挥霍无度,正可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灌凉水。
老王头未理这位此刻内心翻江倒海的胖子,只见其在一处废墟前小心翼翼挖着什么,不消一会便满头大汗,好似在拆地雷一般。众泼皮好奇心起,凑到跟前准备瞅瞅老王头在瞎鼓捣啥玩意,刚到跟前却被老王头大喊一声:“停下!”
却见老王头缓缓用双手拨开一处土堆周围的碎屑,观其神情却是好似见了天王老子一般小心翼翼,却见老王头用其粗糙的手掌缓缓拨开一处微微蠕动的土堆,隐藏在土堆下的玩意被徐徐伸展,映入众泼皮眼帘的景象却是毕生难忘。
有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任何离奇怪异脱离了自然界规则的东西都是原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只是有些人常常为了炒作而人为地做出一些忽悠人的玩意,但是真正不存在与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其本身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光从气息上都能判断。此刻老王头缓缓放开了手,却见在泥土掩埋下却有着一簇黑色的火苗,黑的好似要吞噬周围的光线一般,在隔绝了空气后竟然还能自行燃烧,好似永生不灭一般,在火焰的周围空气也是骤然变冷,众人猝不及防都打了个冷战,却见这火焰却越发妖艳,黑的发紫。
众泼皮全部瞪大了眼镜,哈喇子吊的半长,此等怪异的景象听都没听过更何况亲眼看见,就连闻讯赶来的胖子队长此刻也是目瞪口呆,不知所以然。“老。王先生,我从娘胎里出来便没听过有黑色的火焰,可现在就在眼前我却咋个也相信了,您说说这事咋回事啊?”胖子队长回过神来慌不迭对着老王头一改先前傲慢的态度,毕恭毕敬地问道,此刻他也意识到了事情不简单,自己还真没有办法了。
一干泼皮到底是乡下人,其中一个观者火焰有趣,便伸出手准备亲身感受一下这怪异的玩意,在周围群众的怂恿下,他颤抖着手慢慢向着跳动着的黑色火焰伸出了五指,眼看就要碰到了,却被老王头斜眼瞥见慌忙大喊:“住手!”但为时已晚,话音未落出口,这个倒霉蛋就没黑色火焰从指间窜至全身,刹那间遍布全身,众泼皮好不慌乱,却见这火焰顷刻间就把人化为了飞灰,甚至连惨叫也没有。
“你们这群白痴快滚一边去!别他妈妨碍老子!”老王头铁青着脸冲着一干无知的泼皮怒吼,而后一把推开挡路的胖队长,蹲到了火焰跟前。老王头回头看了看,见没人围上来便撸起了袖子,从腰间摸出一把刀顺着自己手臂嗤拉一刀,顿时鲜血顺着手腕洒到了妖异的黑火上。
说也奇怪,老王头的鲜血撒上去后却嗤嗤冒着白烟,反观这不属于人间的黑火碰见老王头的精血好似碰见天敌一般快速蒸发,令人发寒的却是这火焰还一边抵抗一边发出类似哀嚎的叫声,事件哪有这种怪事,真是匪夷所思。
不消片刻已经黄昏了,周围的泼皮走的走散的散,就连那胖队长也是瞅了瞅村落,摇摇头叹息着离开,一群人作鸟兽散,却只有老王头双眉紧蹙,东瞅瞅西闻闻不知在寻找着什么踪迹。在老王头进行了一系列古怪的动作后,猛然间抠着一处树皮双眼发亮:“找到了!”却看见在老王头手心旁边却有一处抓痕,抓痕周围树皮全部坏死,隐隐还有焦灼的痕迹,好似被什么烤过一般。
“终于找到你了!”这老王头此刻却是双目精光暴涨,在一堆枯枝烂叶中乱翻,终究是出现了一对陷地三尺有余的大脚印子,想必就是那僵尸的脚印了。每隔几里地就有一对印子,僵尸的脚力可见一斑。
此刻已近傍晚,除魔心切的老王头全神贯注于追踪凶手,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早已被凶手盯上,在老王头后方的土坳上,隐藏着一个破衣烂衫的黑影直勾勾盯着他,浑身黑气缭绕,在晚上好似与夜色融为了一体,不趴到跟前根本发现不了。
午夜,老王头顺着僵尸留下的脚印追到了后山,此刻的他分外紧张,因为在此地明显毫无生气,就连飞鸟到此也是绕着飞行,此地根本没有一丝动静,静的异乎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