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热水,真是舒服啊!看来,自己今天执意要跟来还真是正确的,不然,怎么能这么享受,这么舒服啊,现在这个时候,要是再有一杯冰镇饮料,那就完美了。
想到这里,那工人伸手朝着浴缸外面一捞,就像是端起一杯饮料似得,可这手还没等回到自己面前呢,工人就举得自己手上突然那么一凉。
那工人突然睁开眼睛,起身朝着自己左手看了一眼,奇怪了,什么都没有啊,可刚才那股子凉意,不像是假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了一会儿,那工人觉得是自己在胡思乱想,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啊!算了,有这纠结的时间,还不如自己再泡一会儿呢,等会儿人家就会来喊自己了,多舒服一秒是一秒啊!
想到这些,工人再次闭上眼睛,躺回到了浴缸里。
可这脑袋刚一碰到浴缸边沿,工人就隐约听到了一整呜呜的哭声。
那是一个女子的哭声,虽然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听起来相当的凄惨,就像是哭坟的那种感觉,工人再次睁开眼睛,眉头微微拧在了一起,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有哭声?
按说这个房子可是独门独院的,根本就不可能是隔壁邻居家的哭声啊,这到底是哪儿传来的哭声呢?
就在工人纳闷的时候,那哭声渐渐加强,这时候工人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了,哭声就是在这个洗手间里的。
这就奇怪了,自己可是看过的,洗手间里就只有自己啊,怎么会有其他人,并且还是个女人呢?就算她是在自己之后进来的,可自己根本就没听到门开的声音,她是怎么进来的呢?
不管怎样,那工人还是决定起身看看,伸手拿起自己刚才放在一边儿的眼镜戴上,随后又把一旁架子上的浴巾拽了下来,裹住自己的身体,抬手拽开浴帘,想要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这浴帘刚一被拉开,工人就被外面飘过来的热气包围住了,眼镜上瞬间就起了一层雾气。
工人看不清楚那雾气当中是什么情况,只能伸手把眼镜再次摘下来,用身上的浴巾擦了那么两下,可这还没等戴上呢,工人就听到房间里的哭声再一次变强。
抬头冲着那哭声的方向随意的看了那么一眼,这一看,工人瞬间呆愣住了。
只见那雾气当中,站着一个穿着一身红色旗袍的女人,因为雾气,也因为自己这眼睛近视,所以那工人看不清楚女人的样貌,只能看到那一身大红色的旗袍,相当的扎眼。
那工人快速的戴上眼镜,想要看看那女子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在自己洗澡的时候进来呢?并且,还哭的那么伤心。
可当工人戴上眼镜之后,再看向刚才那女子方向的时候,竟然发现,那个位置什么都没有啊!
奇怪了,刚才那个女的去哪儿了?这洗手间也就这么大,能藏在什么地方?就算是雾气里自己看不清楚,可那一身红色,总也隐藏不住啊!
没多大一会儿,眼镜上再次被一层雾气笼罩,工人没办法,只能再次摘下眼镜,可这刚一摘下,就觉得前方一片红色,仔细一看,果然,那个红衣的女子再次出现了!
工人快速的擦拭了两下眼镜片,顺手戴上,那红衣女子消失不见,可摘下来,那女子再次出现,并且,似乎还有靠近自己的意思。
就算是那工人反应再迟钝,此时也发现问题了,这,这,这不对劲啊,难不成,自己撞鬼了吗?
工人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可他忘了,自己此时正站在浴缸里,这脚下稍稍一移动,整个人瞬间就重心不稳,摔在了浴缸的热水里。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那工人原本就近视,之前戴着眼镜也还好,现在这么一摔,眼镜不知道被摔到什么地方去了,眼前一片朦胧。
伸手想要在热水里找到眼镜,可不管怎么努力,也都找不到。
这时候,那工人的耳边突然吹起一阵冷风,随后一个冰冷的女声在那工人耳边响起,“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工人一个激灵,快速的转头看向自己侧面的方向,这一看,工人瞬间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开,连呼吸都给忘了。
那是一张被扒了皮的脸,血肉模糊,两个白色的眼球像是随时可能掉下来似得,鼻子已然消失不见,剩下的,也就是两个黑色的窟窿,至于嘴,嘴唇已经没了,两排森白的牙齿很是明显的露在外面,怎么看,怎么慎人。
“这个是不是你的?”两排森白的牙齿上下移动,发出了这么几个字。
就在这张嘴的工夫,一股子恶臭的味道从那家伙的嘴里冲了出来,直奔着那工人的鼻子就冲了进去。
这让那工人瞬间清醒,胃里开始翻江倒海,要不是及时的捂住了嘴,肯定是要吐出来了。
来不及喊叫,那工人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浴缸,直奔着洗手间门口的方向冲,大脑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只要自己冲出洗手间,自己就安全了,也就没事儿了!
按说这洗手间原本也不大,基本上几步路就能到门口了,可这会儿,不管那工人怎么使劲的往前冲,就是到不了门口的位置。
并且,渐渐的,身后那哭声渐渐接近,工人吓坏了,怎么办啊,怎么办啊?自己现在到底要怎么办?
可还没等那工人想到解决办法呢,就觉得肩膀上突然一凉,一只纤细但是冰冷的手出现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工人想要逃脱,但是自己这身体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根本连动一下手指头都做不到了。
渐渐的,那只冰冷的手一点点的上移,挪到了那工人的脖子附近,并且,此时另外一边的肩膀上,也出现了一只冰冷的手。
要是可以,那工人现在真的好想大声呼救,可嗓子眼里就像是被塞进了鹅毛一般,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没多大一会儿,那双冰冷的手已经圈住了工人的脖子,那工人认命的闭上了双眼,像是在等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