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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丑杀人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瑞文被勾起了过去沉痛的回忆,在煎熬中度过了难过的一夜。

第二天,瑞文收拾好东西,走出了房门。刚一走出大厅,就看到盖伦在沙发上等着自己。

盖伦咧了咧嘴,“怕你偷偷地跑了,所以半夜就在这里等着了。”瑞文心里微微触动,不再理会盖伦。见怎么赶也赶不走,盖伦也没做出什么令人厌恶的举动,也就随着盖伦。

路上无论盖伦怎么说话,引出怎样的话题,瑞文都一概当作没听到。

黄石城很大,从城东走到城西,要花上一整天的功夫。

刚走到转角处,原本稀少的人流忽然大了起来。许多人围着一座住宅区,议论纷纷。不少人脸上带着惊恐的神色。

盖伦从人群中走了进去,待看到住宅区内的情景时,原本笑嘻嘻的脸立马变得阴沉。瑞文好奇,也跟着进去。

入眼看到的,是一个男人。

男人的头上放着一个苹果,脑袋却是插着一柄飞刀。男人临死前似乎遇到了莫大的惊吓,脸上充满了惊骇的表情。在男人的旁边还用红色油漆写上一段话。

“抱歉,似乎没找准位置。”

在左边有一个火圈。火圈上的火早已熄灭。在火圈旁边,一具黑漆漆的尸体躺在地上。旁边也有一段话。

“看起来,你跳得不高。”

不远处,有一个笼子。笼子里除了一只老虎之外,还有一具被老虎咬死的尸体。

“看来你做不了老虎的朋友。”

在最后边,一个孩子被吊死在栏杆上。

“不愿意陪我玩,那你就去死吧。”

不少刚过来的住民,惊呼:“天啊,是福特一家。天杀啊,是谁那么残忍!”

“这不是很明显么。除了那个臭名昭著的恶魔小丑萨科还有谁?”

“嘘,小声点。你就不怕萨科找上你来。”

“我,我可什么都没说。”说话的人脸色立马变白,似乎不想沾染上什么,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瑞文的脸色也不好看,“小丑竟然到了黄石城?”

“小丑是谁?”盖伦出声问道。瑞文本不想回答,但是看到盖伦额头上青筋暴现,双拳紧紧握住,不忍地说道:“小丑叫做萨科,是一个喜欢用戏法杀人的格斗家。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大概只是单纯地喜欢杀人。”

盖伦怒喝道:“这种人渣也算是格斗家?我绝不同意!”

“不管你同不同意,事实上就是如此。萨科不单单神出鬼没,而且实力还很强大。因为他的暴行,惹怒了不少实力高强的格斗家。但最后还是让他逃之夭夭。”

盖伦生平第一次起了杀心。

“如果让我碰到他,我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他!”盖伦狠狠地说道。瑞文耸了耸肩,“我劝你不要。实力不够,去了也是送死。”

盖伦表情稍稍有些变化,“看到这些,你难道就不觉得愤怒?”

愤怒吗?

瑞文有些沉默。

离开了住宅区,两人沉默地走着。经过刚才的事,盖伦现在已经能跟瑞文说上话了。但是,盖伦不想。

看到瑞文面对这种残忍的杀害,脸上竟是没有一丝愤怒。他开始怀疑,这样的人是不是真的适合做自己的同伴。

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

街上,一名小女孩拿着棉花糖,在路边慢慢地走着。

“让开!让开!马车失控了!“

在不远处,一名马夫大声地喊着。马车的两匹马口吐白沫,神情痛苦而疯狂。马车的速度很快,路上的行人慌忙躲避着。街边的小摊被马车撞翻,水果蔬菜散落一地。

那个吃着棉花糖的小女孩恍然不知。她沉浸在甜甜的棉花糖当中,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

盖伦仍然想着小丑萨科的事情,当他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快走开!“盖伦大声喊道。就在盖伦准备冲过去救人的时候,身边的瑞文已经在救人的路上了。

瑞文的身边围绕着如同绿色的四叶草,身体在跳跃腾转中快速地靠近小女孩。待抱住小女孩的时候,那疯狂的马匹已经撞向瑞文。

瑞文在那一刹那中转身抱住小女孩,身体朝着外面突进。绿色光芒闪过,在盖伦的感知中,一层气包裹住瑞文的身体。然而马车一角还是撞到了瑞文。瑞文的身体被这股大力撞到,身体猛然翻滚。

在翻滚中,瑞文将小女孩死死地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躯保护着小女孩。瑞文身体撞向墙壁,终于停了下来。盖伦冲上前去,马步扎稳,双手张开,双臂壮硕的肌肉猛然鼓起。

“让开!让开!”车上的马夫喊道。盖伦置若未闻,大喝一声,双手各抵住一个马头,骤然发力。

“刷!”盖伦的身体被一路带远,双脚不停在地面摩擦。盖伦涨红了脸,右脚猛然一踏。

“喝啊!”一声大喝,竟是活活地将马车按停。马车停了下来,但那两匹马疯狂的神色仍然未曾停止。盖伦双目一闪,背于背上的大剑猛然出鞘,一道寒光闪过,两颗巨大的马头骤然落地,鲜血喷涌。

“好!神力盖世啊!”周边的行人大声喝彩。此时马夫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连忙道谢。要让马车一直这样狂奔下去,天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

马夫道谢后,便一路走了回去,对撞翻的小摊的摊贩进行赔偿。

盖伦连忙走上前去,想查看瑞文的情况。

走进一看,瑞文的伤势应该不重。只是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她摸了摸小女孩,发现小女孩并没有收到什么伤,开心地笑了。

这个笑容触动了盖伦。如此善良的一个人,对待陌生人也能如此,同伴就更不用说了。

“你还好吧?”盖伦走上前问道。瑞文摇了摇头,捏了捏小女孩的脸颊,起身走了。盖伦连忙跟上。

就在盖伦二人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名戴着紫色高帽,紫色长裙,褐色长靴,肩部提着一把有点类似改装过的狙击枪的女子叫住了盖伦二人。

“你好,年轻的格斗家先生与格斗家女士。”

盖伦奇怪地看了女子一眼,“你有什么事么?”

女子优雅地点了点头,“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凯特琳,是联邦的一名女警。我的职责是负责追捕罪行滔天却遥逍法外的格斗家。刚才看到你们表现出来的实力以及正义感,我想邀请你们协助我,将流亡在黄石城的萨科捉拿伏法。”

“恶魔小丑萨科?他竟然还停留在黄石城?”

凯特琳点了点头,“我追捕萨科已经有接近一年的时间了。根据以往的经验,萨科估计还会找人下手。我们需要在他下手前,制止他,然后将他拿下。必要的时候将他击杀!”

盖伦拍了拍胸脯,“没问题。对于这种如此残暴之人,我欲除之而后快。瑞文也会帮忙的,对吧?“

瑞文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盖伦没有注意到瑞文的表情,拉着瑞文就走。

“那个凯特琳,我们先去吃个午饭吧。一边吃,一边说。”凯特琳捂嘴轻笑,“好的,年轻的格斗家先生。”

“嗨,叫我盖伦就好。”盖伦大大咧咧地说道。

三人随意找了家饭馆。

盖伦嘴里塞着面包,一边说,嘴里不停地喷出面包渣子。凯特琳笑着对瑞文说,“你的朋友还真有趣。”

瑞文看着那面包渣子几乎要喷到自己的盘子里,不动声色地将盘子移开,“我们可不是朋友。”

盖伦伤心地说道:“瑞文你这么说,我可就伤心了。经过刚才的事,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瑞文的嘴角微微露出笑容,“谁管你。”

盖伦惊叫,“凯特琳,你看看。瑞文刚才是不是笑了。我的天,我还以为瑞文是不会笑的。”

“白痴。”

三人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讨论着该如何对付小丑萨科。

凯特琳说道:“如果没有估计错,今晚小丑萨科就会出手了。所以,我们现在就要开始布置了。”

“我们这么大张旗鼓,小丑萨科知道了会不会就不出手了?”

“不会。”凯特琳很肯定地说道:“常人都不会视死亡如儿戏。死确非儿戏,但如果是萨科--则另当别论了。萨科这个人是真的把死亡当作是一件乐趣。而且,他还十分高傲。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杀人作乐。即便知道是陷阱,他都认为自己能够在杀完人后成功逃走。”

盖伦叹了一口气,“这个怪物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很遗憾。除了知道他叫萨科,其余的都是未知。”

凯特琳站了起来,“行动吧。这一次,我要让萨科的恶行终结在黄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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