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总算是到了,华丽的殿堂,到处张灯结彩。
人流滚动,嘈杂声不断
高耸的舞台,背景的帘布上一个大大的寿字。
默不作声的跟随老头来到了这里。
一路上倒是清净了不少,没人觉得她奇怪私下里指指点点什么的。
看了身上宽松的水蓝色袍子,还有边上从一开始脸红就没停的颜方
从颜方的嘴里了解到,他们的派别叫天御教。
貌似是这个大陆数一数二的习术圣地。
每五年收弟子一次,这次下山也是为收人而来。
不一会儿就要走到了为天御教专门准备的席位上。
放眼望去,随来的弟子也有十名左右,服装也各色不同。
还没到席位处,唐雪便停下步来。
有什么人,在看自己!
那种强烈的存在感,让她无法忽略。
转头环顾四周,只看见一片片嘈杂无趣的人群。
那种感觉,也消失了。
不会错的,那种感觉,是有人在看她。
“瑞儿,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走在他前头的颜方发现人没跟上来,又跑了回来。
“走吧。”
“哦……”
看着瑞儿的背影,颜方的眼神有些暗淡。
瑞儿……越来越让他搞不懂了呢。
冷冷清清的,话也很少,感觉很神秘。
也很陌生。
“呃,瑞儿,等等我。”
和众弟子集合了,唐雪便默不作声的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
过程中,老头多次望了她许多遍。
相府三小姐不去祝寿,穿着男人的衣服,不像样的妆容。
一个人躲在树下乘凉睡觉。
没一点体统,一点样子也没有。
因为,她可不是上官瑞……
天御教的弟子因为她身上的衣服也颇为好奇,对她望来望去的。
想来也是满肚子疑问。
“那人谁啊,没见过,是咱们教派的弟子么?”
“会不会是刚收的?”
“但收弟子时不是要先测天赋吗?天赋石可一直在咱们身上没拿出来。”
倒是颜方那个傻愣对她一点怀疑也没有。
在她耳边不停的瑞儿瑞儿的叫,不时的引来别人怪异的眼光。
这个世上重名字也有的,在看身上的天御教服装,便各干各事去了。
“好啦!吵吵闹闹的,陈何体统!弟子们都到齐了没有。”
“是,长老!人都在这里了。”
老头大致看了一眼人数,望了一眼就像没听见他话似的颜方。
颜方正兴高采烈地和唐雪说话。
锐利的眼神狠狠地一扫。
叹了口鼻息一气,今天的颜方。
比往常还憨傻……不对头……
“颜方!”
颜方背脊一凉,回头傻呵呵的一笑。
“嘿嘿,师傅,这就来。”
灰溜溜的跑了回去,过程中还跌了一跤,惹得众人哈哈的笑。
好不容易颜方被老头叫走了,世界也算半个清净。
闭着眼睛,享受微风袭人的感觉。
细碎的疏影,爱恋的撒在脸上,慵懒的倦怠。
疲惫的舒心,沉迷在美丽的黑色里。
慢慢的静下心来,独自一个人的世界。
从来这里,便一直很吵。
那种烦躁的喧嚣,很排斥,很厌烦。
“赶快结束吧……”
那次的大雨,毁了的山头。
那个女孩,和自己有着同样的脸的女孩。
已经死掉了……
那个女孩。和自己有着同样经历的女孩。
早就消失了……
上官馨的记忆,勾起了她的嗜血。
那种可怜的恐惧扭曲的脸,
若是在加上流血的痛苦的挣扎,应该会很美妙吧……
上官家的蛆虫,不踩点浆出来。
怕是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
厌恶着,为什么呢……
同情,为那个女孩,因为同样的经历?
碍眼,只是看着会厌恶?
她也不知道,她还有感情么,或许。
她只是一只地狱的恶鬼罢了。
她,不过是厌恶践踏人生命的人罢了!
践踏别人生命的人!无法原谅!
很快寿宴便进入正题了。
“各位各位!大家静一静,让上官某说一句话!”
上官烈站在舞台上,威严的雄姿与常年驰骋官场厚重的声音,让台下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今日是上官某六十大寿,很高兴大家能前来祝贺!今天就不说客套话了,放下官架子,大家都随性!”
话说完,便收到一串串掌声。
宴席的某处,一只慵懒的猫似的,大喇喇的把腿伸在桌台上。
“哈——”一个哈气打过去,舒服不少。
他一手抵着头,样子昏昏欲睡。
“域,很无趣吧。哈——”
齐项王的席位是特等席,属正前方,他的后面漆压压的人头滚动。
“是。”
“帮本王数数有多少个女人在用眼光在邋遢本王。”
一指撩起酒水,以指甲做笔,漫不经心的在桌子上画着。
“四十一人。”
“哦——难怪本王今天浑身不舒服,竟有这么多苍蝇盯着呢!”嗤笑。
舞台上,舞女撩裙起舞,春歌缭绕。
不时还的没的射来几术魅惑的光芒。
不远处躲在屋子边时不时偷望的上官柔,那眼睛快要掉出来了。
那眼球,恨不得直接跳出眼眶,黏在齐项王身上。
“天呐!我的王今天也是那么的俊美!我要化了……”
当然还有上官馨也在一边偷瞄着。
“你这种样子,会恶心齐项王的,还你的王呢。”
鄙视的望了一眼花痴似的上官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说什么!你说谁恶心呢!等等,呵!你不是喜欢森林里遇到的那个么!怎么!得不到就来抢齐项王啦!”
被说中了,上官馨一顿,很不想承认。
毕竟,那个俊美男子也指不定还能不能遇到呢!
想想就很不甘心,她也不比上官柔差,有什么好介怀的。
“不关你的事!那你又能怎样,盼了这么久,齐项王还不是瞧都不瞧你一眼!”
“你——”
上官柔说不过她,恨恨的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