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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对症下药

日子过得飞快,苏颜已经在这百花苑里待了近半月,将这苑里的格局和人物关系也摸得比较清楚了。也多亏了这晦气帮忙,苏颜才能够在这百花苑里畅通无阻地行走,除了不能出去,小日子还是过得比较滋润的。

那个什么花诗妖原来是这百花苑的头牌,三年前在花魁大赛里一举夺魁,便一直居于花魁之位,无人能够撼动。她的妖艳魅惑在整个京城都是鼎鼎大名的。在花魁大赛上见过她演出的男人无不着迷,可惜一般人现在根本见不到她,摄政王冷凌宇一直包着她,她只在摄政王府出现。而在苏颜来到百花苑的当天,花诗妖便被摄政王召见,一直未有出府。这种情况也是众人见怪不怪了。

一日,苏颜正边扫地边打瞌睡,一阵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传入耳朵,引起了苏颜的好奇。循着声音走去,发现在假山后面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正在抱头痛哭,但是又怕被人听见,极力压低着声音。苏颜轻轻走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你怎么了?”那女人回过头来,看到是苏颜,立马推开三步远,又因为一下子站起来造成的眩晕,整个人撞在了假山上,疼的呲牙咧嘴,眼泪更加汹涌地涌出来了。这样一幅美人哭泣图,惹得苏颜动了侧影之心,顾不得怪那人对自己的嫌弃,温声细语的说:“原来是春梅姑娘啊,姑娘因何事伤心,不知丫头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助姑娘你吗?”

“不用了,你一个小丫头是不懂的,”春梅嫌弃地看着苏颜,顾不得自己的狼狈,只想马上离去,离这晦气的人远一些,“速速退下吧。”

“丫头知道姑娘嫌弃丫头身上带有晦气,但是丫头是真心想要帮助姑娘的。不知姑娘是不是因为被妈妈责备不懂得令客人开心而难过呢?如果是这样,丫头可以帮你哦。”苏颜一幅自信满满的样子,留住了想要离去的春梅。

春梅疑惑地望着苏颜,眼中是极其的不信任,“你一个晦气的小丫头怎的有这种能耐?若是为了获得妈妈的认同你直接去找妈妈或者受宠的姑娘便是,何来搭理春梅我这个毫不起眼的?”

“因为丫头觉得春梅姑娘是极其有实力的,没有被妈妈看好是因为缺少发挥才艺的机会。丫头认为,其他的姑娘已经把才艺都发挥完了,不值得丫头再帮助她们。而丫头我其实是来自摄政王府的,专门伺候王府里的美人的。那日被送进来实是因为得罪了府中的一个美人。丫头命苦但还是有些见识的,府中的美人取悦王爷的手段,丫头早已是烂熟于心了。姑娘若是不信可以暂且一试,丫头必让姑娘满意。”苏颜露出真诚的眼神望向春梅,知道自己再加把劲就可以说动这个耿直的孩子了,对自己扯的谎是一点也不心虚的。

想她二十三岁的人生经历还搞不定一个十六七岁的未成年吗?苏颜的脑海里尽是自己在这百花苑捧出一个头牌,将那个尖酸妈妈踩在脚下的美好想象。

春梅心里已经有些松动了,但还是不能消除心中的疑虑,毕竟苏颜的样子比她还小一两岁呢,可信度还是不高的。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吗?”春梅将信将疑的问道。

“所谓对症下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春梅姑娘的问题定是在于不懂客人们的心而不被妈妈和客人们看好。这首要要解决的问题呢,就是吸引恩客的眼睛,让姑娘的才华和美貌彻底盖过其他的姑娘。至于怎么做呢,姑娘且近前来。”苏颜向春梅招招手,在春梅的耳边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让春梅又是动心又是忧心。为了让春梅放心,苏颜承诺三日内必帮她完成。

作为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类,营销也就是炒作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即使苏颜没有专门学过,但糊弄这些古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事情的进展相当顺利,当天,苏颜就以春梅的名义拉来了几个小丫鬟和两个壮丁,将事先准备好的图纸拿出来,让这些人依照图纸去准备好各种道具与服装。虽然苏颜听得懂这个世界的语言,出口便会说这里的话,但是苏颜依旧是这个世界的文盲,因为她根本看不懂这里的文字,所以她只能通过图画来表达她的意思。还好她的画画功底还可以,不至于出丑。春梅也在两日后加入表演的彩排工作,一切都在瞒着众人的情况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三日很快就过去了,春梅以将功补过为名,求得妈妈让她在晚上开业之时献上首演。夜幕降临,舞台与道具的设置一切都布置妥当了,就等客人们大驾光临。妈妈与众姑娘虽然颇有微词,但看在春梅紧张认真的份上就没有阻止,当然,她们是想看看春梅会怎么出丑。

“欢迎各位大人光临百花苑,愿各位在我们百花苑吃好喝好玩好!今晚的首演由我们久未露面的春梅姑娘献上,感谢大人们赏光。表演结束后依旧是老规矩,价高者得。”待前厅已高朋满座,妈妈便登上台来报幕,说完便默默退下。台下的客人貌似也都是常客,对于这位妈妈的尖利嗓音虽有不满也还是忍了下来。

混了这么久,苏颜也知道这老规矩是什么。而且春梅这回还是初夜,若演出成功,春梅在百花苑的地位就能一跃而上了,成败在此一举,因此今晚的春梅极其紧张。

本是金碧辉煌的大厅突然黑了下来,原本嘈杂的大厅有一秒的安静,待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束强光便打在了舞台中央。这是苏颜利用铜镜反射烛光做成的,效果虽抵不上现代的追光灯,但还是能达到及格分的。紧接着漫天的桃花花瓣洒落,伴着悠远清澈的琴音。宾客们马上就被这颇有意境的场景吸引住了眼睛,且更加期待接下来的表演。两大片粉红纱幔垂下,在纱幔的后面,一个窈窕的身影随着纱幔缓缓飞落。纱幔虽遮住了人们看向舞台的眼睛,但是那隐约朦胧的景象更让人想要一探究竟。而事实上,已经有大胆的客人走上前去想要撩起纱幔看一看美人真颜了。所幸被身旁的姑娘及时拉住,才不至于被其他客人鄙夷不懂欣赏。表演仍在继续,纱幔后是春梅长袖舞动,伴着琴音做着各种唯美但难度极高的中国古典舞的动作。这些都是苏颜与古典舞专业的好朋友那里看来的,琴音渐弱,舞蹈也逐渐止息,春梅却在这时单凭自己清亮的嗓音清唱起了《佳人曲》。这佳人曲是苏颜在十面埋伏里听来的,虽然章子怡的嗓子实在不怎么样,但是这歌很有意境,实在适合春梅的这个表演,所以就大胆用上了。

北方有佳人

遗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唱到第二遍的时候,纱幔突然从空中掉落,春梅的形象才真正展现在客人的眼前。简单的盘发,将光洁的额头与白嫩的双耳都显露了出来,瀑布一般的长发正好垂到腰际,没有盖住挺翘的臀部。轻薄的纱衣下是大胆的抹胸露脐装,看得人血脉喷张。但是脸上覆着一层水晶帘,只露出晶莹的大眼睛,深情而专注。歌声还在继续:

北方有佳人

遗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佳人难再得

随着歌声渐渐停息,又一层纱幔垂在春梅身前,而当追光灯熄灭,大厅里再次通亮的时候,纱幔后已经没了人。

满座的宾客都还沉浸在这表演所营造的氛围中久久不能自拔。而当他们反应过来发现美人已不知去向的时候,满座惊慌。着急的大财主已经叫来了妈妈,愿意出高价,只是为能看一眼美人的容颜。

这不仅震惊了妈妈和其他的姑娘,也震惊了表演者春梅。直至表演完,春梅还不能相信自己成功了。而妈妈的态度则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对春梅又是夸又是哄的,将她拖到了前厅,准备利用春梅的初夜大赚一笔。这时的春梅脸上还带着苏颜设计的水晶帘,那紧张的神色只透过一双大眼睛展示出来更显得整个人楚楚可怜、惹人怜爱,让大财主们个个看得心痒难耐。春梅的妆容是苏颜设计的,基本不施粉黛,将春梅娇嫩的肌肤完全展现出来,走清纯玉女的路线,更让人有爱护怜惜的冲动。而春梅摘下帘子后那些客人的表情也正说明了苏颜推测的准确。事实上,这些男人大都看惯了浓妆艳抹的女人,换个清淡点的口味真好迎合了他们。而妆容的清淡与着装的性感则更是符合绝大多数人的口味,让人不会觉得太过清淡而没了品尝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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