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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刹那

那边的暴打已经开始,默儿的惨叫听的望阳心惊肉跳的。无力感再次袭来,“可恶!”望阳愤怒的一拳打在门上。就在这时,望阳忽然瞥见了角落里长满铁锈的斧子,望阳感到不解,这个乱世里铁可是非常贵重的物品,而且以他们家的钱财也也买不起这东西啊!疑惑归疑惑,不过此时能遇到这么一柄斧子对望阳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

望阳附身捡起斧子,可是他还是低估了铁器的份量,还没拿到膝盖处沉重的份量让望阳的手不由自主的往下沉了下去,望阳赶忙伸出另一只手来帮忙,这才算是勉强抓住了。尽管望阳的力量要比同龄人大好多可他也就十二岁啊,在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力量已实属不易。“咦,居然这么重。好东西,这么个好东西父亲怎么能把它放在这那?算了,这事完了再说。”十二岁的孩子对新奇的事物也是充满了好奇,不过周遭此起彼伏的惨叫实在让他好奇不起来。

望阳向后退了两步,双手握住斧柄,勉勉强强的将斧子举过头顶,瞄准门缝那若隐若现的门闩腰上猛然发力。狠狠地劈在了木门上。咔嚓一声,这回真的把木门劈裂了一些,虽然没有完全劈开至少比用脚的来的快,望阳弯腰用力又是一下,结结实实的劈在了门上。这一斧子下去直接在门上溅起了大片的木头渣子,连带门那边的门闩也劈断了。望阳高兴的欢呼还没叫出口就变成了一声惨叫:“啊!我的老腰啊,疼死我了!……”

原来望阳用力太猛闪到腰了……

顾不上休息,望阳强挺着腰抓着斧子冲了出去,柴房离小黑屋并不远甚至可以用很近来形容,不过就是这牙长的一点路却把望阳跑的累坏了!因为他还带着拿把斧子啊!哪怕到现在望阳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个碍事的东西带出来。

小黑屋的门就在眼前,望阳怀着急切的心情跑到门前撞开了门冲了进去,好在着里没有上锁,恐怕赖子这回也没有想到望阳这一次会这么“凶狠”吧,直接拿斧子把门给劈了!

刚一进门望阳就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默儿。默儿满脸的泪水,胳膊上身上,只要是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基本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娇小的躯体还不时因为疼痛抽搐两下。只是一眼望阳就已经是泪如雨下,他心疼啊!望阳简直不敢相信默儿弱小的躯体之前承受了多么大痛苦,他宁可挨打的是自己,更何况这已经是一种虐待了。此刻的赖子早已被暴力的血液吞噬了神志此刻居然完全没有注意到望阳的突然出现,不过默儿看到了,就在望阳刚进门的一瞬间默儿就看到了。而此刻默儿正一脸希翼的望着望阳,她一直都相信望阳会回来的。眼看赖子又是一棍挥了下去,这一下木棍挥的很快,非常快!就在望阳刚刚和默儿对视的时候赖子的木棍就已经要接近默儿的头了!而留给望阳反应的时间已经非常非常短了,而且他们之间还有着近五米的距离。目测这一棍的威力下去默儿至少要昏迷!

理智告诉他:“来不及了!”可是潜意识里默儿是望阳最爱护的人,他绝对不能让她受一点伤害。就这样,望阳怀着绝对的执念下意识的向前迈出脚步并喊到:“不要!!”

就在这时,望阳突然觉得眼前的赖子仿佛变慢了,木棍挥下的速度好像也变慢了。是的时间在这一刻变慢了。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望阳变快了!变得非常快!他的速度就在这刹那间变成了原来的两倍,甚至接近了木棍落下的速度。望阳此刻也发现了自己异常的状态,不过他完全没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还是一心在想:快一点在快一点。命运似乎许可了这个奇迹的发生,望阳的速度再次飙升,又比之前快了两倍!足够了!速度已经足够快了,刹那间望阳只在地面上留下了一连串的残影,下一刻望阳的身体已经撞在了赖子的身体上,瞬间提升起来的巨大速度所带来的巨大惯性使赖子和望阳双双飞了出去。砰的一声,赖子直接撞在了坚硬的墙上,而望阳则是撞在了赖子的身体上,相比之下望阳受的冲击就小的多了!这一切发生的很快以至于默儿的头此时还愣愣的望着望阳之前站着的地方,一脸的茫然。不过下一瞬间的闷响惊醒了默儿。默儿回头,看到了正在痛苦呻吟的两人。赖子是直接承受了望阳的惯性和墙面的挤压,就像是有人拿着大腿粗的木棍以非常快的速度直接击飞了赖子!也亏的赖子身强体壮,不然还真的要断几根肋骨。而望阳则要轻松多了,有赖子在前面顶着望阳几乎没有受到冲击,不过他之前闪到腰了啊!他腰疼啊!

此刻望阳虽然腰上有剧烈的疼痛感,不过内心却是无比的舒畅。“我终于不是那个无力的小子了,我努力了,我还成功了!”望阳这样想着。突然望阳意识到了什么:“唉,等等。刚刚好像……”就在这时,默儿已经走到了望阳身边,附身跪在望阳的一侧,看着望阳痛苦的表情已经要干了的泪水又一次流了下来。“他都是为了我啊!”默儿想到着就觉得无比的问暖和感动,望阳就好像他的名字一样,看着他就仿佛看着太阳一般温暖。想想就知道:一缕阳光对于在黑暗中孤独无助的默儿是一种怎样的救赎!默儿不由自主的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什么,突然望阳温暖的手掌就覆盖住了她的嘴巴,并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这会不要说话,有撒话等赖子走了再说,我没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望阳已经起身把头凑了过来。默儿也很机灵,赶忙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

没错,默儿其实不是哑巴。她的哑巴是装出来的,而这是仅仅属于他们的秘密。当初默儿在河边被赖子发现并捡回家时默儿不经意间听到了赖子和蝰蛇帮之间见不得光的人口买卖,默儿也是一个很有心机的女孩尽管她的年纪还很小。为了自己能更好的生存下去便非常聪明的选择了沉默,让赖子误以为默儿是哑巴,这样以来赖子也就没有在追究什么,心想一个哑巴也说不出什么。可谁知道默儿是这样一个有心机的小女孩呢?后来默儿认识了望阳,并且也慢慢对望阳有了感情有一天便告诉了望阳真像。

瞬间的交流很快,望阳已经起身站在了赖子身边,不过怎样自己也是他儿子,而他也替望阳承受了巨大的冲击力。于情于理,望阳也不可能坐视不管。生活的苦难造就了他恩怨分明的性格,不过对于自己的父亲他实在是没有多少怨气,除了今天的这件事。看着因疼痛不能自已的赖子,望阳的心瞬间就软化了。望阳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赖子的后背道:“父亲,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不能让你再伤害她了。”赖子这会气也顺了许多,似乎也没有察觉到之前望阳的不同,缓缓道:“你个臭小子还真狠啊!”一瞬间两个人就像正常的父子那样交谈,没有争吵,没有怒吼,很平淡,很平淡。下一瞬间望阳突然泪流满面,赖子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儿子有些不屑的道:“切,一天到晚除了哭就是和我顶嘴你能不能干点别的!”望阳平复了下激荡的心情道:“我想起以前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日子了人!”听了这话赖子也沉默了,把头转向了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其实是为了不让望阳发现自己已经有些充满泪水的眼睛吧!这两年来,赖子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吧,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里,能把已经残破的家维持成这样他也确实有些本事。眼看这个话题已经不能继续,赖子赶忙拉开话题问道:“你是怎么出来的?”望阳指了指之前掉在一边的那吧斧子道:“我在柴房发现了拿把斧子。”赖子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哪里有一束阳光,阳光照射在铁斧上,尽管斧子已经锈迹斑斑,可还是反射出了点点金光,显得格外神秘。赖子的眼神突然变得不一样了,双目中饱含着无限柔情,顾不上疼痛赖子连滚带爬的凑了过去,注视着斧子的目光就像是再看自己最心爱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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