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对战结束

“怎么了，小姑娘，你是慕容雪吧，有什么伤心事么？”身体藏在黑暗里的声音略带嘶哑的说道。“没事，我不想说，对了。”雪儿抬起眼皮说道，此刻看见的却是她伤心欲绝流下的泪珠，晶莹的眼泪像是在诉说着雪儿心中的悲伤，眼泪一滴滴滑下，打湿了脸庞，让人不忍心去直视她的悲伤。雪儿继续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正处在危险当中，你是谁？”老者听后并不回答，只是在这个空荡荡的黑暗当中轻声哼笑了一声，随后伸手指向雪儿的前方，雪儿随之看去，那是一片星空，银色的旋律是这个璀璨世界的主题，在那里，像是所有的星光都汇聚成为一点，为雪儿用光点表演着一个故事，故事里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浑身上下被毛毯包裹，小手紧握蜷缩在身体两侧，眼睛此刻是紧闭的，睫毛很长，胖嘟嘟的很是招人喜爱。“呵呵，慕容老师，恭喜啊，是位千金啊。”一个两鬓有些斑白的中年人脸上挂着笑容对着一直抱着这个婴儿的老者说道，见那老者虽是满头的白发，但是人显得格外精神，一双炯炯有神的灰色眼睛此时已是被幸福所占据，微微的眯起眼皮，时不时的用大手抚摸着怀抱中的婴儿。“是啊，我都一把年纪了，终于见到我孙女喽，嘿，小家伙，你说是吧。”慕容擎苍笑颜逐开。“那老师可想好名字了？”中年男子说道。“你看啊小旭，现在是什么时节了？”慕容擎苍问道。“哦，快到冬至了，老师，您快看，外面下雪了。”此时漫天星光三三两两汇聚变化成鹅毛大雪，雪儿的眼中映出了那副美好的场面，模样被星光照着更加美丽，就连身在黑暗中的老者双手也是有些颤抖。慕容擎苍望向医院的窗外，穿过散发着消毒水的空气，透过占满薄薄雾气的窗子，看到了冬至的第一场大雪，看到了仿佛有个人在那里在大雪中曼舞。“就叫雪儿吧，慕容雪，挺好听吧。”老人忘的像是出了神，以至于竟然控制不住出现了造梦，当真是幻化了大雪变成了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但看上去少女的衣着跟上界不怎么一样，像是一种下界少数民族的衣着和挂饰。“好听，适合女孩啊，老师早就想好了吗？不用跟云霆他们商量一下了吗？”小旭说道。“这事我做主，不用跟他们商量。”慕容擎苍地下了双目看着怀中还是婴儿的雪儿，儿雪儿这时候也是顽皮的一扭身，似乎在说她很满意这个名字一样，惹得师生两人甚是开心。“等等，老师您快看雪儿。”就在慕容擎苍回头朝着小旭笑道时，怀中的雪儿不知何时睁开了自己明亮无暇的双眼，像是两颗黑宝石一样充满孩子的天真和无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慕容擎苍，眼珠滴溜溜的转着。“呵呵，雪儿啊，你第一个看见的是爷爷啊，快让爷爷抱抱，我的好孙女呵。”慕容擎苍眼神中充满慈祥，把脸凑向雪儿的脸颊亲到，没想到这一亲，慕容擎苍的胡子似是扎到了雪儿嫩嫩的小脸，惹得雪儿很不自在的在慕容擎苍的怀中扭了扭。“哈哈，你这小宝贝儿，还嫌爷爷我扎到你啦。”慕容擎苍和小旭随即大笑起来，那笑声一直回响在这个星光的空间里面。“爷爷，您。。。雪儿不争气。”这时候雪儿慢慢地站起来，稳住身子，对着空间中的星光说道，眼泪也是不争气的流下来了。黑暗中的人慢慢的从黑暗之中走出来，走到雪儿的身边，用自己像是鬼手的干枯右手拍了拍雪儿的肩膀说道，“没事，有我韩旭在，有你旭大伯呢，没事了。”韩旭的眼神中充满了自责，声音也是略显颤抖，但是雪儿是看不到的，因为那张藏在面具下的脸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曙光了，况且还是在兜帽的下面掩盖着。“您怎么才来啊，我。。。”当雪儿抬头看见那张被兜帽掩盖的面具时，要不是刚刚对方给自己造梦看他的记忆，雪儿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曾经作为爷爷最骄傲的学生会变成现在这样。“旭伯伯，您怎么了？”雪儿看见韩旭这样子更加伤心。“没什么事的，放心吧。”“我怎莫放心，您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的声音怎么会像一个老年人，还有您的手怎么。。。”雪儿望向拍着自己肩膀的干枯右手，不敢去联想记忆中的那只白皙的手。“没事了雪儿，都过去了，唉，你这孩子，真不让人放心，来的人想必是任惊海吧。”雪儿顿时一惊“怎么，您认识他？”“我听老师说起过，我知道他。。。”韩旭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对战广场中的迷雾散尽，蔡安拨开渐渐散去的迷雾，一手驾着捂着鼻子咳嗽不停的任墨语。韩旭把手从雪儿的肩膀上收回来，重新将它藏进黑暗中“雪儿，有些事情你不明白，就当不认识我，明天分完班后来我的办公室。”韩旭匆匆交代完了，躲进了黑暗中。“旭伯，您。。。”雪儿想到，在自己的记忆中，韩旭是一个谨慎的人，这么做怕是有难言之隐吧，于是，雪儿微微点头答应下来。“呵呵，蔡安啊，没事吧，查的怎么样了？”韩旭仍然是一副老人的声音说道。“让副校长您惦记了，来人脸上也是有个蝙蝠图案，恐怕是【异蝠】的人。”蔡安眼神坚定看着黑暗中的韩旭副校长，雪儿听后也是一惊，韩旭已经是【洛垌】学院的副校长了，怪不得能现身于此。“看来印证了啊，呵呵，不错。”韩旭看了看任墨语的样子开口继续说道“他恐怕是中毒了，带他和去医务室吧。”韩旭扭头看了看雪儿的身影说道。“慕容雪身上的毒我已经帮她解了。”“明白了，副校长，那我去了，还有。。。”“还有什么问题，一会办公室找我。”韩旭打断了蔡安接下来的话。蔡安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回答了声“是”就驾着任墨语向着场外走去。这时候，刚刚去参加免学费测验的学员已然陆续回来了，神奇的是，每回来一位学员，广场看台上相应那人的幻想就自动消失，所以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连一直在场上对战的路梦凡、宗盛、柴景芝和王天蓝等人也是没有发现任何奇怪，因为韩旭的空间将他们包裹进去，在这个空间里面，任墨语倒地不起，雪儿站立着等待着喝彩，而他们依然在对战，柴景芝已是累倒在地，王天蓝一人独斗着宗盛，路梦凡也是体力透支无法造梦，此时的他，蹲坐在一旁当起了观众。“看拳。”宗盛大喊一声，快步上前，一拳就把王天蓝最后的寒冰面甲打碎了，王天蓝直接向后仰去，摔倒在地，宗盛跨立，手扶着自己的大腿，王天蓝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在尝试了两次以后却是没有力气再做最后的努力，于是，这场持久的对战终于告一段落。“旭伯，您这是。”雪儿看见自己在场上的胜利，不由得向着身后说道，但是却没人回应她。“旭伯，旭伯？”雪儿转身看向黑暗的深处会心一笑心中很是感激。“雪儿，我们胜利了，哈哈。”路梦凡大笑着搀扶着宗盛走向场中的雪儿。雪儿在场边看着他，回想起自己快要死的那一刻，开心的笑了。场上的另一边出来了医务人员，搀扶着任墨语走向看台下的黑暗处，在那里蔡安已经和真正的任墨语交代清楚，等待着的，是任墨语本人。“既然如此，我也上去吧。”雪儿下来看台走向场中的路梦凡和宗盛，经过那个造梦出来的自己时，幻想消失，留下雪儿笑着望着这两个兄弟。“咳咳，各位同学，我是蔡安老师，公布一条消息，考虑到安全问题，所以取消接下来的对战。”蔡安这一句换来的是场上期待对战学员的嘘声一片。蔡安看到这，无奈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不过大家别失望，既然没法对战，那就用最传统的方式分班，笔试，所以请大家准备一下，两个小时后到教学楼，笔试开始。”结果惹来的是更多的嘘声。“呵呵，又要考试了，怎么样啊，雪儿，我可是不会输给你的。”路梦凡自信说道。“行了吧你，看看你的样子，不去医务室看看吗？我心情好，请你们去喝饮料，回复一下体力，我知道有家新开的店面，专门卖回复体力的饮料，怎么样？”“那倒不用，不过不是吧你，头一次啊。”“俺也能去吗？雪。。。雪儿？”“什么头一次啊，行了，跟我来吧。”雪儿说完后，场边的幕布被掀开，那是一条通向广场外面的道路，阳光直射进来，照亮了这一片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