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两派人不再多言,一拥而至,双方相斗了起来。岳肃、蔡子峰合战培元中,崆峒四老合战玄真教三四长老,俞莲舟独战关鹤,静玄独战玄真教第七长老,少林方丈空闻大师、明教教主杨逍一旁观战掠阵。渐渐的崆峒四老用绝技《七伤拳》渐占上风,俞莲舟与关鹤旗鼓相当,峨嵋静玄也战敌不下,与此同时,林远恒向西北奔跑而去,准备去寻师弟,而恰在此时,离自己两丈外地上的“死人”活了过来,细看之下不是别人,竟是玄真教的第二长老方天化。原来,霍东扬用弹指神功暗含真气,封住了方天化的“冲脉”只因冲脉为十二经气血之要冲、人身之血海,冲脉被封气血被阻人必休克,直至气血畅流方自转醒,如要气血顺畅时经一炷香。而方天化的冲脉被封已将至一炷香,况且方天化内功深厚,所以提前醒转。
方天化缓缓站起,只觉四肢百骸酸麻无力,头晕眼花心中大骇,暗道;“难道我内力全失?武功已废。”学武之人将功力看的重逾性命。连忙提气运功,内力仍在不仅欣喜,于是引内力游走全身,不多时已可行走。转头见另外六老拼死苦战,本要上前助拳,刚迈出一步便见林远恒迎面奔来自身侧而过,以为是敌人战败而逃,随即只身跟上待要活捉林远恒。
林远恒见方天化没死,心中疑虑不解,心想先找到师弟再做打算,提了口真气向西北奔去。不多时发觉身后有人,回头看却是方天化,林远恒也不做理会只是疾奔。
便在此时崆峒四老用七伤拳,打伤了玄真教的三四长老。七伤拳总纲写道;“此拳法杀敌于无形,其伤者,体表无损,体内经脉,实则尽断之。”所以被其所伤者为有半月余生。而俞莲舟运用起《太极剑法》方才略占上风,静玄虽然比俞莲舟年轻许多,当年俞莲舟名满天下时,静玄还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尼姑呢。只因后来周芷若将《九阴真经》的心法与练功的法门授予了静玄,又将峨嵋派的掌门信物铁指环传与静玄。周芷若自此之后便与张无忌、赵敏三人同时消失。江湖上传言三人驾船出海,去了冰火岛。也有人说去灵蛇岛寻蛛儿去了。更有人说是去了西域波斯总教找总教教主小昭去了。但此云云,却无人知道其真正的去向。静玄得到真经心法后潜心修习,内力与日俱增,如今与之内力抗衡的已是寥寥无几了,又加之玄真教的第七长老学艺不精,与关鹤相比,得其五六,所以斗到三百余招时,被静玄所杀。
培元中与关鹤齐声道;“撤”突然霎时间浓烟滚滚,弥漫了四周。六大派的人俱以手掩面,唯恐吸入了毒气,更不敢轻举妄动。等浓烟四散后,却哪里还有人在,唯有地上的贺三怪与第七长老。
半月后,江湖传言,玄真教三四长老已死,玄真教七大长老只剩下了关鹤和培元中。玄真教更传言要尽灭六大门派和明教众人,自此之后便销声匿迹、不知所踪了。
朱元璋凝神远望,每当念及此事,总会心有余悸,心道当年若无那高人相救,我命早休矣!第二日,百官出朝,重谈昨日之事,朱元璋问道;“众卿议意如何?”
右丞相李善长善猜心计,知朱元璋有心要除去六大门派,便道;“臣以为乱贼当诛之。”
永昌侯蓝玉高声叫道;“些儿毛贼不足为虑,带要圣上与我一万精兵,立时将他们围而诛之。”
朱元璋道:“蓝将军的勇猛朕早已知晓,但与你姐夫常十万尚且不如!”常十万是常遇春的绰号,常遇春勇猛无比,自言只要给他十万军队便可横扫天下。只因洪武二年(1369年)七月,常遇春自开平率师紧急南归,大军行至柳河川(今河北赤城县西),下马时突觉燥热异常,于是便迎风卸甲休息,谁知凉爽未解,竟然顿时全身疼痛,急唤随军郎中诊治为卸甲风
,未及数十天便一命呜呼!生前封为‘鄂国公’死后追封为‘开平王’朱元璋每每念及至此便悲痛不已。蓝玉听后虽然愤愤不平,但却无言以对。
朱元璋斜睨刘伯温,见刘伯温面无颜色,双眼微闭似在打瞌睡。便道;“老先生以为如何?”刘伯温,字刘基,老先生是朱元璋对他的惯称,以此看来朱元璋对刘伯温甚是尊敬。
刘伯温其实也早知朱元璋心意,更知朱元璋喜怒无常猜忌心重,所以故作昏睡的样子,听朱元璋叫自己,更作无精打采睡眼惺忪的道;“皇上有何事唤臣。”
朱元璋道;“今日见老先生昏昏欲睡,不知是何故。”
刘伯温道;“臣年事已高,碌碌无庸体力不济,望圣上海涵准我告老还乡耕田作农。”
朱元璋道;“此言差矣。老先生全为我明朝尽心竭力,如今天下太平,虽有边疆乱贼但不足畏惧,佑我者与我共享天下也!辞官云云休得再提。”
朱元璋又道;“还有谁有议意?”
叶龙生道;“臣有奏。”
朱元璋道;“说。”
叶龙生道;“臣昨日彻夜凝思突然感悟,觉得武林英雄对我大明江山社稷实是有百利、而无一害。朝廷应和江湖上的英雄豪杰多多来往,避免间隙岂不最好。”
李朝宗暗道;“今日叶龙生怎会变了。但既然是对武林有利还有何疑虑,今后要多与叶龙生走动来往。”想到此处便道;“叶大人言之有理。”
朱元璋问道;“此法虽好,但不知如何交往。”
叶龙生道;“此事简单,半月后便是江湖上三年一次的武林大会,时间是二月十五,在明教的光明顶之上,到时候天下的英雄豪杰,绿林好汉都会聚集于此,那时人多杂乱,说不定便会刀剑饮血。如果我大明王朝派兵将前去守护武林大会,一来能起到调解的作用,二来也投鼠忌器,不敢与我朝廷作对的。”
朱元璋道;“嗯,就这么办。执事官笔录;“朕,着重武林英雄豪杰,有心同续,实则日里万机,忙碌朝政。因此,特派一位钦差,“龙门四将”五千精兵护卫尔等周全。”
朱元璋又道;“记下了吗?”朱元璋从不喜欢咬文嚼字,以前有个官员一个奏折写了近万余字,前五千字是歌颂皇上如何如何英明,江山如何如何秀丽。后五千字才涉及主题,向朱元璋提了五大建议,每条建议朱元璋都十分满意,但仍不免将那官员扒了裤子打庭杖,随后朱元璋说朕打你不为别的。万余字的奏折,五百字即可。从此后便无人写奏折迤逦堂皇,大秀文采了。
李朝宗道;“微臣,愿前往与武林英豪交涉。”
叶龙生道;“臣也愿意前往,望圣上恩准。”
朱元璋道;“钦差主官,只需一位。”
叶龙生抢先道;“李大人,让与我去!”
李朝宗见叶龙生去意甚坚劝道;“叶大人有所不知武林人士,规矩繁多,触犯不得。”
朱元璋道;“就派叶龙生为钦差大使,前往光明顶护卫武林英豪。”
李朝宗不明白皇帝为何派一位文官去与武林人士交涉,但是朱元璋、叶龙生却是心中了然。
第二日朱元璋颁发了护卫武林英雄的圣旨后,江湖豪杰疑心重重,但却不明其意,明教众人更为稀奇。如今的的明教已显衰败,四大法王只剩下了“青翼福王”韦一笑,五散人也已年事已高。通告后,一些无名小辈纷纷向昆仑山进发,都想一睹当世高手的比武较量,各大门派更是收拾行囊,选带入手兵器,以备光明顶上大显身手。
光阴似箭五日转瞬即过,洛阳城中的大街上走着两兄弟,年纪十六七岁身穿粗布麻衣,神情洒脱天真无邪。这两兄弟在大街上追追打打、嘻嘻哈哈,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追打间不小心碰倒了街上的一位行人,二人连忙过去将那人搀扶起来,向那人赔礼道歉。定睛看时,原来是一位年龄相仿,明眸皓齿的富家少爷,身穿华丽锦绸,头戴逍遥巾,手拿折叠扇的美少年,双颊通红神情羞涩胭脂气息甚浓。两兄弟忙赔礼道;“这位少爷,对不起,您的医药费我陪您。”只因洛阳城中的恶霸大少甚多,时常欺辱百姓,这二兄弟也常被其辱,所以只要是看到富家的少爷公子哥,便要让道,谁让人家有权有钱,又有势力呢!
那富家公子哥整了整衣衫,说道;“没事。”准备离开,忽觉左足疼痛异常,又道;“我崴了脚,走不动了。”
那两兄弟道;“我家便在附近,不如到我家休息,等脚不痛了再走。”
那少年看了看周围,心想只有如此了,便点头答应。那两兄弟将那美貌少年搀扶着来到家中。一个道;“弟弟,我去拿跌打酒来,你先与这位少爷坐坐。”转身出了客厅。
那弟弟倒了两碗清水,自己喝了一碗另一碗端给那少年,然后说道;“我叫于见水,我哥哥名叫于人中。不知道兄弟叫什么?”
那美貌少年犹豫了一会儿,道;“我叫。柳~柳小凡,住在东城。”
这时,于人中已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跌打酒,道;“弟弟,洛阳神拳门已出发了,我们是不是也出发,道上和他们同路,也好有个照应。”
于见水道;“只怕他们不会让我们同行的,再说咱们又不去招惹谁,也不需什么害怕的。”
于人中说道;“世事难测,谁也不知道。哦,对了,这是药酒抹上不久就会好的。”说完把手中的药瓶递给了那富家少爷。
于见水道;“哦,大哥,我忘了告诉你这位少爷姓柳,大名叫小凡。就住在东城。”
于人中道;“柳小凡,嗯,我怎么不知道东城还有姓柳的大户人家。”
柳小凡面上一红,道;“小。小弟父母平平淡淡,无甚名气。”
于人中道;“嗯。”见柳小凡仍旧拿着药瓶不用,续道;“把药酒涂抹在脚腕上很快就会复原的。”
柳小凡“哦”了一声,仍旧不抹。
于人中又道;“还是我帮你吧!”说完三下五除二的将柳小凡的鞋袜脱了,只见刘小凡的脚白皙无瑕,脚腕微肿。于是于人中将跌打酒倒入手中,双手互相摩擦,然后把手贴在刘小凡的脚腕上轻轻揉搓,只觉柳小凡的脚微微颤抖,于人中心想我定是弄痛他了,双手便收了回来,道;“这样便行了,但是还不能走路需要多休息。”
柳小凡看了看天色,眉头暗皱心中郁郁。三人沉默了片刻,于见水首先道;“不知小凡兄弟可想去光明顶走一回。”
于人中道;“是呀!我也有心想问你,只是。今日刚刚识得,没什么交往不敢相请。”
柳小凡叹道;“不去,我爹爹妈妈怕我吃亏上当。这次我还是瞒着他们出来的,回家后又不知要如何被父母训斥了。”
于人中道;“哦,既然如此,也勉强不来的。”
柳小凡不知何时手里拿了一锭银子,道;“麻烦这位大哥帮我雇一顶轿子来,我要回家了。”说着把银子递到于见水面前。
于见水道;“你是因我们而受伤的,怎会让你出钱,用我的。”说完便出去雇轿子去了。不一会儿,于见水领着轿夫回转。
柳小凡起身来到轿子旁边,道;“多谢两位大哥的盛情款待,我该走啦!改日再见。”
于人中道;“常来光临,荣幸之至。”刘小凡答应着上了轿子向东城去了。
于氏兄弟从小便无父母,只靠着周围邻居的施舍过活,如今长大了帮人家做工,虽然挣不到几个钱,但生活却是过的无忧无虑,邻居都劝他二兄弟要拼命挣钱,等留着将来娶媳妇,邻居还说现如今若是没有钱,谁会愿意嫁给你。二兄弟总是面上笑着答应,心中却道;“要媳妇能有什么好的,只是会白吃白喝的。”这两兄弟听说今年是武林大会之期,便商量着要去参加武林大会,两兄弟无牵无挂说走便走,出发之期定于明日清晨,一夜无话,第二日睡至五更天,忽听到有人叫门,于人中朦朦胧胧的道;“谁呀!”
那人道;“我是柳小凡。”
于人中披上衣服,开了房门,道;“不知小凡兄弟,这么早找我兄弟二人有何事?”
柳小凡道;“我愿意与你们同去。”
于见水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道;“你要去什么呢?”
柳小凡急声道;“去。去。就去昨日你们说的那个什么武林大会。”
于见水听后高兴道;“哦,是光明顶。你愿意去,正和我心意。”
柳小凡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于人中道;“既然醒了,便是此时出发吧!”
柳小凡道;“最好”
兄弟二人打点好行李后,洗漱完毕,三个无知少年扬长向西方而去。二月初旬,草长莺飞,杨柳萌动,微风拂面,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象。清晨,曙光微照,三个少年走在羊肠小道上,享受着大自然带来的幸福,你言我语,笑声不绝,却不知,日后变化之大,人所不及。此后,渡黄河,过草地,爬雪山,不畏艰辛,勇往直前,虽然前途漫漫,朝福夕祸,但唯有能入死,方能出生。所以,三人心照不宣,在四川的峨嵋山下结为兄弟。于人中老大,于见水第二,柳小凡是三弟,而柳小凡和于人中除了住宿外更是形影不离。行至第八日,三人按计划进入了青藏高原来到昆仑山下,只见昆仑山绵延盘亘千里,群山气势雄伟,挺拔险峻,山上松柏茂密,遮天盖地,更显的生机勃勃,更有亘古不化的大雪山高耸入云。行至中午,来到了小镇上的一间客栈,店名叫“宝庆客栈”进店后,三人腹中咕咕作响。店小二见来了客人,满脸堆笑的来招呼,问吃什么。三人随便点了几个菜,又叫了一瓶女儿红酒,酒菜上齐后,三人便动筷子吃了起来,边吃边聊,说的无非是这几日的所见所闻,虽然三人都经历了,但是再谈起来,仍是津津乐道。正吃饭间,客店里走进一位绿衣少女,年龄莫约十八九岁,长得杏眼桃腮,唇红齿白,貌美不可方物。身后跟着一少年,十四五岁的年纪稚气满脸。那二人在于人中对面坐下,绿衣少女道;“弟弟,你吃什么?”
少年道;“随便。”转头向四周望了望又道;“二姐,今年这光明顶好不热闹啊!”
绿衣少女“嗯”了一声,道;“这几日武林人士较多,不可惹是生非。”
少年道;“爹爹带咱们来不就是来玩的嘛!”
绿衣少女道;“爹爹是让我来看着你,不要让你胡闹。再说,要不是你缠着爹爹撒娇,非要来这,我怎会来这的。”
少年笑着问道;“这不好玩吗?”又看了看周围,低头“咯咯”笑道;“二姐,你前面有人在看你。”
绿衣少女叱道;“不要胡说。”也不禁怀疑,向前看了看。只见一个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顿时羞的满脸通红,于人中见绿衣少女抬头,未来得及转头,两人目光相对,又同时移开。于人中也是面红耳赤的,只是在低着头吃饭,心中潮浮不定,一碗米饭很快就吃完了,如果这时有人来问他饭菜如何。于人中只能说是“食”不知其味。饭吃的快了就会打嗝,于人中也是,便端起座前的酒杯喝了杯酒,感觉好多了,又要再喝时,发现酒壶已没有酒了,心中奇怪,但转过头来看时,已然明了。只见柳小凡满脸通红,酒气扑鼻,迷迷糊糊的看着那绿衣少女,似笑非笑,欲言不言。于人中暗笑道;“不只是我觉得她好看,小凡兄弟原来也是一样。”叫了于见水,忙向店主要了两间客房,便扶着柳小凡进房休息。收拾过后随即下楼来,见那绿衣少女仍在,便要上前去打招呼,但又想自己并不识得她,如此莽撞的前去,不甚雅观。便又转身出了客栈,信步而走。宝庆客栈坐落在小镇的东街,小镇位于光明顶峰脚下,距离光明顶峰顶有三十余里地。步行半日即可到达顶峰,于人中自东街行至西街,发现一条街上的几十家客店,门前都挂着客满的标语,行走之间,于人中肩头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个游方术士。便问道;“不知先生有何事?”
那游方术士一副正色的道;“这位小兄弟,我观你五官突出,必是大富大贵之人,但是如今你······”
于人中疑问道;“如今怎样?”
那游方术士道;“如今你病魔缠身,若不早治,非死即伤。”
于人中听后大怒,但想到是非之地还是少起争端的好。便道;“先生差矣!我五脏正常、身体强壮,何病之有。”
那游方术士叹道;“人人都说自己无病,难道就真的没有病了吗?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于人中疑道;“那先生说我得了什么病?”
那游方术士道;“看你面色蜡黄、嘴唇泛白,走路无力,定是坏了肠胃,受了湿寒,病虽不大,但如若不治仍可伤人性命。”
于人中听后暗暗点头,只因此事之前有个邻居也曾说起过,那人也微懂医理,此时又闻,惊道;“先生法眼,不知有何药医我之病。”
那游方术士道;“我已说了,此乃小病,我有一味药材,有病治病,无病强身。”
于人中半信半疑,道;“有这么见效?”
那游方术士正色道;“童叟无欺。我这味药材,世间少有,极其珍贵,形状更是独特。”
于人中道;“怎么个独特法?”
那游方术士道;“那药似草非草,似虫非虫,却是虫子头上一棵草。便叫“虫草药”说着从药袋中拿了出来。
于人中一看,叹道;“毋怪名叫虫草药,真是名对其物。”
那游方术士又道;“此药药性温和,对体质虚弱之人效果最好,还有补血养胃之功效。也能治风寒病。”
于人中心想此药甚对我的病症,更谦和回程路途遥远,难免的了什么风寒之病,也好有个救急。
那游方术士见于人中已有意要买,便道;“此药一两银子一包,虽然贵了些,但是药效极好,又极难采集。”(按照洪武年间的货币值,五两银子可以养活平民百姓一年的五口之家)
于人中不再犹豫,拿出了一两银子将要买了。不知不觉,已是日落西山,赶回客栈时夜幕四围,进了门便看到于见水,柳小凡正在吃晚饭。于人中早已饿的发慌,端起早已备好的碗筷,狼吞虎咽的吃了两大碗米饭,又倒了杯茶,慢慢地喝了。
于见水等到这时才问道;“大哥,你去哪了,可把我担心死了。”
于人中道;“没什么,就是无聊,到大街上随便走走。”说完又倒了杯茶,慢慢地品味,正要说刚刚买药的事时,忽然发觉柳小凡心情低落,愁眉不展,少了英气,竟似有秀女之容,于人中自信已知是因何而起,便取笑道;“小凡兄弟玉树临风,清秀洒脱,胜过潘安比下罗成,若有天下第一美男子之称,非贤弟莫属。”
于见水也附和道;“是啊!小凡若是女子,堪比西施。”
柳小凡听后羞得双颊通红,埋怨道;“大哥、二哥又在取笑与我。”但是心中却想着以后千变万化的事情了。
于人中向四周看去,却没再见中午的那位绿衣少女了,心中不觉有些失望。吃过晚饭,三人上楼休息,柳小凡进门后于人中也随后而入,柳小凡奇道;“不知大哥还有何事?”
于人中道;“上午你醉了,我怕你出事,所以我们二人住一间客房。”
柳小凡听后连声推辞,道;“让大哥费心了,小弟自小便习惯一个人睡,再说,我的酒已醒了。”
于人中无奈,只得再要了一间客房,忙碌了一天,身体也疲乏了,躺在床上回思这十余日的经历,只觉得这个小凡兄弟神情与常人有异,但是如何的有异,却不知道,翻来覆去,直至子时方睡。第二日刚醒便听到柳小凡急急地拍门,叫道;“大哥,不好了,二哥得病啦!”
于人中连忙穿了衣服来到于见水的房间,柳小凡又道;“二哥现在已盖了两床被子,仍是全身发抖、打颤,我想可能是中了风寒。”
于人中道;“我去请大夫来。”转身出了客房,叫过来店小二,问明了药铺的所在,便径去请大夫。看过病后,那郎中道;“是晚间风大,受了寒,服几剂药便可痊愈。”开了药方,要于人中随他前去拿药,于人中付了银子,拿着药回来,把药交给了店小二,要店小二熬好后送过去。三剂药下肚,于见水的病已好了七七八八。第二日,也是二月十五,武林大会之日。天还未大亮,于人中三人便已起床前往光明顶去,松岭间、古道上,走着大江南北,黄河两岸的英雄豪杰、武林人士,接踵而来,川流不息。昆仑山位于中国的西南部,天气干旱、风沙较大,但是每个人的脸上欢乐无比,笑脸盈盈。来到光明顶半山腰时,已是东方火红、霞光初照。由于二月天气昆仑山仍是寒冷无比,加之风沙过大,又劳累过度,于见水的风寒病竟又复发了。于人中、柳小凡二人正在谈论古今英雄;“南帝、北丐、东邪、西毒、中神通、老顽童、郭靖黄蓉、杨过小龙女、郭襄、张三丰、少林四僧见、闻、智、性、明教四大法王、张无忌、武当七侠等等的英雄事迹,说到分歧之处便来问于见水。二人只见于见水面色苍白,冷汗直流,但仍是捱着病上光明顶。于人中望了望顶峰,又看了看于见水叹道;“弟弟这是何苦,我背你回去看病,反正又不止是这一次,下一次再来。”只因两兄弟从小一起长大,于人中很了解于见水的性格,说过的话一定要做,决定的事,也无更改的余地,所以,只是劝说,不敢说的太强硬。柳小凡也道;“是啊!我们回去吧!”
只听于见水果断道;“我跋山涉水、千里迢迢而来,为的就是要看武林大会,我是宁死也要上去。”
于人中、柳小凡知于见水的脾气,不敢再劝说。无奈之下,于人中背着弟弟上光明顶。刚走出几步,猛然想起了虫草药,更合虫草药的药性,恰好能治于见水的病,便让柳小凡从自己的衣袋里拿出来。
柳小凡拿着惊奇的问道;“这是什么?怎么会如此怪异。”
于人中便将那日下午买药的经过说了,于见水听后高兴道;“真是天助我也!”
柳小凡拿着虫草药叹道;“再好也是无用,在这荒山野岭的去哪找药罐煎药啊!”
于见水道;“生吃也见效果。”于见水吃了几颗,心中也不仅惴惴不安,但是一想到武林大会,什么生死便抛到九霄云外了。刚吃下不一会儿,于人中身上已不觉得寒冷了,也不在哆嗦了。于人中、柳小凡二人高兴不已。快要走到光明顶顶峰时,于见水身上又再次的寒冷起来,柳小凡见这药性温和,便多拿了几颗让于见水服下,吃过之后病又是片刻即好。来到山上,只见数千名英雄好汉,各派的高手分立在演武场上,其中明教首脑、教众达千余人。少林空闻、空智已不理世事,由座下弟子圆音、圆业带领。武当俞莲舟率领数十名三代弟子参加,峨眉派静玄带领着峨嵋派的众人全来参加。丐帮帮主史红石送贺贴一封,并未参加。除华山岳肃、蔡子峰外,其余各派的人马,都是倾巢而出,上了光明顶。
四周山脚下,火红的“明”军旗,随风招展,布满了山脚,显出一副正气凌然的气势。众人却不知道,这正气的背后是多么毒辣、邪恶,令人闻风丧胆、心惊肉跳的计策。
便在此时,于见水的风寒病又一次发作了。其实虫草药药性温和,有大补之效,却无治病之能。所以,于见水吃过后身体便升温,面色红润,不过多时,药性过后,病情又现。于见水年少无知,只觉这药定是吃的越多好的越快,于是便将剩下的药全部吃了下去。这一件事,却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