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本事,胡杰绝对不比赵小川差,但论一肚子的坏水,那他就差远了,连戴维德都不如。这两个哼哈二将,可是当年胡凤花身边淫浸过的,深得其中奥义。
赵小川说拿酒的时候,一个眼神戴维德就明白了。故而拿来的酒自然是下了药的,这药还下的巧妙,专用来坑人,还是当年花少爷的一项发明。
一定要用红葡萄酒,瓶子颜色深,盖得住药的颜色。药片初放进去,沉底,化的不多,所以赵小川那几口没事。等到了胡杰手里,药片就开始化了。就知道他婆婆妈妈会踌躇挑剔,正好等他大口喝的时候,药片就化的差不多了。等到他又婆婆妈妈的把酒瓶子给戴维德,里面那高发挥的药片就已经过了劲道,所剩无几。戴维德自然喝的放心,喝的痛快。
所以,把胡杰安排在第二个喝,那是绝对有讲究的。
这两个为毛算计胡杰呢?还不是因为这胡大少没事非得装13么。
你想啊,这三个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本该一条心的吧,可偏偏事到临头这胡杰总想撇清跑路。这哪成啊。哦,合着到如今他还想当好哥哥不成?门都没有。
这人是三个一起弄活来的,说好了要给胡凤花一个好看,现在到了报仇雪恨的时候,谁也别想跑。
这一身骚啊,你胡杰也得沾上。
可怜胡大少,一介纯良熟男,只怕要晚节不保咯。
胡杰冷不丁的倒了,把胡凤花给吓了一跳,不过这点伎俩她熟的很,晓得是这两个做了手脚。她还以为这是内讧,于是聚起力气挣扎着要跑。
没了胡杰这个触霉头的,赵小川这下是凶相毕露,一把揪起她,跟拎鸡仔似的。
这一回戴维德也不体贴了,从背后扑过来,用领带三下五除二将她捆了个结实,还顺便堵住了她的嘴。
一个捉脚一个抬头,跟拖死狗似的把人拖上车,还放行李箱。然后再把胡杰也拖上车,踩了油门就跑。
把这兄弟变兄妹的两个运到赵小川的狡兔三窟之中,还特别分开两个房间放。等安排妥当了,累了一身臭汗。
胡凤花虽然被捆的结实还堵住了嘴,可不妨碍她颠腾捣乱。那一身的破布条就这么跟着颠来颠去,绕着她雪白的身体一圈一圈就跟玩捆绑游戏似的,看的人脸热心跳血压高。
两个互相看一眼。
“现在怎么办?”戴维德喘着粗气,问道。
赵小川啧一声,伸手摸了摸后脑勺。
“那药劲快过了,胡杰马上会醒。我看还是先……”
他话没说完,戴维德就面露担忧之色的插嘴。
“真要那样做?你说等事完了,他会不会宰了我们两个?”
赵小川切一声,鄙夷的瞥他一眼。
“现在你怕了,刚才怎么不说?要干就干,前怕狼后怕虎的还是不是男人。我们怕他做什么?事完了,出丑的是他胡杰,把柄还在我们手里呢。他要是翻脸不认人,行啊,我也能让他当不成人。”
说着,他还狠狠的捏了捏拳头,就能这么被他捏死似的。
戴维德抿了抿嘴,脸上还是挂着。
赵小川最看不起他这黏黏糊糊优柔寡断的德性,伸手推他一把。
“去,把东西拿过来。要干要快,等人醒了,什么都晚了。”
戴维德这才醒过来,急忙过去拿东西,一拿就拿了两支,递给赵小川。
“花要不要也来一支?”
赵小川一把夺过,哼哼一笑。
“那是自然的。咱们花儿少爷不是最喜欢这玩意了,够嗨,够劲,还不上瘾,也不上身。就是价钱贵啊,一针都够玩两个雏了。啧啧,可怜咱们花儿现在穷了,可玩不起这高档货咯。”
一边说他一边啧啧着狞笑,拔掉针管上的封口,推了推针,逼近胡凤花。
落在赵小川手里胡凤花自然知道自己是没好果子吃了,今天她恐怕不死也得脱层皮。不过花少爷可不是脆弱的少女,心里承受能力好得很。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反抗已经是徒劳,不如躺下来以逸待劳。横竖不过就是男人女人那点事,闭上眼只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她倒是没想到赵小川会给自己打药,这药可精贵了,用在一个被折磨对象身上,这不是浪费嘛。不过反正浪费也是浪费赵小川的,她替他可惜干嘛呢。
所以赵小川笑的狰狞,耀武扬威的,她反而镇定了,平静了,老老实实躺着不动。
她不动了,赵小川就疑心她又憋什么坏主意,拿着针左看右看一时没敢下手,急得旁边戴维德推他一把。
“怎么了?吓着了?”
不肯被人小瞧了,赵小川一把撩开他的手,皱皱眉扑过去摁住胡凤花的胳膊就扎针。
他到底是学医过的,扎针的技术过硬,胡凤花也异常配合,这一阵打的是风淡云轻从从容容,除了在雪白的胳膊上留下一个跟蚊子叮过似的小红点以外,啥也没留下。
她太配合了,以至于赵小川出了一身白毛汗之后感到一阵空虚。他还惦记在隔壁房间里快醒的胡杰,只好意犹未尽的扫了胡凤花一眼,转身去隔壁扎针。
给这两兄弟一人一针分果果之后,他和戴维德怀着一肚子幸灾乐祸的坏水就把胡凤花搬到隔壁去。
等和胡杰面对面,胡凤花肚子里的警铃就铃铃铃的作响起来。又瞥见了扔在垃圾桶里的针管,更是吓出一身白毛汗。
“赵小川,你……唔唔唔。”她挣扎着叫起来,可惜嘴巴被堵着,含含糊糊的。
她一激动,赵小川就笑了,走过去一把扯掉她嘴里塞着的毛巾。
“赵小川,你TM想干嘛?你疯了是不是?放开我。你TM想报仇你来啊,操我啊。你怕了是不是?你没种!”毛巾一离开胡凤花就跟机关枪似的哒哒哒开火。
她越骂赵小川就越开心,伸手拍拍她的脸蛋。
胡凤花扭头就咬,吓得他急忙缩手。
“你狗啊你。”
“你TM才狗,疯狗。我警告你,赵小川。你别玩过头了,小心将来怎么死都不知道。你欺负我,你TM还敢欺负我哥?行啊,我看你是不知道胡杰的厉害。你等着吧。”胡凤花呲牙咧嘴,嗷嗷叫。
赵小川和她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挑着眉饶有趣味的看着,摸了摸下巴,啧啧道。
“花儿,怎么你骂人都骂得这么好看,简直爱死我了。”
他还调戏她。
胡凤花呸一声,吐唾沫,恶狠狠瞪他。
赵小川不以为然。
“你说胡杰可怕?哦,我好怕怕。不过没事,等下反正他操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有什么好怕的。哈哈哈哈哈。”说完,他就得意的哈哈大笑,狂妄极了。
胡凤花知道这人魔怔了,转头对戴维德喊。
“戴维,你快阻止他。这疯狗疯了,你别跟着一起疯。”
戴维德面色踌躇,看看她又看看心里忐忑不安。
知道他是个龟毛的个性,赵小川揽住他的胳膊,哼哼冷笑说道。
“好了,戴维,时候差不多了。咱们还是给胡家二位少爷一点私密空间,好好办事。”
说着,他用特暧昧特邪恶的眼神从头到尾把胡凤花扫了一遍,然后抬起胳膊嗅了嗅自己。
“哟,瞧我都累出一身臭汗,得。免得等会咱们花儿嫌弃我臭,啊哈哈哈哈。”说完,狂笑着,揽着戴维德出去。
两个把这房间关门落锁,又侧头听了一会里面胡凤花的咒骂,这才得意的离开。
心里惦记着那房间里关着的两兄弟,这边赵小川和戴维德洗澡也洗得心不在焉。匆忙冲了一把,也顾不得擦干,两个就裹着浴巾光着脚蹬蹬蹬跑过来听房。
贴着门板听了一会,里面似乎静悄悄啥动静也没有,当下疑惑不已。
难道说两个都睡死过去了?不可能啊,这么嗨的针打下去,能睡死那是什么体质。
难道说这两个都没事了?也不可能,这药劲哪是那么容易摆脱的。
那到底里面怎么了?是打是闹是死是活总得有点动静,这静悄悄的算什么?
想开门看个究竟吧,这两个心里有范嘀咕。万一里没事了,埋伏着,他们岂不正好落网。
可不开门吧,又搞不清里面到底什么状况,急得是抓耳挠腮。
这外面两个抓耳挠腮,不得消停,里面情况呢?
里面暂时还真没什么情况。
这时候胡杰已经醒了,睁开眼就看见对面一脸戒备之色瞪着自己的胡凤花,他搞不清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趁着还清醒他回想起自己晕倒的那一幕,当即明白是被赵小川和戴维德给暗算了,可他们暗算他做什么?他没和他们有冲突呀?
还有为什么胡凤花会和自己在一起?难道他们两个真以为他和这个孬货是一伙的?这也太可笑了。
看到胡杰醒了,胡凤花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等了一会见他没什么动静,于是开口唤了一声。
“哥,你醒了?你还认识我不?”
听到她喊自己哥哥,胡杰就难受,鄙夷的瞥她一眼,懒得回答她这个无聊的问题。
他不说话胡凤花就以为他糊涂了,心里怕怕的,追问。
“胡杰,你清醒的吗?”
胡杰皱眉。
“闭嘴,呱噪。”
听到他骂,胡凤花倒放心了,可现在着实还不是放心的时候。她眼珠子转转,把身体里涌起的热劲压下去,用尽量温和的口吻对胡杰说道。
“哥,你能不能帮我个忙?这绳子勒的我疼。”
胡杰这才注意到她被捆的跟个粽子似的,身上又裹着破布条,缝隙里露着白肉,不堪入目。他皱了皱眉,却不动,怔怔盯着。
以前就知道这孬货白,但没想到他是这么的白。也许是那些破布条衬得,勒得,白的都有些晃眼起来。就是背上那些血痕太碍眼,赵小川也真是的,明知道她皮薄肉嫩,挠她做什么。这个不禁疼的,刚才被挠得嗷嗷叫,真惨。
他心疼她干嘛呢?这么一想,胡杰就鄙夷自己一下,掉转头。
见他傻站这不动,胡凤花有些急了,催促。
“胡杰,你倒是帮我解开绳子呀。你看他们都把我们当一伙的了,你倒是帮个忙。”
她一喊,胡杰又把目光调回过来。
此时胡凤花打下去那一针已经起了效果,只是她以前打的多了有耐受,所以只是脸红。心头的火还憋在眼底,一跳一跳的,闪闪烁烁。
这两个黑眼珠闪得胡杰没来由一阵心烦意乱,啧了一声又别开头。
这回胡凤花真生气了,跟条被踩了尾巴的响尾蛇似的蹿起来,怒吼。
“我说你傻了是不是,在哪儿装什么雕像,过来帮我解开绳子呀。你都不知道那两个混蛋要怎么折腾我们呢,你倒是快点过来。”
“折腾我们?”胡杰这回总算动了。
手一碰到胡凤花的胳膊,就闪开。
“你怎么这么烫?”他惊讶。
胡凤花回头瞪他一眼。
“烫你个头,快点,晚了你后悔来不及。”
她口出不逊胡杰心里就不乐意,但也只能不情不愿的给她拉扯身上的绳子。戴维德这人龟毛心细,绑个绳子也打了许多结,一时解开不容易。
更何况胡杰还是个近视眼,解来解去解不开,急出一身热汗,惹出满腔虚火。
他这时还没想到这火来的邪门,只觉得房间太热,绳子太紧,胡凤花又动来动去不配合,他一头汗浑身难受。胡凤花因心里害怕,碰着胡杰就吓得乱跳。她乱跳,胡杰就越难解开绳子。
“你倒是快点啊!”胡凤花也心里急,催促,还扭来扭去的。
“你能不能消停点,动来动去我怎么弄?”胡杰也骂,说道弄心头一动,没来由的一阵莫名其妙的电流,搅得他心慌意乱。
两个人就这么纠缠来纠缠去的,折腾去一身大汗,才勉强解开了绳子,闹得两个都气喘如牛。
绳子是解开了,可胡凤花却觉得自己被束缚的更厉害了。像是被无形的绳子给勒住,捆好了又扔进蒸锅里,又闷又热,难受死了。不光有无形的绳子,还有有形的绳子,裹在身上的破布条也越勒越紧,她恨不得全撕烂了扔在地上,好好透一口气。
觉得闷热的不光是她,还有胡杰。他已经忍不住扯开领带,脱掉西装。
他脱了衣服,胡凤花就一蹿三尺远,伸手指着他,惊恐的叫起来。
“你脱衣服干嘛?”
胡杰被她叫的莫名其妙,回头瞪她一眼。
“这房间这么热,我脱一件外套怎么了?”
“不热啊。你快把衣服穿上,哪里热了,一点也不热。”花少爷睁眼说瞎话,自己也淌着满头汗竟然说不热。
胡杰信她才有鬼,切一声,自顾自把衬衫的扣子也解了两个,但还是觉得热。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走过去,把门锁拉了拉,发现是从外面锁住的。
“搞什么?赵小川,你给我开门!”他还砸门,喊了几声。
外面正急得抓耳挠腮的两个听到他喊,一颗心终于落地,但很快又不悦。
怎么他还有力气喊?
“你是不是拿错药了?”赵小川怪戴维德。
戴维德回瞪他一眼。
“你才吃错药了。”
“那里边怎么回事?”
“也许是每个人耐受不一样,放心,他抗不了多久,等下就有好戏看。”
外面两位大仙铁口神算,果然话音刚落,里面情况就急转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