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道长,我们难道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就任凭血婴屠杀我逍遥派的弟子吗?”‘浣花手’王新文义愤填膺的问道;
“对呀,茅道长,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或者有什么人可以解决这个事情的吗?”‘笑面阎罗’姚宏俊也接着问道;
“这个是你带来的麻烦,使我们逍遥派伤亡惨重,你必须要承担责任。”‘玉面郎君’汪定强跟着说道,言语中充满了指责。
茅道长捋着胡子,沉吟了半晌,缓缓说道:“要去找我的其他同门,他们最近的都离我们一百多里,肯定是来不及了。还有一个办法,我也不能确认是不是有效,只能冒险一试。”
见茅道长有了办法,本已陷入恐慌悲痛中众人立刻又燃起了希望,立刻充满期待的问道:
“什么办法?”
“办法就是:我们找到血婴的生身父亲,尝试着用亲情来感化血婴的戾气。这个办法以前也没试验过,不知道是否有效。”茅道长讲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场的其他人听闻茅道长这么说,都看向掌教张志燕。‘笑面阎罗’姚宏俊试探性的向掌教问道:“掌教,我们是否要重新调查这件事情。”
“不行,这个关乎到我们逍遥派的声誉,我反对再重新开启调查这件事情。”‘玉面郎君’汪定强心里有鬼,立马跳出来反对。
“那你有什么办法来应对这个事情吗?”掌教张志燕看着眼前这个老情人,充满爱意的问道。
“这,没有,我也是为逍遥派着想”。‘玉面郎君’汪定强讪讪的答道。
“那道长,怎么能找到血婴的生身父亲呢?我们逍遥派调查了很久,也没有结果的。”人本堂主‘毒蜘蛛’马晓霜问道。
“这个,昨晚我打伤了血婴,在符咒上留下了血婴的一些气息,我做个法,使用寻气认亲的方式来试试。这个以前没有试过,不知道灵不灵”。茅道长缓缓的说道。
‘玉面郎君’汪定强一直在耳朵竖起听茅道长讲话,听到茅道长要做法,马上嗤之以鼻道:
“你还好意思作法,今天逍遥派所遭受的所有,就是因为你捉鬼没有捉住,才有引起今天的麻烦。”
说完,又转向掌教张志燕,暗含撒娇的声音说道:“掌教,我们想想其他办法吧,逍遥派不能托付给这么个不靠谱的方式。”
掌教张志燕因这个事情也被闹得心烦意乱,想想老情人‘玉面郎君’汪定强说的也在理。就沉吟了一会说道:
“马堂主,你这此陪茅道长作法,其他堂主随我到内堂。”
说完,缓缓的站起身,带着众人走入内堂。
茅道长见掌教张志燕给自己不冷不热的一个软钉子,摇头叹息道:“哎,天意呀!”
众位弟子见掌门受到不公正待遇,义愤填膺的说道:“我们为逍遥派抛头颅、洒热血,居然是这样对我们,要知道这样,我们还不如不来,让血婴屠杀呗。”
茅道长阻止众位弟子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我们出家人,一切如浮云。无需关注其他。”
马晓霜见状,上前赔笑着,问道:“茅道长,你看我们要准备什么?”
“马施主,贫道伤重,不能亲自做法,要我弟子代我作法。帮我们准备香案,一条狗,一个纸鸢。”茅道长说完,又对着弟子说道:“为师我伤重,不能亲自作法了,就有我说,你们来作法吧。”
人本堂马晓霜很快就准备好茅道长作法要的东西。在茅道长的口授下,茅道长的大弟子起了香案,焚香叩拜天地,把符咒化为灰烬,从狗的鼻子中取了一点血,用符灰搅拌了狗血,然后点在纸鸢的眼睛上。茅道长又画了一道灵符,对着纸鸢念了一段咒文。然后,把纸鸢放飞。纸鸢越飞越高,茅道长大弟子牵着纸鸢的线,口中念着“色不亦空,空不异色,什么照见五蕴皆懵”的咒语。纸鸢朝着逍遥山内堂都方向飞去。茅道长看着纸鸢飞走的方向,伸出右手掐指算了算,点了点头,对着大弟子说道:“在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能找到结果。”
突然,“嗖”的一声,一枚铜钱夹杂着破空声音,正击中在牵扯纸鸢的线上,“嘎嘣”一声,牵纸鸢的线被打断了。纸鸢立刻在空中旋转着掉落下来。
大弟子对发生的状况尚未反应过来,茅道长见状立刻捶胸大号:“天意要灭逍遥派,非人力能改呀。”一激动,就昏了过去。
用铜钱打断纸鸢线的不是别人,正是血婴的生身父亲‘玉面郎君’汪定强打的。汪定强说服老情人掌教张志燕带着众人来到后堂,心里对茅道长作法还是不踏实,心不在焉的和其他人说了一会话,就借口小便,离开后堂来到院中,本想到前面偷偷的看看情况。恰好抬头看见茅道长等人放飞的纸鸢,并且纸鸢向着自己所在的后堂飞来,汪定强心里有鬼,就从袋中掏出一枚铜钱,打落纸鸢。然后,又象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回到内堂。
见纸鸢落下,众弟子面面相觑,茅道长眼睛一闭,面色苍白,不再说话。
一天很快过去,已经到了逍遥山吃完饭的时间,掌教张志燕带着众人从后堂走了出来,对于如何对付今天晚上的血婴,还没有讨论出什么好的办法。
各位弟子还是按照十人一组,藏在寝房中。茅道长今晚也不再作法,带领八个弟子,面朝八方,在逍遥派的议事厅外闭目盘腿打坐,等待血婴的到来。
天上原本有一弯新月,但在午夜时分,一阵乌云飘来。挡住了月亮。
“呜呜呜”外面传来了风声,茅道长被突然出现的寒意扰的心神不灵,就睁开眼,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中有一大块乌云,方圆左右一里路,样子像个大头娃娃,看起来有眼睛有嘴的,当茅道长眼光向上看时候,象大头娃娃的乌云突然间朝茅道长眨了下眼睛,茅道长很诧异,以为看花眼了,就用手揉了揉眼睛,再象天上看去,这次看的真真切切,天上的乌云大头娃娃不仅在向茅道长眨眼,还朝茅道长笑了。
茅道长一激灵,忙暗中念动咒语开了天眼,赫然,天上的乌云就是个体型硕大的血婴。茅道长也没有见过这个阵势,张口来了句:“哎哟,妈呀!”吓尿湿了裤子。众弟子听师傅出声,都回过看茅道长,茅道长这会已经口不能言了,脸色苍白,无力的用手指向天空。众弟子顺着茅道长的手指向上看,见到一个巨大的头颅,张着血盆大口,阴测测的笑着。有一弟子立即高喊道:“快来人呀,救命咯!”喊声在寂静的夜中传的老远。天上的大嘴立刻张开,只一口,议事厅外人影都不见了。
正在这个时候,逍遥派寝房方向传来巨大的烟花炮竹的爆炸声,还有人敲着锣,在这个恐怖的夜色里,震撼着整个逍遥山,天上的大头娃娃被这些响声一下,‘唿’的一声,消失了。
原来,寝房方向的烟花炮竹和锣鼓声响是林程曦想出来的办法。先前看到血婴在自己的面前屠杀师姐妹,很多的人根本没有反抗就被吓住了,只顾呼喊救命。但是,现在的这种情况,大家都是自身难保,求人不如求己。那么,就需要有一些提振人的胆量,恐吓血婴的东西。最后,大家一合计,觉得过节的烟花炮竹的声音够大,震慑性好,就下山买了很多的烟花炮仗。在巨大的噪声音中无法通过说话来沟通,所以,又准备了锣鼓来传递消息。
众位弟子正在寝房中紧张的等待着,当茅道长弟子的呼喊声传来,林程曦立即敲响锣鼓,按照先前的约定,每个寝房立刻点燃眼花炮仗,逍遥山上烟花炮竹响声一片,在晚上传出去足有五六十里之外。天上的大头血婴压根没有想到这么一出,突然间的巨响,立刻将他下的逃之夭夭。
只可惜这一切茅道长再也看不见了,可怜茅道长抓鬼一生到最后是被鬼吃了。
掌教张志燕率领一干逍遥派的高手做在内房中,从窗户看见天上巨大的血婴头颅,又看到茅道长和众位弟子一口吞下,大家也是吓的屁滚尿流。掌教和玉面郎君汪定强紧紧拥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其他的众位也在害怕中,谁也不会在意谁抱谁了。
突然间的烟花炮竹响,笼罩在逍遥派上空的巨大的乌云血婴逃跑,月光从窗子照了进来。‘笑面阎罗’姚宏俊见此,就扭转头相想对掌教说话,一转脸,却发现‘玉面郎君’汪定强和掌教紧紧拥在一起,赶忙低下头,咳嗽一声说道:
“掌教,这些烟花炮竹对付血婴有效,待天亮以后,派人下山多采购一些来。”
掌教张志燕也许在巨大的恐惧中还没有回过神,没有回答笑面阎罗的话,只是怔怔的抱着‘玉面郎君’汪定强。
‘玉面郎君’汪定强听‘笑面阎罗’说话,立刻回过神来,见掌教还在发愣,就在顺手在掌教胸前的隐秘部位掐了一把,掌教张志燕吃痛,立刻回过神来,赶忙放开‘玉面郎君’汪定强。
“姚堂主建议我们逍遥派准备多一些的烟花炮仗”。‘玉面郎君’汪定强提醒掌教张志燕道;
“那行,我们明天就派人去大量采购。”掌教接受了姚宏俊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