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雷拳虽是低阶武技,可是一旦修炼到极致,威力同样不容小觑。
修炼至大成,每每挥出一拳都夹杂着星元之力幻化而成的雷电,拳劲犹如层层汹涌澎湃的波涛,一层接一层,惊涛骇浪快若奔雷,让人防不胜防。
而大成的奔雷拳,每一拳都能打出三十二层拳劲,所以说,它的威力不可小觑。
楚惊尘可不管烈日当空,独自一人站在小溪边就开始捧着奔雷拳谱修炼。
可是他打出的拳,仅仅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拳,没有任何威力可言。
不断的琢磨,不停的练习,汗水浸湿衣衫也毫无察觉。
半个月在弹指一挥间就悄然而逝,楚惊尘白天修炼奔雷拳,晚上修炼神兽吞天大典,收获不可谓不多。
奔雷拳已经能打出五层拳劲,裂石断树不在话下,威力倒也不小。
现在一晚上的时间,引导的星元已经能按照神兽吞天大典规定的经脉路线运行整整一千个周天。
而他就在昨晚,顺理成章的踏入了洗礼境三重天。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他就要开始走向觉醒微粒之路,组成圣体的整整九亿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微粒。
星老交予他一内视之法,可以内视自身潜藏的微粒。
看着自己的身躯全是由这些细小的白色微粒组成,楚惊尘只觉得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他决定从右臂开始用星元刺激觉醒微粒,内视了下丹田中储存的星元,满意的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决定,便毫不犹豫的开始行动。
引导着储存在丹田的充裕星元进入右臂之中,用星元包裹着中指最尖端上的那颗微粒,慢慢的刺激着它。
那颗微粒竟然开始缓缓的吸收星元,而原本是纯白色的微粒开始逐渐变色,缓缓变成深深的血红色。
当整颗微粒完全变成深血红色之后,便完全觉醒,开始散发出热流。
看似简单,可是对星元的掌控必达到精准细腻的地步,如果星元太少,又达不到刺激微粒的要求,若是星元太多,微粒又承受不住。
所以,楚惊尘在觉醒十几颗微粒之后,竟然出现虚脱的前兆,对精神的消耗确实过于巨大。
歇息片刻,又开始修炼,他必须要付出多别人几倍,几十倍的努力。
因为他比别人少了五年的时间,甚至有些妖孽天才在几岁的时候就能感应沟通到星辰,他比别人差的时间就更多,不努力怎么能行?
众人将楚惊尘的努力看在眼里,甚至看到他虚脱几次,他们不能替他做什么。
反倒是三师姐慕秋蝉每次都是用妖兽肉做菜,给他补充精气神,而四师姐胡魅影也为他缝制了几件上好的衣衫。
楚惊尘将众位师兄姐的恩情记在心底,等待将来有朝一日能够回报。
又是一个月之后,焚天峰院的六名子弟几乎融为一家人。
楚惊尘对几位师兄姐们的还是不太了解,他们的心性倒是琢磨八九不离十。
憨厚老实的大师兄苏迦南,平日里几乎每天都在砍竹,然后编织各种器具。
古板木讷的二师兄书十八,整天都抱着那本没有封皮的破书看个不停,仿佛永远也看不完似的,若有有人违反了他自己的礼法,只要被他看见,免不了就是一顿说教呵斥,也不管是谁,哪怕是大师兄,亦或者是三师姐和四师姐,都是免不了的。
贤良淑德,待人亲切的三师姐慕秋蝉,除了要做一日三餐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在后院整理她自己开辟的田地,打理种植的各种蔬菜,活脱脱的就是一乡下农妇,来了这么久,就从来没见过三师姐生气,无论说什么她都一笑置之,脸上总是带着让人倍感亲切的笑容。
妖艳妩媚,心地善良的四师姐胡魅影,天天都在刺着她并不擅长的绣,若是如此倒也像极了大家闺秀,可她除了刺绣之外,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捉弄人。憨厚的大师兄便是她最爱的整蛊对象,各种千奇百怪的招式都有,古板的二师兄也是她下手的对象,只不过每次整蛊完书十八,都要被斥责得耷拢着脑袋,眼眶里的泪水不停打转,纵然如此,她依然乐此不疲,都怀疑她那可怜的模样是不是装的。
怯懦软弱的美男子,五师兄水吟风,整日里都在照顾他的花花草草,就像是他的心肝宝贝似的,有一次楚惊尘没注意,踢碎了他的花盆,一向怯懦胆小的他竟然面红耳赤的对着楚惊尘就是一通乱吼,最后还是在楚惊尘低声下气死皮赖脸的道歉下,才不情不愿的原谅他。
让楚惊尘最为疑惑的就是,他们都不用修炼的吗?
他自然也问过他们这个问题,可是得到的答案确实一模一样,却也更加让他费解。
谁告诉你我们不用修炼的?你没看见吗?我们就是在修炼啊!
编竹,看书,种菜,刺绣,养花,这特么也算是修炼?
然而此时,在一处被茫茫群山包围笼罩的大山山顶,烟雾缭绕,百花齐放,时有仙鹤异兽飞驰而过,山顶之上,两人各执一方,在棋盘上相互博弈。
一个身穿青色长袍,头上挽着道髻的白发长须老者,长袍被呼啸而过的山风吹得猎猎作响,消瘦的身躯看上去极具仙风道骨。
风轻云淡的轻抚长须,轻轻落下手中的白子,而后微笑看着眼前的女子。
女子脸上蒙着一层白色的薄纱,身上穿着白色的长裙,随意用白色丝巾扎在脑后的瀑布般长发随风飘扬,宛若出尘的仙子,一举一动都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白皙纤细的柔夷,仿若精致的美玉一般无暇,食指和中指夹着黑色的棋子随意转动把玩着,迟迟不肯落子。
白发老翁捋了捋长须,暗叹一声,“还是放不下吗?”
白衣仙子将黑色的棋子丢进棋盒之中,缓缓起身凝望着茫茫群山,如同天籁般纯净无暇的柔声响起,“又如何放得下?轮回了四世,终究还是逃脱不掉,正天道就真的这么重要?”
“逃脱不掉的,宿命便是如此,这两日仙殿的人也该有所动作了吧?”道髻老翁眺望着灰暗的天空,没头没尾的问道。
“废物一般的走狗棋子,除了动用欺骗愚蠢凡人的工具,又做得了什么?想必你也早已推演出一二,必定早有准备吧?”白衣仙子转头盯着老翁,语气依旧不悲不喜,没有丝毫感情。
“老朽虽能推演天机,也早已做好准备,可是究竟能走到哪一步,谁又知道呢?”老翁再次坐下,目不转睛的盯着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