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为了来送我份绿豆糕的吗?谁是你嫂子,不要乱叫。”楚念白了他一眼说。
小赵一脸憨笑,不再尖酸刻薄的说:“嫂子,你不用忙我了,陆总都告诉我了。嫂子,以前是我错了,你也不用问我哪错了,我是全都错了,哪哪都错了。求你原谅我吧,一想到你可能会恨我,我就会吃不下睡不着,这种滋味比下油锅还难受呀。”
楚念笑了一下说:“你以前下过油锅呀?还敢说什么比下油锅还难受的话。”
“我,我没有下过油锅,但这种滋味非常难受,我想着应该比下油锅还难受吧。”小赵的脸红了。
“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了,我没有恨你。相反,我觉得你对陆总挺好的,有你在他身边,我挺放心的。”楚念笑笑说。
小赵高兴起来说:“嫂子就是嫂子说话真不一样,以前我对你有敌意是因为我知道陆老大才结了婚,而我以为你是陆老大新交的小三,我觉得小三是最坏的女人才当的,所以对你不好。嫂子,你放心,有你在的时候我不管,但你不在陆老大身边时,我一定忠诚于你,替你守着老大。”
楚念开玩笑的说:“不用,男人嘛,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反正要回家的。如果,他会玩到不记得回家的份上了,那就让他不用再回家了。”
小赵皱起眉头来急了:“嫂子,你到底爱不爱我大哥呀?如果,你真的爱我们老大的话,你可不能说出这样的话的。”
“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哎,爱不爱都一样了。”楚念听到小赵的话心里一动,她回答的是她想到她妈妈时的回答。
楚念跟小赵开玩笑也是用她妈妈的话来跟小赵开玩笑的,可是,小赵不知情一针见血的说这是不爱的表现,楚念吃了一惊。
这么多年,楚念从来没有想到她妈妈不爱她爸爸,她又想到她妈妈关于不离婚的那套观点,顺口说出爱不爱都一样的话。
小赵有些难过的说:“念念姐,我不知道你跟老大是如何认识如何相恋如何结婚的,但是,我是跟老大五年了。从他开始建公司开始,租了个仓库,放了一点货,他到处推销。现在他成为洛城最大的集团公司,你看他现在还亲力亲为的带着那些官员去潜水。你知道潜水也是会有危险的吗?哪怕他是个潜水教练也是有危险的,我让他请几个专职的潜水教练,他又不肯。所以,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样的情况,我求你多爱他一点吧,他真的值得你去爱的。”
楚念有些感动,她把绿豆糕往小赵身边推过去说:“你爱吃这糕,你吃点吧。”
正说着,陆乔深进来了,他坐到小赵身边问小赵:“你爱吃什么?我给你去点,去拿过来,今天让我伺候你一回吧。”
小赵忙说:“不用,我哪敢要你伺候我呀,我去吧。”
小赵说着就跑了,陆乔深满意的嘿嘿笑了起来。
“你跟小赵很早就认识了?”楚念好奇的问。
“嗯,我在慕尼黑有个同寝室的同学,你也认识的,是赵兵。他是小赵的亲哥哥,你走后他就出车祸了,临死前让我一定要照顾他弟弟赵伟。可是,这么多年以来都是他在照顾我,他拿我当他亲哥哥看待,因为,他哥哥的骨灰是我给送回来的。”陆乔深不客气的拿起小叉子就开始吃放在面前的绿豆糕吃着。
楚念无言了,这看似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其实里面有许多故事的。
不一会儿,小赵拿来了两瓶冰啤和两盘绿豆糕得意的对楚念说:“我和我们老大最爱吃的就是这两样东西,以后嫂子也跟我们一起吃绿豆糕吧。”
楚念笑着点点头,还专门在他们两个的小盘里分别叉一块绿豆糕过来放在她的盘子里。
三个人其乐融融的说笑着,不一会儿加入了几个官员和官太太,大家就开始吹捧着。
到了晚上,有专门的送餐船过来送海鲜火锅和海鲜西餐什么的,大家在甲板上吃饭,感觉很好。
晚上又在甲板上开舞会,一直玩到深夜二点多才散了。
陆乔深带着楚念上到了撑帆的杆上,上面有一个看台,一米宽的半径,居然放着两床棉垫子和枕头。
陆乔深让楚念睡上去,他搂着楚念盖上一床薄被看星星。
楚念没有拒绝,她看着天上的星星静静的,听着身下甲板上的舞曲一直没有停过,还有滨海娱乐城送过来的几个歌手在唱歌。
楚念感觉很神奇的说:“乔深,现在我感觉我们是非人非仙的生物,当然,我们更不是鬼的。仙是住在星星上的,人是住在轮船上的,而我们是在他们中间的,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陆乔深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我一直就想着要带着领略生命中的各种滋味,现在你说的滋味算是一种吧。只不过,这种滋味是我从前没有想到过的。”
楚念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陆乔深被楚念的沉默弄得有点心慌的说:“念念,你不要总胡思乱想的,好吗?我跟楚倾真的没有什么。”
楚念没有说话是想静静的享受一下这一刻,没有想到陆乔深会那么扫兴的说到楚倾。
楚念生气的起身往下走,陆乔深急了,他要去拉楚念,又怕她挣扎了从桅杆上摔下去。
“念念,你这是又生哪门子气了?我把被都让小赵铺好了,我是准备和你在这里看着星星睡一夜的呀。”陆乔深跟在后面说。
楚念不想说话,她真没有想到在这个浪漫的地方她居然还要听到楚倾这个让她烦心的名字。
两人沿着桅杆爬了下来,楚念迅速的跑进了客人卧室区里,打开原订给她和陆乔深的那间进去后就关上门。
陆乔深追过来正要劝楚念,有人路过跟他打招呼,他也跟人家打招呼闲聊几句,等人家走后,他正要叫门又遇到官员和官太太,他又跟人家闲聊几句。
就这样,半个多小时,陆乔深根本没有机会叫门,最后,他只好走了,独自上了桅杆眺望台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