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的,我的宝贝,妈妈永远都不会抛弃你的。妈妈怎么爱你都爱不过来,妈妈怎么可能抛弃你呢?念念,我知道你爱你楚松爸爸,就算是他不要你了,你也不可能就在心理上真的能把他放下的。没关系,你要放不下他就爱他吧。只是,他现在身边已经有个女儿了,我们没有办法只能是离开他,知道吗?妈妈说的这些,你能理解吗?”傅贞痛苦的劝着楚念。
楚念心里还是难过,嘤嘤的哭着。
傅贞皱起眉头说:“念念,你也哭了那么多天了,不能再哭了。你哭多了,会让自己软弱可欺,别人欺负了你,你也得白受着,知道吗?”
楚念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心里还是难过。
“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准备怎么处理你和陆乔深的关系?是想跟他好好发展下去,还是离开他,以后不再来往?”傅贞严肃的问。
“妈,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个事,我心里很痛苦。妈妈,对不起,我现在什么也思考不了,请你不要再问我什么。”楚念摇着头说。
傅贞皱着眉头说:“念念,我现在想到国外去,你要是还这个样子的话,我真没有办法决定到底要不要带你走的。”
“妈,你不要离开我,不要。”楚念又惊慌的叫了起来。
“那我带你走,离开洛城,离开陆乔深。”傅贞说。
楚念沉默着,不说话。
傅贞没有办法,她只好说:“我在洛城最后为你留三天,三天以后,你不想离开我,那我就带你走。”
楚念还是没有说话,傅贞只好什么也不说了。
傅贞把电视机打开,现在是电视台的黄金时段,应该是各种大片新电视剧占据电视节目的时候,可是就在傅贞还没有看上几眼电视时,电视上就开始播放一则即时新闻。
“现在插播一条震惊洛城的新闻:刚刚记者在嘉年华大酒店拍到我们洛城首富陆乔深先生跟楚氏公司高级管理者楚倾女士在此开房,而楚氏公司是陆乔深岳父开的公司,楚倾女士却是陆乔深先生在慕尼黑大学的同班同学。虽然是岳父家公司的员工,但是陆乔深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的感情,跟她发生了关系……”新闻节目上女主播嘴皮还在翻动着,傅贞就听到背后有扑通的声音。
傅贞转过身来看到楚念已经晕倒在地:“念念,念念,你怎么了?”
傅贞想去打救护车,但她往楼下一看,楼下正围着许多记者和看热闹的人。
傅贞开这个房间是用自己的身份证,还好大家知道陆乔深却不知道傅贞就是他岳母,所以没有想来打扰她们。
但是,现在要是叫了救护车的话,很可能会惊动记者,他们一定会发挥他们的想像力说傅贞和楚念住到这个酒店一定是为了捉奸才来的。
傅贞想了想,她想用力把楚念拖进房间里再弄到床上去,可是她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拖不动楚念的。
傅贞只好自己坐在地上,给楚念掐着人中,希望她自己能够醒过来。
楚念还是没有醒过来,傅贞只好把楚念放下,去卫生间里把毛巾弄湿了来给楚念擦着额头和脖子。
楚念渐渐的醒了,她什么话也不说,也不哭,她只是愣愣的坐着。
刚才那段新闻上放了一段视频是记者闯进去时,陆乔深和楚倾正在忙着穿衣服,两个****的身体在酒店的白色被子里慌张的躲避着记者的摄像头。
楚念在脑子里一遍一遍的回放着陆乔深惊慌的眼神,她跟陆乔深在一起十几年了,她对这张脸非常熟悉。
“念念,也许陆乔深那边发生了点小误会,你不要太伤心。”傅贞小心的说。
楚念什么话也不说,眼睛直钩钩的看着窗外。
傅贞没有办法,她转身到了另一个房间打电话给陆乔深,在这个时候,傅贞说什么都觉得语言太苍白,她想让陆乔深自己过来跟楚念解释,如果他还在乎她的话。
可是,陆乔深的电话是关机的,傅贞想想他电话关机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因为他要是开着电话的话,那恐怕电话得被人打暴了的。
傅贞没有办法,她只能死死的盯着楚念,怕楚念做出什么傻事来。
楚念坐了一会儿倒在床上对傅贞说:“妈妈,我累了,我想睡觉了,我今天不想洗脸洗脚的。”
傅贞忙点头,给她拉好被子让她睡觉。
楚念还说睡就睡,没过几分钟楚念已经睡着了。
傅贞一个人坐着,又不想看电视吵到楚念,再说到了这个时候电视上肯定会津津乐道的说陆乔深跟别的女人开房的事,任它哪个台都不安全的。
傅贞坐了一会儿,自己也洗洗睡了。
等到半夜,傅贞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傅贞忙上就醒过来看到念念已经不在她的床上。
傅贞忙披了一间衣服在身上追了出去,念念已经不在走道上,她忙跑到坐电梯处,也没有人。
可是,她按电梯的时候根本按不动,电梯应该是被关闭的。
傅贞忙跑到紧急通道上,听到有人在急急的往下走。
“念念,念念,你是要离开妈妈吗?你要这样悄悄的离开妈妈,那就不怕妈妈也这样悄悄的离开你吗?你有没有想过,等你再回来时,妈妈不见了呢?”傅贞对着楼梯走道说。
往下走的声音停住了,楚念的声音从下面传上来:“妈妈,你不能离开我,你离开我我就有死路一条的。”
“那你离开妈妈,妈妈就不会是死路一条吗?念念,你回来,有什么事跟妈妈说,妈妈给你出出主意。”傅贞劝着说。
楚念伤心的说:“妈妈,我要去问问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念念,你回来,妈妈说给你听他为什么会那样对你。妈妈跑不动了,妈妈连鞋子都没有穿,你忍心让妈妈在这里求你吗?”傅贞在楼梯上劝着。
楚念心疼了妈妈,开始往上走。
等楚念回到妈妈身边后,搂住妈妈回到房间里。
“妈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说过在慕尼黑的那次是楚倾做的,可是,这次呢?如果他对她没有企图的话,他怎么可能会跟她去开房呢?”楚念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念念,你要什么答案呢?你要的是什么答案,我就给你一个什么答案吧。”傅贞苦笑着说。
“妈,你说你肯告诉我陆乔深为什么会这么对待我,现在你怎么能让我自己说答案呢?我要的是你给我一个答案,而不是我去要答案。”楚念痛苦的说。
傅贞笑笑说:“是呀,其实什么答案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已经不信任任何答案了。我如果说陆乔深没有跟楚倾上床,你肯定不相信;同样,我说他跟楚倾上了床,你也很可能不会相信的。不然,你不会想着要亲自去问他。而等到你亲自问她的时候,他也不会回答你相信的答案。”
“妈,你说得太复杂了,我理解不了。”楚念想了一会儿说。
“就是说,你去问他也没有用。因为不管他说的答案是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因为你对他已经没有了信任感,知道了吗?”傅贞再次解释给楚念听,楚念觉得好像是有点道理,又觉得没有道理。
“那么说,不管他怎么说,我都不会再相信的?”楚念有点奇怪的问,“可是,他要是说得有道理的话,我有可能会相信的呀。”
“怎么相信?你看到了陆乔深和楚倾两人都在穿衣服,你再听他说什么话你能够相信他呢?听他说,我是清白的,我只是跟楚倾一起穿穿衣服而已?你觉得这样的话,你能够相信吗?”傅贞觉得楚念现在的大脑里只装着面糊,根本想不了其他问题的。
楚念沉默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让自己为难了,别让自己伤心了,自己爱自己吧,这比让别人来爱你要安全得太多。”傅贞劝说着。
楚念终于点点头,开始脱衣服,洗漱,上床睡觉。
这一次,傅贞不敢大意,她跑到楚念的床上,抱着楚念睡觉。
到了第二天早上,傅贞居然收到楚松的电话。
傅贞想也没想到楚松居然会给她打电话来:“喂,你有病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通了要跟我离婚啊?除了这件事以外,其他的事免谈。”
楚松等傅贞说完才说:“老婆,你们怎么不在家里?这么一大早的,你跑哪去了?”
“你不要叫我老婆,我再也不是你老婆了。”傅贞生气的说。
“我想跟你谈谈我们女儿的未来,你是去散步吗?赶快回来,我等你。”楚松一副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说。
“我们女儿?你说的是谁?”傅贞不敢相信楚松居然要把楚倾强加给自己当女儿,“我傅贞这一辈子只有楚念一个女儿,你不要算盘打得太错了。”
“我说的就是念念呀,她是我们的女儿,你忘记了吗?”楚松忙说。
傅贞几乎要晕倒:“楚松,你的脸皮能够再厚一点吗?念念已经去做了亲子鉴定,证明她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你现在居然说她是我们的女儿?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们这个词再也没有了,只有你是你,我是我,没有们了,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