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这里,确定想要当我的手下?”张寡妇轻声说。“怎么老感觉,你才是老大,我是你的小跟班。”
晚上两个人在房间内,名义上预防外敌,所以要紧密的在一起。简单的来说,就是在一张床上,孤男寡女。
“小声点,你以为我想啊。我是被迫进来的,还有你离我远点,我们不是在演戏么,你靠我这么近干什么。”天佑凡低声骂道,张寡妇几乎把整个身子的衣服扒光了。“不是说,演戏的么?”
“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这口么,找女人搭讪,瞄她的胸口。在她喝的酒里下药,然后就抱上床,干那些破事。怎么,给你福利,还嫌老娘丑啊!”张寡妇骂道。
“我们是在演戏,你这个样子压着我,等会来人一刀,咱们两个都要完蛋。”天佑凡说。
张寡妇想了想也对,起身把衣服收拾起来,直接换衣服,光着身子正对天佑阿帆。
“注意形象,我好歹也是男的,能不能找个地方偷偷换。”天佑凡说,同时把头埋进被子里。
“害羞,一般人还看不到,你占了大便宜。对了,我还有一件衣服在里面,麻烦帮我拿过来。”张寡妇说,同时把桌子上的刀抽了出来。差不多是时候了,她坐在床头,扣着脚丫,就像一个大男人。
“唔!”天佑凡猛的往被子里面一拉,果然有一个布条。上面还有女人的味道。“这东西你也脱?”
“没办法,以前习惯了裸睡,结果今天也就顺便了。你准备了好了没有,还要赖在老娘的床上多久。要睡觉,今晚老娘陪你。”张寡妇说,拍了拍床。
天佑凡往掀开被子,正襟危坐,表情严肃。“你不是说,我们躲在被子里面,等他们的么?”
“在里面等死,不就是骗骗你,想找个人爽一下。你他妈是不是男人,竟然连衣服都不脱,像极了我那个死鬼老公。”张寡妇淡淡道。
“老公?”天佑凡问。
“他死了,是被帮会乱刀砍死的。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书生,那天晚上走错了路,进了窑子。玩了三天三夜,最后没钱付账,被人乱刀砍死。”张寡妇淡淡道,好像说和自己不相关的一件事。”你们男人就是这样,想玩又不敢玩,自讨苦吃。“
“和我无关,我只是你的手下。”天佑凡反驳,突然觉得这个女人还是挺有意思的,带着一股土匪气息。
“手下?你看过那个手下和我上床?说吧,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要帮我。”张寡妇说。
天佑凡愣了一下,他们之间的微妙关系,被一语道破。“我能说,咱两没有上床,只不过睡在了一起。”
“那你还想怎么样?要不要咱们俩补回来?”张寡妇说,抖了抖手里的刀。天佑凡嘴角微微抽搐,还是算了。
“有人来了。”张寡妇没有注意天佑凡的表情,瞥了天佑凡一眼。“你的预料是对的,他们今天晚上真的要动我,来的人还不少。你从后门出去,我拖延一下时间。”
天佑凡心里微微一动,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透过门缝往外面扫了两眼,什么东西都没有。几个黑影完美的隐匿在墙角,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
“快走,你对付不了他们。”张寡妇说。“年轻人还是活命重要。”
“你要放了我?”天佑凡反问。“我可是你的手下。”
“额,你想多了。你年纪小,本事虽然比一般人大。但还不够对付他们,留下来反而是累赘。就这几个人,老娘还是能够对付的。”她从背后掏出两把菜刀,这两把菜刀并不仅仅是菜刀,而是法宝。
天佑凡忍不住多看了菜刀一眼。“你现在经常做菜?”
“人肉包子算么。”张寡妇反问。
“额。”
“时间差不多了,不要碍事,你在这里我会很麻烦的。”张寡妇说。
天佑凡倒是没有在意,握住被白布包裹的天恨。这把剑在天佑凡被围攻的时候,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印象,也许现在有人还在为它做噩梦。可现在它被白布包裹,一般人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别太小看人,至少给个表现的机会。”天佑凡走到窗子旁边,外面也有人守着。
张寡妇看了天佑凡一眼,这么多年来,他是她遇见第一个不怕死的人。“打不过就回来,你被人剁成了肉酱,也许我还很难打扫。”
“多谢挂心,我会下手轻一点的,免得弄脏了要拖地。”天佑凡淡淡一笑,跳出窗子。
屋子外面静悄悄的,张寡妇从屋子里面拿了条凳子,潇洒的坐在外面。长长的裙子开衩,一直到脚根部,让人想入非非。不过现在是黑夜,那些家伙是没那个眼福了。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出来。是男人就出来干一场架。”张寡妇冷笑道。果然屋檐下有几个蒙面人出来,屋顶上也跳下了十几个人。
张寡妇倒吸了一口凉气,还好刚才没有做什么东西。不然这些家伙,不是什么东西都看见了?
“妈的,竟然在后面偷窥老娘,你们不想活了!”张寡妇拿着菜刀就冲了上去。黑衣人纷纷过来,钢刀在黑夜中泛出冷光,显得格外渗人。
砰砰,十几个人都是修士,修为在御气之下,不过加起来就和张寡妇打个平手。张寡妇面色不变,显得极为轻松。“老娘还没有用出真本事,就这几个人,你们能够杀的了谁?”
那十几个人面色尴尬,有人冷笑一声。“那又如何,你以为我们真就这几个?大部分兄弟都在后面守着,你就等死吧。”
“什么!”张寡妇深吸了一口凉气,喃喃自语。“那个小子可要撑得久一些,不然老娘救不了你。”
“哼,听说你还收了一个手下。我觉得这是多此一举,反正你也是死人,何必拉着别人一块上路?”那人说。
“口气倒是不小,看看你们死还是我死。”张寡妇提刀而上。
天佑凡翻过窗子,密密麻麻的冷刀伸了过来。“怎么会这么多人?”
“怎么是一个小子,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角色。”那人蒙着脸冷笑道,带着一股嚣张的意味。“说吧,你想和谁单挑,要不要我让你一直手?”
“你们一起上,这样比较省时间。”天佑凡面色不变。
“好嚣张的口气,大哥,让我过去试一试这家伙的水。”一人道,立马冲了上来,钢刀对准天佑凡的手猛的一砍。
天佑凡没有迈开步子,只是腰轻轻一摆,躲过了他的攻击,反手打在他拿刀的手上。晃荡,钢刀掉落在地,天佑凡轻轻一踢,刀立马飞到自己手中。
他把到架在那人的脖子上,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你这点实力,想要试出我的水有多深,这可不够。”
那人面色大变,手被天佑凡抓住,如同被贴镣铐铐住,动弹不得。在场的人面色微变,这个家伙是谁,怎么会这么强?
“大哥,让我过去会会他。”又一人冲了出来,这个人颇为强壮,半裸的身子露出松弛有致的肌肉线条,气焰极为的嚣张。在他们印象之中,都是被人害怕他们,今天天佑凡动了他们的人,是奇耻大辱。
为首的大哥拦住,“不要过去,大家一起上,你干不过他的!杀!”所有人纷纷出动,几十把钢刀砸下,这些刀可都是法宝。对方是修士,不能空手接白刃。
密密麻麻的刀光让人眼花缭乱,他们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天佑凡,只是凭着记忆砍下去。这么多刀下去,怎么说也要被砍散架。
叮叮,金属的碰撞声响起,所有的法宝都碰到了一件坚硬的东西。他们被反弹回来,傻傻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刀,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擦卡,那些法宝全都遭到重创,裂成两半,碎片从四周飞出。挡住他们刀的,是一个布条包裹着的东西,里面有一根黑乎乎的东西,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反正那把刀帮助眼前这个有些消瘦的小子,挡下了所有的攻击,然后他们的刀就全部断了。
“妈的,今天晚上行动失败,我们走!”为首的人说,没有一个人反驳,纷纷退避开来。他们都清楚了对方的厉害,如果天佑凡出手,他们很少有人活下去。
天佑凡一脚把手里的人踹过去。”带上他,你们就可以上路了!”
他们回头愣了愣,没想到天佑凡让他们走。很快,为首的大哥第一个反应过来,“快跑!”天佑凡说的上路,不是让他们回去,而是上黄泉路。
巨大的火球已经冉冉升起,火球术!
屋子一般大的火球从天而降,吞没了人群,凄厉的惨嚎声响彻整个天空。临走之前,他们看到了天佑凡眼睛,是他,他回来了!不过已经晚了,火光所到之处,地面被烧得烫红,里面的人影也化为焦炭。
天佑凡淡淡的忘了火光一眼,隐没眼神中的杀意,靠在墙边,心里盘算着张寡妇那边,也差不多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