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若诗却在一旁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莫汐颜气呼呼从地上爬起来,“哎哟。”一声,才发现这一倒倒把自己的脚给扭伤了,这让李若诗看了一瘸一拐的莫汐颜,更加得意了。
“大姐……”李梦琪不满叫了声。
莫汐颜则气惨了,道:“你走路不长眼睛啊。”
李若诗高傲地笑了笑,用手摸了摸她头上的发髻,轻蔑道:“我这是一报还一报,以后各不相欠。”
沈芝兰上前微微向李若诗一躬,恭敬道:“早就听闻李丞相之女李若诗是个知书达礼之人,今日一见,看来传闻与事实还是有点夸大虚实了。”
沈芝兰的一番话让原本还在得意的李若诗的脸霎时一阵青一阵白,小手都握成了拳头,但那火爆脾气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咬牙切齿道:“敢问芝兰小主家父是谁。”
“家父乃刺史沈铭。”沈芝兰淡淡答道,随后便不再理会李若诗,扶着莫汐颜进房去了。
李若诗看着远去的沈芝兰,眸中露出了一丝算计与不屑,甩了一下手,讥笑道:“一个小小的刺史之女也敢跟我斗,哼。”
莫汐颜由于脚扭到了,宫廷礼仪暂时不用学,她也乐得清静,巴不得这伤都好不了,等到见皇上的时候,就一瘸一拐地走去想想就觉得好笑,就这样她一连三日都在房里度过了,脚上的伤也没有什么大碍了。
这日早上,门外一阵吵闹声惊醒了睡梦中的莫汐颜。
莫汐颜起身去打开门,看见沈芝兰在安抚秀女凌娜,而李梦琪却在劝着趾高气扬的李若诗,只见李若诗眸子含着一丝怒意,瞪得沈芝兰快要瞪多火花来。
原来是与李若诗同住的凌娜因为家中出了点事,因而就伤心的哭了起来,却打扰到了睡梦中的李若诗,于是就大骂凌娜起来。沈芝兰正好碰上了,看不惯李若诗这样子,继而两人就这样吵了起来。
莫汐颜想上前也劝阻道,这时瑾莲却响了起来,“怎么了,都怎么了这是?”
众秀女看到瑾莲过来,都欠了欠身子,道:“姑姑好。”唯独李若诗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不屑地把头转向了一边。
瑾莲也没说什么,道:“各位小主先去用早膳,有什么不愉快的,忍忍便是,不用大吵大闹的。”
李若诗哼了一声,甩甩袖子走进了房间。
黄昏时分,莫汐颜与沈芝兰便去离静和轩不远的池塘里,喂起鱼来。
沈芝兰望着池塘中的鱼儿自由的游来游去,煞是羡慕,道:“这鱼儿真是自在。”
莫汐颜扭头看看沈芝兰满脸羡慕的样子,笑笑道:“是啊,无忧无虑的多好啊。但古佛有云,舍得,舍得必有所得。芝兰姐长得倾国倾城,定得皇上宠爱。”
“汐颜,这话不要乱说,小心遭人口舌。”沈芝兰小声道。
莫汐颜撇撇嘴,调皮一笑:“知道了,芝兰姐。”说着,白皙的手又往盘子抓了一把鱼食朝池塘里洒了去。
沈芝兰叹了口气,喃喃道:“舍得,舍得必有所得。只是放弃了所该拥有的,得到的未必会是开心,而有可能会是烦恼。”
莫汐颜望向眉宇间挂满愁云的沈芝兰,询问道:“芝兰姐,你今日是怎么了?老说这些不开心的话。”
沈芝兰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两日总觉得胸口闷闷的,好似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莫汐颜不以为然道:“芝兰姐,你肯定是多想了,凡事往好处想就可以了,不然就成了愁美人了。”说着,她还调皮的朝沈芝兰眨了眨眼睛,不一会儿又听到她欢乐的嗓门叫了起来,“芝兰姐,你快看,快看,那鱼儿在抢东西吃呢。”
沈芝兰看着一脸淘气的莫汐颜,忍不住摇头笑了笑,道:“你这丫头,可比水中的鱼儿还调皮呢。”
“哪有啊,你有取笑汐颜了。”莫汐颜故作一副害羞的样子。
“还说没有。”沈芝兰笑出了声。
“这样子笑才对嘛,芝兰姐若笑起来可比天上的嫦娥仙子还美上几分呢。”莫汐颜一本正经道。
“就你这丫头嘴甜。”沈芝兰羞红了脸,此时的样子可真是比花儿还美。
这时,莫汐颜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事一样,转头对沈芝兰道:“芝兰姐,我有点事得先离开一下。”
沈芝兰点了点头,也没问莫汐颜什么,便笑笑道:“去吧。”
御花园中。
几个太监和宫女在手忙脚乱地弄着风筝,再加上拽着线轴的女子在一边念念叨叨地指挥他们,一边还对他们发脾气,他们就似乎更紧张了,额头的汗猛掉下来。
几番试了下来,还是无济于事。女子气得把线轴扔在了地上,气愤道:“没用的奴才”
那几个太监和宫女纷纷跪在地上,道:“奴才,奴婢知错了,公主饶命。”
她的贴身宫女冬春小心翼翼上前,掏出手帕帮女子擦拭额头上的汗珠,道:“公主,别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慕婉冰气呼呼的夺过冬春手中的手帕,也不说话,径直地坐上草地上生闷气去了。
冬春急忙道:“公主,您是千金之躯这草地可不是您坐的地方,奴婢扶您去椅子坐吧。”
慕婉冰水灵的眸子闪过一丝怒意,瞪了一下冬春,冬春立马识相地退到一边,再也不敢多话。
莫汐颜在经过御花园时,正巧看到这副情景,一时觉得有些好笑,再看看天色,想想应该还来得及便上前道:“这位主子,让我来试试可以不?或许我可以让风筝飞起来。”
虽然还不知道她是哪一宫的妃子,但是叫她主子应该不会有错吧。
话刚落,冬春便训斥道:“大胆,这是……”
“冬春,住口。”慕婉冰打断了冬春的话,水灵的眸子闪过一丝诧异,道:“你是今年的秀女?”